加奈一早就醒来了,她这晚睡得不太好,醒来只觉得疲惫,吃了早餐看时间还早,估计陆生快过来了,就在屋里到处走走看看当做散步消食。 走到自己房间的书柜前,她抬头看了看柜顶,搬来椅子站上去,最高的那一间格子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箱子,大小刚好卡在书柜里。昨天打扫的时候就看到了,没心思多管,现在再看到就想起一些事情来。 加奈站在椅子上,直接抱着小箱子打开翻了翻,里面装的是一些零碎无用又舍不得扔的小物件,加奈拿出里面一个长方形的项链盒,把箱子放回原处,拿着项链盒走到床边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 盒子里的泡沫海绵被掏空,装的也不是项链,是一张被卷起来的A4纸,纸张被卷得很细,又用一根缎带绑住了,躺在窄小的项链盒里像在等着谁来打开。 加奈没有打开它,她把盒子关上放进背包里,想了想没别的东西了,就坐着发呆。 陆生十分钟前给她打了电话,加奈现在正等着给他开门。 然而她没想到在陆生之前,有另外的人进了这个屋子。加奈在房间里听到有人上了二楼,经过她的房间往主卧的方向过去,加奈把房门开了道缝,就听见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说:“家长前辈,我已经到您家里了,衣服是在二楼吧?是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吗?” 那人在打电话,加奈听见她说了“家长”,就从房间走出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准备打开主卧门的背影。头发烫染过,扎着马尾,身上是衬衫搭牛仔裤,看着很年轻。 加奈犹豫了一下,出声:“那个……请问你是……” 那人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摔了,回头来对电话那头匆匆说了句话,就挂掉电话,对加奈欠了欠身:“不好意思,你是家长前辈的女儿吧?我是高桥美留子,是家长前辈公司的实习生,前辈在医院,我来帮忙拿一下换洗衣物。啊,前辈说家里没人,我才直接开门进来的,钥匙是前辈给的……” 加奈也猜到她是父母认识的人,听见“医院”便有些着急,走过去说:“怎么进医院了?我临时有事才回来的,待不了多久,以为他们不在浮世绘就没说……需要带什么?” 高桥美留子看着加奈收拾了一条睡裙,才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住院的是家长一郎前辈……” 加奈一愣,也觉得尴尬起来。加奈的母亲家长绘里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偶尔会带实习生,她刚刚听“家长前辈”,又看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姑娘,就下意识以为是母亲带的实习生了。 加奈把母亲的睡裙放下,去收拾父亲的睡衣裤和别的衣物以及一些洗漱用品。 “爸爸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需要住院?” “前辈右腿小腿骨裂,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要打石膏静养,家里这几天没人照顾,就只能先住院。” 加奈刚想问怎么会骨裂,听见门铃响,这才想起来陆生要过来,赶紧下楼给陆生开门。 “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加奈之前听到父亲受伤不重就放心了一些,现在看到陆生却觉得有些委屈和急切,“陆生,我可能晚一点回去,爸爸在医院,我得去看看。” “叔叔怎么了?你别急,我们一起过去。”陆生拍着加奈的后背,一抬头看见了后面的高桥美留子,“这位是……” “啊,你好,我是高桥美留子,是家长前辈公司的实习生。” “你好,我叫奴良陆生。” 简单介绍后,三人很快拿着东西到了医院。 家长一郎右腿打着石膏,悬着腿拿了拐杖正要下床,加奈还没来得及说话,高桥美留子已经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家长一郎,有些紧张地说:“前辈,医生说要静养,您怎么又下床了?需要什么?” “没事,我想去下卫生间。”家长一郎笑了笑,撑着拐杖准备向卫生间走,又抬头看向门边招呼,“加奈,陆生,你们先坐。” 加奈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跟家长一郎打过招呼,他知道自己回家,还嘱咐了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加奈看着父亲进了卫生间,拉着陆生坐到沙发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家长绘里还在出差中,她比加奈早一些知道家长一郎受伤进医院的事,但是最快也是下周三才能回到浮世绘,况且她工作很忙,回来了也不一定能在家里照顾家长一郎,好在家长一郎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不年轻了可能好得慢一些,两个星期后拆石膏,平时生活有些不便但也不至于不能自理,两人一商量便决定先让家长一郎住院,请医生朋友多去关照一下就行。两个人都叫加奈别担心,回去好好工作。 加奈等家长一郎回到病床上,心疼地看了看他的腿和脸上的伤,站在床边就开始数落:“爸爸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人打架?” 加奈已经从高桥美留子那里问到了家长一郎受伤的过程。家长一郎昨天出差提前回来,又跟高桥美留子和另一个同事到居酒屋和甲方谈公事,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和几个小年轻起了冲突,家长一郎和另一个男同事都受了伤,不过家长一郎被人正面踢了一下小腿,直接倒下了,之后便进了医院。 家长一郎不好意思地笑笑:“喝多了有点冲动,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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