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包养关系? 还不如说是合法同|居关系呢。 到底谁包养谁。 呜,虽然自己比他赚得多,但平时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按理来说,还是自己被他包养。 还是感觉被包养的滋味好点。 听到纪苏寒说的那句话,席然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只听空气中再次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既然是你追尾保险公司都可以赔偿,想必你是买的全险,拿拍好的现场照片,保险公司不会拒绝。” 略一停顿,他又道,“不知席先生还有没别的问题。” “没有,感谢你的建议。”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走,你应该不会有意见?” “没有。” 纪苏寒:“小雪,你叫阿磊上车,我们可以走了。” 站在窗外心情复杂的小雪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一般的安松口气,连忙应了,叫着司机一起上车。 索性此刻路段车并不多,不然两辆车停在路中间,后面早就一堆车主骂娘的按着喇叭。 席然站在路中间,看着前面那个渐渐消失的车影,眼底越沉越深,本来就冷峻的一张脸,更像是布满了冰霜。 第一次认识她时,是六年前夏天的一个傍晚。 他当时还是个叛逆少年,从学校偷跑出来在从网吧出来被几个混混拦着要钱。 他不肯给,跟人打了起来。 梳着马尾,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她当时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明明天色昏暗模糊不清,他却看到一双璀璨发亮的眼睛,并且一直印在脑海。 长那么大,向来日天日地嚣张跋扈的他坚决不想承认自己有一天被别人围殴时会被一个妹子救了。 可这件事,就像是烙铁一般的印在心里。 时不时就会想起来的挠他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逐渐忘却。 可他却又在电视上看到她,彼时她成了一个小演员。 几年过去,她身上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张偏圆的娃娃脸,镶嵌着一双大而明亮的凤眼。 包养? 呵,那又怎样。 …… 车重新启动后,想起方才的一幕,余嘉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她觉得席然一定是故意撞她的车,但她又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这样做。 在剧组里拍戏,她虽然跟他接触甚少,但她可从没得罪过他。 他到底发哪门子的疯,大马路上的非得撞自己车不可。 她想起纪苏寒在片场看到她和席然拍戏的情景,怕纪苏寒心里觉得不舒服,解释,“戏快拍完了,这是部青春校园剧,后面男女主总算在一起了,所以会拍点感情升温的镜头。” 虽然纪苏寒能理解她工作性子,但当面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嗯。” 听到这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余嘉心知他肯定还是介意的。 她转移话题,“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里的烤鱼是一特色,我们现在去吃?” 纪苏寒垂眸看她一眼,极低的嗓音,“不了。” “那你想吃什么?” “你说呢?” 看到纪苏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余嘉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耳根一烫。 她尴尬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和小雪,两人应该没听到吧? 肯定没听到,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小。 一路无话,车直接开到酒店。 下车后,纪苏寒再次戴上口罩。 对于纪苏寒戴每次和她在外面约会,戴不戴口罩这种事,余嘉是很纠结的。 她不喜欢跟自己老公在一起,还搞得那么偷偷摸摸。 但她不管再怎么伪装,走路上还是会被人认出来,她又不想纪苏寒日常生活受自己影响。 比如遭到狗仔队跟拍之类,还有她家的臭臭被曝光。 余嘉主动上前挽着纪苏寒胳膊,“看你什么行礼都没带,来几天?” 余嘉没有伪装,此番举止,很容易暴露。 不管了。 纪苏寒,“只请了两天假。” “啊?那不是明天就走?” “嗯,下午三点的飞机。”纪苏寒停顿片刻,又补充,“所以得抓紧时间。” 余嘉脸颊又是一烫。 一进房间,纪苏寒就把余嘉抵在墙角,哪里还有方才在外人面前那斯文雅人的模样。 他一只手放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把她两只手拉过头顶禁锢住,不让她乱动。 拍了大半天的戏,余嘉身上都是汗。 身上厚厚的戏服还没脱下来换。 “等一下,我先洗个澡。” 虽然在纪苏寒靠过来时她身子就软了,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又难得见一面,肯定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身上汗黏黏的,很破坏气氛。 纪苏寒贴在她耳畔,“不用,反正待会也要洗。” 沙哑浑厚的嗓音,性|感撩人。 室内温度原本不高,不需要开冷气。 但余嘉却感觉整个身子仿若火在烧。 衣衫渐退时,余嘉脑子忽然一个激灵,伸手弱弱的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别,还没做安全措施。” 细细柔柔的嗓音,像只小猫。 纪苏寒原本那漆黑深邃的眼底早已含了一抹异色,“我们再要一个?” “不要。” “再要一个香香,给臭臭添个妹妹。” 极蛊惑的嗓音,余嘉差点就要妥协。 大宝取名叫臭臭,家里亲戚就总在调侃,以后生个小宝干脆叫香香算了。 余嘉抬头,眨着那双像蒙了一层雾气的星眸,“可我不想这么早,咱们再过几年好不好?” 生孩子辛苦,养孩子不易。 更何况余嘉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如今再生一个娃,最少要隐退个一年半载。 娱乐圈如此竞争残酷的环境,一两年形势不好就flop的当红明星不要太多。 到那时,等她生完孩子再复出,谁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 纪苏寒岂能不明白余嘉的各种顾虑,但出于作为一个丈夫的私心,多希望下班回家后,每天都能看到她,再也不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但余嘉开口,他又不忍心拒绝。 “再过几年?”他哑着嗓子问。 “四五年吧。” “嗯,你说的。” 纪苏寒拦腰把她抱在床上,欺身压下。 空气里逐渐响起暧|昧的喘息声。 温存过后,余嘉躺在纪苏寒怀里,双颊的红晕还未褪|去。 她手指按着他胸膛,像是在弹着钢琴。 呜,手感好像是比之前更结实些。 “你最近是不是锻炼了。” 感受着怀里的温香暖玉,纪苏寒闭上眼睛,唇边低低应道,“嗯。” 余嘉不由想起之前妄想勾搭他的那些小妖精,心里一下子吃味起来。 “你身材本来就很好,不需要再练什么肌肉。” 她不在,也不知道那些小妖精又有没有招惹他。 纪苏寒睁眼,轻按住她在自己胸膛作乱的手,眼底噙着丝丝笑意,“你不喜欢?可我刚才感觉你不是这样。” 余嘉红了脸,“不是不喜欢,就是……” “就是什么。” “不放心。” 纪苏寒好笑,“大明星还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 余嘉撇嘴,“我才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可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比如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这种事情我看多了,就我们圈里有一对在外界公认的模范夫妻,私底下,男的不知道出过多少次轨。” “你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外面,也算是家花?” 余嘉:“……” 无言以对。 她噎了一下,闷闷嘀咕,“那你说我是什么花。” “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狗尾巴花。” 余嘉气急,握着粉拳朝他胸口锤去,“你才是狗尾巴,懒得理你。” 纪苏寒重新把她拉入怀里,表情陡然变得正经不少,他垂眸注视着面前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你知道狗尾巴的花语是什么?” “什么?” “艰难,坚忍的爱。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像这种关系。” 刚才还郁闷的余嘉,听到这话,立即变得很是心虚。 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介怀的吗? “我的工作性质是这样啦,等我再拼几年好不好?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她一冲着自己撒娇,纪苏寒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轻轻磨砂着她红润的嘴唇,“你说我身边小妖精多,我看你身边男狐狸精也不少。” “哪有什么男狐狸精。” “在片场,抱着你就不愿松开那位。” 果然,他之前一直没提,现在秋后算账来了。 刚才还表现的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什么嘛,都是装的。 余嘉:“戏里这样要求的,人家哪有不愿松开,你别瞎想。” “我瞎想?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追过来。” 余嘉知道席然想撩她,不过这种事哪好在纪苏寒面前提。 她掩饰的说道,“我在片场得罪过他,他估计心里不痛快报复我呢。” 纪苏寒:“真要报复你,不会堂而皇之的在大马路上撞你的车。” 余嘉心知自己这点蹩脚的谎话也瞒不过纪苏寒,她只好不再作声,多说多错。 纪苏寒:“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撞你?” “为什么。” “应该是想看清楚我是谁。” “啊?” 纪苏寒唇边无声的一叹,“看来这个情敌,不大好对付。” 余嘉赶紧道,“哪有什么情敌,反正我眼里心里都是你,只有你。” 一提起席然,本来好好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余嘉不想再让别人破坏她和纪苏寒难得相聚的好心情,转移话题,“问你,你有没有每天都想我。” “没有。” 余嘉不乐意了,开始絮絮叨叨以前残留的怨念,“还说我只顾工作不顾家,你还不是一样。我刚生臭臭没多久,你不是出差就是加班,我又不会带孩子,虽然有婆婆和保姆帮忙,但臭臭晚上老哭。一哭我就觉都睡不好,那个时候你也不说多陪我一下……” 每次纪苏寒惹她生气,余嘉就拿这些陈年旧事来埋怨他。 纪苏寒得哄好久才行。 “我话还没说完,不是每天,是每分每秒。” 闻言,余嘉方才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那你话说到一半不说完。” “是是是,是我话没说完,惹老婆你生气了,给个机会将功赎罪?” “什么机会?” 纪苏寒把她往怀里拉了拉,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滑,“深入体会你老公已经一个月没有施展技巧的机会。” 余嘉:“……” 一个月什么鬼…… 话说的这么绕,很费脑细胞好不好。 …… 酒店大套房。 明明不是白天,屋内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电脑发出的微弱光芒,像是施舍一般的使得屋子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如鹰般的眼睛盯着摆在面前的电脑。 电脑里正播放着一个都ppt,ppt内容很简单,全是一个人的照片。 “然少,余小姐自从昨天下午跟……那个男人进房间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过。” 说话的黑衣男子语气很是小心翼翼,并且不管观察坐在沙发上男子脸上的表情。 只可惜光线并不清明,那张隐藏在阴影下的脸,除了俊朗的轮廓清晰,其余都很是模糊。 空气安静了许久,久的黑衣男子站得腿隐隐开始酸麻。 “交给你一个事情。” “然少请说。” “我要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 “这……他一直戴着口罩,不知道到底是谁。” “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磁性中带着少年气息的清润嗓音,明明好听得很,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黑衣男子连忙应答,“没,没有。” “出去。” “可……然少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要不要我给您送点吃的过来。” 空气里一声闷响,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砸在光滑的仿玉石瓷砖地面。 “我叫你出去。” 这声音,犹若从地狱来的魔鬼。 黑衣男子心头一凛,再不敢多话,道了一声“是”后,赶紧退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刻,屋子彻底陷入黑暗。 四周家具,在黑暗里就像一个个一动不动却虎视眈眈的野兽。 六年前。 “小屁孩,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老女人,你叫谁小屁孩!” 一个暴力的拳头朝他脑门砸去,“老娘哪里老了,没大没小,叫姐姐。” “自称老娘还不老?老女人,不要以为你刚才救我了,我就不敢打你。” 头顶接着又是一记拳头。 “说了叫姐姐,现在的小屁孩都这么没礼貌吗?还敢打我?真当老娘三年跆拳道白学了,你敢跟我动手试试看?小心你现在这张猪头脸,被我揍成麻花,回去你爹妈都不认识。” 落日余晖,霞光满地。 夕阳下那张圆圆的小脸红彤彤,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不仅脸圆,眼睛也圆。 呵,学了三年的跆拳道?还不就只是花拳绣腿而已。 不然刚才为什么只敢虚张声势的说报警吓跑那些人? “老女人,丑女人,你再动手试试。” “我就动手了怎么着,没大没小的小屁孩,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得叫一声姐姐不可!” “幼稚!” “哎算了算了,就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多少钱。” “啥?” “我给钱你,咱们两清。” “少说也得一个亿吧。” “……” “没钱还在我面前充大款?难怪那些人要打你呢,一看你这欠扁的样子,我都想打。” 说的好像你刚才没打似的,妈的,下手这么重,老子聪明的大脑要是被你这老女人打出问题,走着瞧! 好,他忍,好男不跟女斗。 “你叫什么。” “姐姐。” “……” 沙发上的黑影动了动,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电脑,重新放在茶几上。 屏幕还亮着,一张放大的笑脸正对着他。 手指滑过屏幕,从眼睛缓缓移至粉色的唇畔。 安静的空气缓缓响起一个玩味的男声,“呵,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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