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墨离对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产生了几分好奇:“墨离,你上次提起的墨离,你说是她引得那场仙魔之战的。”    离恨天道:“说她引起的也不过是夸张之词,那个墨离本是碧落宫的一个仙女,碧落宫被尊为四方仙家之首,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建派的几位老前辈都是曾经参加过那次封魔之战的,所以在仙界威信极高,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仙界是规模最大法术最强的门派。    那墨离仙子据说来历不明,但是根骨超凡,做了当时碧落宫掌门弟子。长相也是超凡脱俗,追求者不少,却不知道怎么和魔君勾搭上了,偷了神器给那魔君。后来人们才知道,那墨离原来是一介妖类,与那魔君原来就相识,是魔界派到仙界的卧底。妖魔本是一家,关系甚好,好像几十年前,妖界发生了什么事,魔界出手相助,后来便敬他们为王了。”    原来那个墨离是妖,她惴惴不安:“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离恨天想了下:“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有人说她被魔君带回了魔界,也有人说她被仙界处罚囚禁了起来。更有一种传说,说她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肉身消亡,魂飞魄散。因为出了叛徒,仙界护短,有些事情我们外人也并不知晓其中详情,也只是听说而已。”    “她死了吗?”墨离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疼痛,眼中流出淡淡哀伤,“仙界的处罚如此严重吗?”    “应该不是,仙界惩罚倒也没听说过毁人魂魄的,其实关于那个说法的详情,说墨离是被魔君所杀,若非极强的法力又有谁能让一个修仙之人魂飞魄散。”    “既然是你刚才说她是魔界的卧底,魔君又为何要杀?”    “这个倒不清楚。狡兔死,走狗烹,妖魔的做法我们怎么能揣测的出呢。本就是诸多传说中的一个,何必认真呢。”    “你刚才说的那个魔君是枫若幽兰吗?”    离恨天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倒是不清楚,你还真当我是六界全书,无所不知啊。其实关于仙魔的事情,我也大多只是听说。时候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那个晚上墨离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梦,梦中漆黑一片,不见天光,只有无数纷繁噪杂的陌生声音一下子涌进脑子:    “不如你就以离为名,随我姓墨,今后就叫墨离吧。”    “堂堂太尊弟子怎么可能是紫眸的魔族,你可不要乱说啊。”    “离得远些,小心那天神怒焰将你灼伤。”    “拿起那把剑,他就会想起你了。”    “果然不是凡胎肉体,鉴妖镜下你还有何话说?妖孽!竟然是魔族奸细。”    “离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她惊得从梦中醒来,可是那声音并没有消失,细密话语的交杂成一曲梦魇在耳边回荡,她捂住耳朵,那声音却直直钻入脑袋。八月的夏夜,她竟然冷得不停颤抖。那些是什么,是她失去的记忆吗?她是谁,是那个墨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刺骨的寒意,发胀的脑袋,让她无法再静下心来思考。用被子紧紧的裹紧自己,深埋自己脑袋,醒来,醒来,只是一场梦罢了。她提醒自己。    烦躁的声音中一个奇怪的的声音渐渐盖过其他话语,听不出男女老幼,带着几分暧昧:你以为你真的忘记了吧,只是你不愿想起而已。    谁!是谁!    她募得睁开眼,扰人的声音突然消失,眼前只有一片红色的花海,如血似火一般绚烂,这本该是一个热情挑逗的颜色,却让她心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那一夜墨离睡得特别累,满眼的红色,醒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片红色,闪得她睁不开眼。坐在床上半天才清醒过来,    回想着昨夜梦中的一切,墨离,墨离,冥冥之中她知道离恨天所说的并非全部的真相,她的肉身带着她的残魂和记忆沉睡着,是她不愿想起吗?或许等待她的并不都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可是遥远的彼岸什么在召唤着她,空荡荡的心里急切的想要被填满,她想要知道。    想通了一些东西,心里不再纠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终于看清了那一袭红色,是昨天成衣店看中的那件红衣。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离恨天竟然帮她买了回来。心中一阵欣喜,美美的穿上了新衣,镜中照了一番,总觉得没昨天看到时顺眼,或许是因为见过了枫若幽兰那一袭红色,心中有了比较,自然知道了事物的好坏之分。    离恨天进屋催促她,见了她穿新衣,也是夸赞了一番让她快快收拾好,准备出发。    出了门,邻居们大婶们看到墨离一身红衣又忍不住开始八婆起来,两人莫不是偷偷办了喜事,这淡绿当初还说着不嫁不嫁,没想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最终还是没把持住啊。    墨离想问离恨天什么叫没把持住,离恨天拿过一个包子塞住了她的嘴巴,“知道你饿了,吃吧!”背后的大婶们又是一阵偷笑。    于是墨离手捧着当做早餐的包子,跟着离恨天离开了村子,踏上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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