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学生，幸不辱命。”方可琳怀着激动的心情到了文太师府上。　　　　文太师原本看了方可琳之前默下来的内容，觉着她这个学生十有八九会不中，所以她及早提出了让方可琳去学习一门新的技艺，若是得知自己失败的消息后也有一个新的寄托。　　　　没成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这个新徒弟，她除了原本的坚持外还有不服输的劲头。　　　　“过了便好，过了便好。”文太师扶着方可琳慢慢地庭院中散步。　　　　“即便是过了，也不可急躁。你这次只是侥幸过了，我的想法是想让你在沉淀一年，一年后前去州府考取举人。　　　　方可琳同文太师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次勉强变成孙山，她自己也只有许多不足之处，若是一味只求进取反而不好。　　　　在简明的不懈努力之下，简易已经开始开口叫他父亲了。第一次听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简明满脸激动，若不是故意克制着自己想必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批生意已经有眉目了，你可加进来一笔？”简明现在日日基本上都在方可琳的宅子里，在外人看来是十分和谐的一家人。　　　　方可琳自然是同意，她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好不容易等来了消息，定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次的货物是大山里的干活，所以我准备去村子里住段时间，也好把村民手中的干活全都收起来。　　　　方可琳想了想便要求和简明一同前往。简易已经重新回到了官学中，平日里也不回家，若是简明离开家中就会只剩下自己一人。自己近段时间的学习任务也并不繁重。更何况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就当是自己考试后旅游了。　　　　其实方可琳同意还有一种不可对外诉说的心情，她觉着像是个衣锦还乡的勇士，她功成名就能够让以往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虽说她现在并未达到衣锦还乡的高度，可是对于以往而言已经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了。　　　　方可琳在村子里呆的十分舒心，村民淳朴，她每隔几日便会随着简明去村子周围看看，村名得知她和简明是夫妻后不住地夸两人天作之合。自己是个秀才，还有一个神童之称的秀才儿子，在这样的村子中是十足的名人了。　　　　很快便有农户找来，想让方可琳抽空指点自家孩子一二，村子里学堂的夫子也隔三岔五来坐坐，总之都是一个意思，希望方可琳能够抽空辅导。　　　　方可琳对于这件事情乐意至极，遇到文太师后她更加明白一个好的老师对于正在读书的学子来讲可遇不可求的重要性。　　　　方可琳也不在随着简明外出，反而一心教导村子里分孩童，从简单的三字经开始，慢慢地方可琳拾起了另一项技艺，文太师曾告诉她想让她随意学习一门别的东西，无论琴棋书画或是煮酒烹茶，方可琳却一直拿不定主意。　　　　看到这群孩童之后，方可琳像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她想把孩子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拿起画笔好似也是自然而然地事情。　　　　这个朝代多是山水画，画人物并不多，可方可琳也只是记录自己想要记录的东西，就当是给日后的自己留个念想。所以她并不需要刻意追求画功。　　　　方可琳将自己的第一幅成品图画出来交给孩子们的时候，孩子们欢呼雀跃，围着方可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日后，我也要成为像老师一样的人，画很多很多的的画。”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毛头站在方可琳面前对着方可琳一本正经的说到。　　　　“你日后不必像谁，你只需要做自己便好。”　　　　小毛头虽不懂方可琳这句话到底是何意，不过还是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简明在门外看着方可琳的动作，脸上也挂起了不甚明显的笑意。　　　　“如此喜欢小孩子，不若我们在生一个？”简明看着烛光下仍旧在看书的方可琳，忍了一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方可琳的脸色一下自涨的通红，平日里她同简明单独相处，她已经不能如以往一般仍旧对简明心如止水，如今简明说出这样的话，让方可琳有些不知所措。　　　　简明说完这句话之后直觉自己唐突到了方可琳，可是想着方可琳下午和孩子们相处时的笑颜，没有说话。　　　　看着方可琳一直默不作声，简明的心沉了沉，不知说什么好，气氛就此僵持。　　　　“我先休息了！”方可琳说完手中的书也不看了，手忙脚乱地离开走向自己的房间。　　　　简明一人坐在房中，看着方可琳刚刚坐下的位置，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既然没有拒绝说明他还有机会，况方可琳刚刚的模样，仔细想想倒像是害羞，不敢和自己同处一室。　　　　方可琳回到自己的房中，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方可琳夜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想着简明今晚的话语，她无法确定简明是一时兴起还是思虑已久，况且她觉着自己无法给出回应。　　　　可脑中还有另一个想法一直在叫嚣，仿佛在告诉她，不论简明是深思熟虑还是脱口而出，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况二人本就是夫妻，即便发生了什么也是人之常情。她已经对简明动了心，无论自己认不认这个事实，都无法改变。　　　　若是简明同样对她动了真情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简明只是认为是夫妻之间的情谊，对于她而言其实也是不亏的，毕竟她不可能长久地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自那之后，方可琳开始有意无意躲着简明，虽说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可简明能够感受得到她们见面的时候比以往少了许多。　　　　简明并没有特意去询问方可琳，两人都尽量将那天晚上遗忘，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着。　　　　简明即便是想要收再多的货物，而是总有完成的一天。　　　　方可琳和孩子们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孩子啊虽不舍，可也知道不能强留。　　　　简明守在附近看着方可琳同一群孩子告别，觉着自己的心里也酸酸涨涨的，有一种说不来的情绪想要将他淹没。　　　　方可琳最后和孩子们挥手，向马车上走去，可一个不查竟踩空了，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方可琳看着近在咫尺的简明觉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同上次不同的是，简明没有主动松开，反而一直抱着方可琳。　　　　“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弱弱的哭腔想起，将方可琳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顺势离开了简明的怀抱。　　　　“我。我只是不想老师这么快离开。”小毛头眼里噙着泪，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轻轻拽衣角的动作会差点让方可琳摔倒。　　　　“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　　　　方可琳将小毛头揽进怀里，擦干脸上的泪轻声哄着，看着对方平静下来，才再次走向马车。　　　　没成想方可琳距离马车还有一步之遥竟突然悬空了，看着头顶突然放大的简明的脸，方可琳低下了头，抚摸自己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的心脏。　　　　“小心点，我抱你上去。”简明动作轻柔，像是怀里有着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