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卡今天也很焦虑。 太阳下山有一会了,窗外夜色渐深。瑞金和夏奇这两个笨蛋居然还没回来,别又是跑到林子里去了吧?冰天雪地的迷路了怎么办?遇到棕熊受伤了怎么办? 回来感冒了怎么办? 冰沙婆婆倒是不着急,咬着烟斗看报纸,絮絮叨叨娜卡你别老是操心,你才12岁,你操心那两臭小子干嘛,他们要是迷路回不来就死在外面算了。 娜卡撇撇嘴表示不赞同,婆婆您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呀? 这是男人的宿命,他俩早该学着保护自己。婆婆不屑,却又加了一句,给炉子加多点木头,天要下雪,他俩回来该冻死了。 哎好!娜卡屁颠颠地给炉子加了火。 其实她只是无聊罢了,被禁止出门的她每天除了家务真的无事可做。所以每次忙完那些洗洗刷刷以后,她唯一的乐趣就是蹲在窗边,脑补今天佩金和夏奇又去哪里玩了,森林还是郊外呢? 她透着窗边盯着外边,过了一会,终于看见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急急地围上围巾,溜出院子去迎接瑞佩金和夏奇。然而还没来得及挥手喊他们,就发现了有一点不同。 今天佩金和夏奇,牵了一头白熊回来……熊背上,还背着个小男孩? 那是娜卡第一次见到罗。 “娜卡!”佩金看见了她,远远地便焦急地大喊大叫起来:“婆婆!婆婆在哪!帮忙喊婆婆救命啊!” 婆婆?为什么要叫婆婆?这些念头还没来得及在娜卡脑子浮现,身体便条件反射地又跑回屋里,去拖火炉边的婆婆。 “哟哟这干嘛呢,丫头你悠着点。”冰沙婆婆没好气地被娜卡拖到了门口,一眼便瞥见了男孩们带回来的熊,还有熊背上奄奄一息的人。 “婆婆!求求你救救他啊!” 娜卡看见婆婆眼神突然就犀利了起来,随后他们整个晚上都在婆婆指示下在医疗室跑进跑出,她听着婆婆的指挥把这个药那个药倒来倒去,配置出药水给这个昏迷的男孩子服下。 他似乎病的不轻,发热一直褪不下去。娜卡给他搽拭身体的时候,发觉他身上除了擦伤破皮的伤口不少,皮肤上还有些斑斑块块的苍白色,一直诡异地蔓延到脸上都有。而冰沙婆婆一看那个肤色脸上就僵了,让娜卡又取来几样应急解毒剂。 解毒剂?他中毒了?娜卡有点好奇却又不敢问,乖乖取来看着婆婆给他服下。 就这么,一家人忙活了一晚上,男孩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红潮睡了过去。冰沙婆婆终于松了口气,起身丢下一句“他醒来就喊我”去休息了。 婆婆休息了,娜卡还没有,她早就对那头会说话的熊怀了极大的好奇心。所以她贼兮兮地抱着一堆绷带蹭到熊面前说,我来给你包扎吧? 于是等贝波额头上的绷带打成蝴蝶结的时候,娜卡已经打听到了这头白熊叫贝波。 贝波好可爱啊。娜卡这么感叹着,她在厨房里扒拉出凉透了的晚饭,三人一熊就在医疗室草草解决了晚饭兼夜宵。 这饭吃得就有点变味,娜卡不知道佩金和夏奇到底今天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但是他俩居然吃着吃着就突然抱着贝波哭了起来?老娘的厨艺没那么差吧?能把你们吃哭了??? 就在娜卡要开始斟酌是为晚饭道歉还是揍这两人一顿了事的时候,佩金和夏奇居然结结巴巴地开始和贝波道歉了。 什么我们不该打你,还有你可以和我们做朋友吗,这类好像小屁孩交朋友一样的肉麻发言,听的娜卡头皮发麻赶紧闷头吃饭,不看那三个已经抱成一团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的傻子。 男孩子都这么幼稚的吗? “好了好了,你们安静点,还有病人呢。”娜卡想起来要换毛巾,赶紧到病床前看看情况。 这一句倒是很有效,男孩们立刻乖乖闭嘴,都纷纷挤到床前看情况。 “他还发烧吗?” 贝波很是担心。 “吃了药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娜卡给换了一块毛巾,问道:“他叫什么来着?” “特拉……”贝波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个复杂的音节,答道:“特拉法尔加。” “噢噢这就是老大的名字吗!”佩金和夏奇挺兴奋的。 特拉法……拗口的音节,这真的是名字?娜卡心想。 不过能让佩金和夏奇两个惹祸精心服口服喊老大,还给带到家里来了,他倒是很厉害呐。娜卡想起两个男孩被婆婆吊在房顶上打都改不了的顽劣,不禁对病床上的人越发好奇起来。 床上熟睡的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纪,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单看样子倒不是个蠢人,娜卡细细打量着男孩的五官,可惜那白斑……有点破相了。 不过,还是希望你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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