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激情出演  甘青拿出那个男人的基本材料、照片,还有地址、电话号码交给田鹏。  “我的意思是把他的根除掉,他就再也不会残害妇女了。这也是替让他残害过的妇女报仇。”  “好。”  “五十多的人,也不用养儿育女了,没有根了反而清静些,不扰乱社会。”  “做个老太监。”  “咱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残忍?”  “想想那些被他迫害的姐妹,他就应该享受这个‘待遇’。”  “那这样,你带上一个人就行了,再带上酒精、棉球、消炎药、止痛药、止血药、麻醉剂、针管、手术刀,嗯,看看还需要什么?”  “这个我知道怎么做。”  “远一点儿,到桂林、三亚,或到西北去,做完‘手术’,住上几天,给病人吃好点儿,服务好点儿,等恢复差不多了,再回来。”  “那,他失踪了,就没有人找?”  “制作一个高压电输配的会议通知单,越专业越好,空格处填上他的名字,要求必须参加会议。”  “好的。”  那一天晚上,甘青回到了家还有点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张丹就问姐你咋啦?甘青说没事,就是让他们做下乡演出的准备,第一次,心里没底,老害怕准备不周。张丹就说她真后悔,让姐姐这么操心。  躺在床上,甘青还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同样是砍下一块肉,但性质不一样。王强的一节指头,断了再接上,那充其量是伤;那老家伙那玩意算啥?别说不给人家接,就是想接,那还能接得上吗?这算什么?残?  前段时间,甘青出面后先把服装店的账算清了,杨得福原来答应的再给服装店加5万元投资,甘果不要了,但是那个老槐树小区的两居室住房必须过户给甘果,如果不答应就走着瞧。杨得福深知甘青现在腰杆硬了,就屈服了她的淫威。  但是,想想这个人给甘果生活留下来的后遗症,就觉得心里窝得慌,过去被人家欺负,咱没有反击的能力,即便反击成了,那代价肯定是很大的。而今天,有能力教训这个坏人了,何不去教训呢,难道就兴他们欺负咱?  甘青就这样权衡利弊地想了一夜,最后还是没有改变给杨得福做“手术”的主意。但是尽管是想通了,他还是神不守舍的煎熬,毕竟这是伤害别人的身体,导致人家伤残啊,是犯法行为。但是甘青又不能不做,她同时也给自己找了安慰的理由,杨德福你是黑白通吃的人物,那我甘青也算是江湖义士,白有白规,黑有黑道,你既然对我们甘家来黑的,那也就别怪我用黑道之法予以应之。  张丹的家乡在本省的西北部,属浅山丘陵地区。  一路上,甘青一直打瞌睡,但她又不想错过汽车窗外的好风光,所以就似睡非睡地硬挺着。  一百多里的路程,不算远。他们先是高速公路,后又是县道,然后就是乡道。路很好,看来政府的乡乡通工程落到了实处。  赶到目的地是下午4点多,艳阳依旧高高地挂在天上,大地因为昨天晚间落了一点儿阵雨,在被太阳照射后冒着热气。闷热让每个人的身上都湿透了。几个演员包括甘青也就不讲究那么多,坐在由村委会安排的会议室里吃着刚刚摘来的西瓜。  张丹这会儿没有出现,她前几天就给他们村的村长打过电话了。她今天上午先到,看看村里安排得怎么样,尤其是戏台子和演出人员的住处。就算安排得再好,其实这帮城里演员还是住不惯农村的房和床。张丹特别叮咛村长要挂好蚊帐,准备好蚊香。  甘青他们在这个名叫张卯村的农村一连演了三个晚上,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观众人数绝对不为过,不仅是本村的,周围邻村的乡亲们闻讯也都来了。每天晚上都有热心的群众到舞台上给他们送水果、送饮料、送毛巾。真是的,大伏天,别说他们要在舞台上吹拉弹唱了,就是站着不动,也会是汗流浃背的。演员们的努力真是感动了老百姓,他们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在和观众互动的时候,大家点什么段子,他们就能唱什么段子。  这次来演出,属于小分队形式的,由于人手少,他们完成不了整出大戏的演出,只能是折子戏,或一些唱段。有意思的是,即便是一些折子戏,他们其中的演员还要一个人演几个角色,像甘青,就一会儿花旦,一会儿老生地反串。就这么着还不够,他们还把村里有些唱戏功底的乡亲也拉上台扮演角色,那真叫热闹啊。  三天里,他们演古演今,有《穆桂英挂帅》《穆桂英大战洪州》《大祭桩》《人欢马叫》《朝阳沟》等,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剧目。  像这种形式的演出,收效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好评如潮。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就要告别了,大家都恋恋不舍,又是合影,又是留地址,无论乡民们还能不能看到这些照片,能不能照那些地址找到让他们崇敬的艺术家,但是当时的场面是真实的,是感人的。  几天来,甘青一直处在激动中,处在感动中,她看到了戏曲的土壤,看到了戏曲的魅力,这些在城市里是绝对体验不到的。城里尽管也有一些痴迷的票友,但都没有这里的老百姓那么纯真实在。城里总给人有些虚的感觉,有些矫揉造作,有些假惺惺。  临别时,村长硬要给甘青5000元钱,说农村现在也富了,村办企业每年都有非常可观的收入,知道你们戏曲现在在城里没有多少观众,也没地位,所以这也是他们为振兴戏曲作的一点儿贡献,再说了,群众是多么欢迎你们啊,你们的戏唱得是真好啊。  为了这点儿钱,甘青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好了,要再拒绝,怕就要伤了乡亲们纯朴的心,就只好接下。  甘青和村长推来推去的就耽误了一点儿时间,也就借着这点儿空隙,热心的老百姓把一些土特产塞上了汽车。两辆车,除了坐人的地方,全塞满了。这可是老百姓自发的,怎么推辞都推辞不掉。  村长和乡亲们就恳请这些艺术家,能不能常来乡下走走,甘青和大家都答应了。大家和送别的群众一一道别,个个都是满眼噙泪。  按照预先定好的,车行出村庄3里地后,甘青下了车,让大家先回商都。  一干人也不知老板的用意,但也不便问。  甘青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戴着墨镜、骑着自行车的张丹才赶来。  “该当何罪,让你老板在这荒郊野外苦等这么长时间。”甘青看着英姿飒爽的张丹,先开起了玩笑。  “有没有搞错美女,你现在是一个旅行者,而且是一个需要别人提供帮助的受难的旅行者,你受困于穷乡山野,进退维谷,我是来拯救你的好吧。”  “贫嘴是你的强项。都带的什么好东西?”  “我采购了些野炊的东西,所以就耽误了时间了。”  时间已接近中午,毒辣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和大地上的万物。  甘青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四下遥望了一下:“这么毒的太阳,到哪儿去野炊啊,就别玩儿什么小情调了。”  “离这里3里地有个水库,咱们上那儿去玩儿。”  “反正我人生地不熟,你只要别把我拐卖了就行。”  “哈哈哈,我们这里的光棍还真不少。”  “别贫了,怎么走?”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来。”说着话,张丹已经跑出去很远。  10分钟不到,张丹拐回来了,又骑来了一辆自行车。  水库在两座小山的夹角处,水面在两面青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青绿。  这里虽然没有开发成旅游景点,但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游玩,看样子不是旅游公司组团,是属于朋友搭帮自由游。  可能由于有大面积的水在调节空气的缘故,这里倒不是很热。甘青、张丹找了树荫下扎营地,把吃的东西都摊开。还挺丰富,生的、熟的、荤的、素的,一应俱全。  “是不是你们上大学那会儿同学们经常这样?”  “有过,但不是经常。”  “我发现你很熟门熟路的啊。”  “呵呵,这个不用学。其实真正的野炊是很复杂的,起码有锅碗瓢盆吧,还要烧火起灶。”  “得得得,不要再贫了,知道你是个小能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你是怎么安排的?打算今天下午就在这里度过?”  “想听故事吗?”  “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  “那就看精彩不精彩了。”  “应该有点儿传奇色彩。”  甘青弄了个面包夹涪陵榨菜,吃得正香。  “不要太正经地给我讲,采取闲聊的形式。”  “知道了老板。呵呵,我们家没有男孩,就我和我妹妹两个。”  “咱们一样。”  “没有男孩,就要受别人欺负。”  “省去这些铺垫,拣稠的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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