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礼了。”千鹤妈妈听到这里发出的巨大声响,急忙带着料亭里的仆从颤颤巍巍的拉开了和室的纸门。 然而,首先看到的景象却气的她差点儿没晕过去。 脚边横着的是山崎顺一已经变凉的尸体,血和脑浆因为失去了苦无的阻挡,在门口红红白白的趟了一地。身/下还散发着粪便和尿液的恶臭。熏的人作呕。 平日里,山崎也算的上是月见町里最厉害的大佬。这个曾经做过中忍的男人以残忍的手腕很快的收服并压迫着月见町里其他的普通生意人。 每年整条街孝敬他的保护费更是数不胜数。被他欺压了这么多年,想要他死的人当然也不胜枚举。可是哪一个不是被他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这么强大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小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芸妓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 “这是怎么回事!”她又惊又怒的抬眼问道。 不看还好,这一看。好么!千鹤立马吓的跌坐在脚上,脸色苍白的问道:“可。。。可是小薰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旁边吵到各。。。各位大人了?” 那屋里本来不想过来的鬼鲛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来到这间和室里,不停的摆手解释:“没有的事儿,咳嗯。。。就是,咱们这个新招的成员年纪有点小。多管闲事的砸了妈妈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鬼鲛连忙抻着愣在一旁的迪达拉,歉意的冲着妈妈露出了一口锯齿状的鲨鱼牙。 迪他拉听到这话,简直委屈极了。他身上从来一把刃具都不带的。杀人这种艺术从来都是应该用粘□□的好吗! 于是才十三岁的少年气愤的反驳道:“鲨鱼脸,你到底是什么眼神儿?这头肥猪明明是被。。。唔唔!” “啊哈哈哈。。。哎呀,小孩子,性格太暴躁了,还需要继续修行啊。哈哈哈哈”鬼鲛死死的堵住迪达拉的嘴巴。歉意的看着对面比他更加不好意思得妈妈桑。 “哪里,哪里。让各位大人们受到了惊扰,这真是令人惶恐。还希望各位多多见谅。”说完千鹤诚惶诚恐的给屋子里的客人行了一礼,虚伪的感激道: “话说回来,这位山崎君一直以来都在月见町欺压商户。让我们这种普通商家的生意很难做。如今这位新来的大人帮助我们摆脱了山崎的压迫。真是令大家感激不尽。” 鬼鲛连忙敷衍道:“我们才是,妈妈桑真是太善解人意啦。”同时,内心不停的流着宽面条[这种老好人儿的形象真的太丢脸了,嘤嘤嘤。鼬桑好过分qaq] 千鹤“感谢”完了自己的贵客,又看了看正披着晓袍的薰:“这里已经乱成这样了,可是小店其他较大的包间已经满了。如今只有一个小和室了,各位大人。。。”有些为难的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这样啊。”迟迟未动的蝎也慢悠悠的操纵着绯琉琥走了过来。“果然这小子不仅是个短命鬼,运气似乎也差的出奇啊。” 鬼鲛作为组织这次聚餐的人,也是非常的头疼。没办法,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挤到小房间里。要知道鼬桑最讨厌和别人挤在一起了,看着对方冷冰冰的侧脸,就算是晓的成员估计也。。。 “我说,你们真的很磨叽啊。到底要怎么样,就快些做决定。我真的很讨厌等人。” “有房间就可以了,带路吧。”一向高冷的鼬出乎意料的同意了妈妈桑的提议。率先抬脚要随着她走出去。 “是。”千鹤虽然没有见过这位黑发的少年,可是此人身上沉寂的冷气还有浓重的血腥气让她不敢生出半点儿轻视。 正在一行人准备撇下小薰去新和室的时候,蝎少见的开口道:“不如让这个女人一起去好了,她的唱的曲子不错,可以让我等得不那么无聊。” 唉?被众人忽视了许久的小薰诧异的抬头看了看这个正在说话的可怕大叔。又期待的看了看黑发少年冷漠的表情。 “她已经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扔给她衣服的叛忍冷漠的拒绝道。 “是呀,是呀。让小薰这样狼狈的服侍各位大人简直太扫兴了。”妈妈一脸媚笑道:“不如让小人去叫两个花魁来为大人们打发时间如何?” 可一旁的蝎却反驳道:“这样唱就行,一个傀儡看你们吃饭,这很无聊。” 想做和事佬的鬼鲛真的快被两个前辈搞疯了。没办法,他只好期待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小薰。 她借着幽暗的烛光看了看这几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恩人,平复了慌乱的思绪。平稳的声音里参杂了几分急切,轻声的祈求到:“ano~,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让小女稍作整理就来回报各位大人的恩情。” 可房间里的四个男人听完她的请求,却没有一个人离开这里,给她留出披上衣物的空间。安静的注视,好像是在无声催促她快些动作。 没办法,无奈的小薰,披着晓袍,轻身站了起来。低垂着头,顺便拾起了褶皱的振袖,强忍着羞意,扯开袍子的领口想要将衣服换回去。却被一双染着紫色丹蔻的手阻止。 “既然蝎桑要求,你就穿着它唱。”那位大人有些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警告道:“不要多事。” 说完,宇智波鼬先一步走出了这间凌乱的和室。其他的三人也像是忽然醒悟般,纷纷出去。在妈妈桑的引路下,踏出渐渐变轻的脚步声。 只留下失魂的小薰,和躺在地上的三味线。。。 另一边,朱南和青玉组合纷纷坐在了较为窄小的榻榻米上。重新摆上的小矮桌让四人离的更近了一些。等所有仆从都撤出了门外,鬼鲛深深吐了一口长气。 他从背后取下巨大的鲛肌,小声的埋怨道:“鼬桑,下次不要任性的突然杀人啊。这样让我和这里的妈妈桑很难做啊!”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同事一个一个都要为那个叫做小薰的芸妓出头。迪达拉这个新人还好,可是一向冷漠的鼬桑还有蝎桑的表现,让他真的非常出乎意料。 果然,自己当初就应该打包好料理,带着大家一起回基地吃饭。 鬼鲛这边正在漫无目地的神游,忽然,就被一声宛如莺啼的女声打断。 “失礼了” 门外的女人略微等待了一下,便轻轻的拉开了纸门。 小薰微微出汗的手中,抱着一把新换的三味线。小心的放轻了脚步礼貌的挪到房间的角落,在铃铛的微弱轻响里跪坐下来,颔首优雅的行礼。 她的身上,穿着那件比她大了许多的黑底红云袍。过于宽大的衣袖在她抬手抱琴时滑落在肘间,露出纤细又白净的皓腕。 衣领服帖的叠在肩膀的边缘,露出清晰瘦弱的锁骨。引人遐想的后颈被放下来的长发若隐若现的遮挡。她果然如要求的那样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及时的来了。 并没有让讨厌等人的蝎桑久候。 披散的鸦发上,一株红玉彼岸在耳畔别住了挡在眼前的碎发,露出眉宇中深藏的柔美。 哪怕是如此狼狈不堪,她依然可以吸引住别人的目光,美丽的就像是一场带着烟雨的梦。。。 迪达拉脸红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大口的喝了一杯酒。[这女人长得也还算艺术,嗯] 小薰惴惴的挑选了两三个拿手的曲子。轻巧的拨弄着琴弦。在翩跹的烛光里,用稚嫩又低暗的长呗装点着杯中的清酒。 她用余光瞧瞧的打量着坐在鬼鲛右边的少年。他低垂着眼,缓慢优雅的喝着眼前的昆布冬瓜汤。咀嚼时抿起嘴角,像是温柔的浅笑。 明明,只是看着他的侧脸而已。她的心却为了一个连微笑都不算的表情,隐晦又卑微的跳动。。。 为什么呢?。。。仅仅只见过两次而已。。。仅仅是一个素不相识又无比冷漠的人。。。为什么,心脏会跳的这么快? 大概。。。是生病了吧? 桌上的酒壶空了又满。桌后人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了起来。 直到夜色渐浓,鬼鲛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的对身旁的鼬桑讲述着自己以前的奇遇。迪达拉也开始毫不示弱的和一旁的蝎桑争论起艺术到底是永恒,还是瞬间。 一顿古怪的聚餐,时间在三味线绵长的琴韵里过的悄无声息。到了快要回去的时候。 这一次,这四位大人不知为何,都默默的留下了足够的银钱。她就坐在角落里,对他们礼貌,含蓄的见礼,道别。 总是这样的,客人总会离开,而薰,她总是呆在原地的那一个。 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分别。。。 当房间里最后那位黑发的少年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刹。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颤抖着把手向他的衣角探出。 结果却不小心的绊住,向宇智波鼬扑了过去。。。 身前的少年,灵敏的回身,在避过了那只纤细的手之后,伸出右手微不可察的扶住了她。 “ano,大人您的衣服。。。?”她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不需要了。”他冷冷的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毫无留恋的转过身,分开了重合在一起的影子。 冰雪淹没了炙热的心情。卑微的心意一点点染上忧郁的蓝色。 可跪坐在门框边,默默哀伤的她除了模糊什么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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