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回到家稍事休息,再次开始直播。这次她在一个空荡荡的小巷里醒来,下意识打开直播,在左上角查看当前世界。 “聊斋陆判?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吗?” 程歆挠挠头,打算见机行事。背上小书包,看到巷口人山人海,络绎不绝。顺着人流,混进人群。原来是菜市口有人监斩。难得一见的场景,程歆自然不会错过,靠着她瘦小的身子,硬生生挤到最前面。只见最中间跪着两排罪犯,衣衫褴褛后颈插着细长的牌子,上面依次写着他们的姓名。 台上端坐着一个不知道几品的官老爷,台前一个小官□□着这些罪犯的罪状。当他念道一个卖假药的人的罪状时,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孝服敲锣走进法场。 “冤枉啊!我爹是被冤枉的!” 随后,男子义愤填膺痛骂贪官污吏,指责他们谋财害命。 “你们不是爱钱吗?我给你!” 说着,男子拿出一筐纸钱洒在坐在正中地官员脸上:“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最终,男子的父亲还是被问斩了。好似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程歆拿着书包挡在头上,跑到附近客栈开了间房。 程歆摸了摸肚子,在街边闲逛。突然闻到一股臭味,捂着鼻子走近才发现原来是臭豆腐的气味。顿时,顾不得臭气熏天,走到摊子旁边问那炸臭豆腐的夫人:“请问,臭豆腐怎么卖?” “2文钱一碗,一碗十串臭豆腐。” 程歆付了钱,坐在椅子上等。不一会,一个痴傻蠢笨的男子端着一碗臭豆腐放在桌上:“你..的臭豆腐,谢谢!“ 程歆闻着‘香气’,口水分泌,顾不上旁边看着她发痴的男人,拿着竹筷吃起来。 男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有灵气的美人,一时间看花眼,痴痴盯着眼前的女子,口水差点流下来:”嘿嘿...小小姐,我叫朱尔旦。我娘子做到臭豆腐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臭豆腐...嘿嘿...你觉得好不好吃啊。” 程歆没搭理他,迅速解决掉一碗,转头对专心炸臭豆腐的妇人说:“劳驾,再来一碗。” 朱尔旦以为程歆是在跟他讲话,美滋滋跑到朱柯氏身旁催促她干净炸臭豆腐。二人打闹着,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同时捂着鼻子:“恩?什么味道?” 一抬头一个衣衫褴褛,其臭无比的道士正站着摊子前,看着臭豆腐流口水。为了打发他,二人让他短轴一盘臭豆腐。 道长笑哈哈端着盘子,坐到程歆附近。 程歆看着这道人,眨眨眼,觉得此人肯定不同寻常。她虽然没看过聊斋陆判这篇,但是聊斋志异其他几个比较火的小倩、画皮还是有所了解的。在聊斋里出现的道士都非同寻常,绝对是大腿。这么想着,程歆打定主意找机会跟他套近乎。 很快就来了机会。一个面目凶恶的男人抢劫一个贵妇的钱袋,被人追逐。他慌不择路,跑到臭豆腐摊抢过油锅泼向对面。正巧泼到了那道长双手上,疼得他倒在地上乱叫。 程歆装作着急的样子,跑过去扶着他询问:“您还好吗?附近有家医馆,我带您去看看吧。” 正说着,医馆中一个书生样子的男人冲过来,主动要求帮忙医治。程歆发现这书生正是那日在菜市口喊冤撒纸钱的男人,没犹豫和他一起扶着道长到他的医馆坐下。 随后,书生给道长擦了药叮嘱了半天。程歆环顾四周,见他家徒四壁,可见生活不宽裕。想了想,拿出些谁赢塞到他家茶杯里。 “公子妙手回春,不知医药费几何?小女子替道长付了。” 书生百般推辞,拒不接受。程歆见道长厚颜拿走了他的食物,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给他:“公子这是一盒我家乡的点心,听那位公子说你一天没有吃了。这个你就收下吧,不能再推辞了。” 书生却之不恭,只能收下了:“多谢这位姑娘相赠。” 道长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一脸享受吃着大饼。 程歆摸着肚子,感觉有些饿。邀请道长去酒楼大吃一顿,那道人也是来者不拒,乐呵呵跟着程歆走了。 程歆叫来小二,点了一桌子好菜,又叫了一壶好酒。不一会,菜上齐了。二人大快朵颐,吃个肚圆。 酒足饭饱后,道人剔着牙装作随口说道:“丫头,你不简单呢。” 程歆微微一笑回了句:“道长更不简单。“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二人迅速组成吃货联盟之时,在镇上大吃特吃。地府陆判决定拿朱尔旦打赌,给他换了一颗慧心。因为时间上的差错,导致被取走心脏的秀才妇人以为她的丈夫被人挖心谋杀。官府找上了刚刚与秀才发生过争执的书生白杨身上,纵使他在怎么辩解,怀恨在心的县令还是认定他是凶手。 陆判自治白杨是因他之故,才有此一劫。现身来到朱尔旦家,命令他帮助白杨洗脱冤屈。很顺利,朱尔旦发现了秀才的真正死因,救了白杨一命。 程歆跟着道长来到城外夜观天象,对阴曹地府心生好奇:“道长,这世上真的有阴曹地府吗?是什么样子的?” 道长微微一笑,摸着胡子反问:“怎么?小丫头不信?” 程歆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体质特殊,从小就能看到鬼。再加上我爷爷对道术略知一二,自然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有些好奇,道长,阴曹地府真的有阎王判官黑白无常什么的吗?” 道长笑呵呵指着程歆颈间挂着的红玉说:“这阴曹地府自然是有,但具体怎么样。也只能等你到了阴间才能亲眼看到了。不过,你这红玉可不简单呐。小丫头可要好好保管才是。” 程歆嘟嘟嘴:“小气!”说着,低头摸摸红玉,迅速松开手:“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护身符,有了它我才心安,就好像爷爷还在我身旁。我是个不祥的人,全家人都被我克死了。我不知道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也不知道我这与生俱来的能力到底是为善还是作恶?如果能选择,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道长神色复杂,拿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闷了一口,叹气:“你非此间之人,我也不能参悟出别间的天机。但是,我敢肯定小丫头你绝非不祥之人。” 程歆重振精神,给自己打气:“嗯...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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