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怕流炎因商罗在而不好意思,还是感受到了这两个吃瓜群众邪恶的存在,总之,秦墨昀把他们哄了出去。  流炎也没再多说,毕竟露出一副扭捏作态的样子只会更加尴尬。  除去外衫,解开衣带,衣衫落下,结实的肌肉上交错着新旧的伤疤,左侧肋骨上被划出了两道深长的红刃,虽然已经结痂,但是还是可以明显的看出那伤曾经的深度。  已是深夜,帐中的蜡烛用力燃烧也不算明亮,总算是映出了二人的影子,昏黄的烛光映在流炎的胸前,那两条分开的血痕像一条被斩断的赤蛇,秦墨昀的眉头紧皱,目不转睛的盯着流炎的伤口。  毕竟是女子,秦墨昀矮了流炎近一个头,流炎就这样静静的俯视着面前的女子,静静的看着,如欣赏着一朵初绽的昙花,或许片刻后,她的温情便不属于自己。  不,不必拥有,何必在意昙花的归属,自己能做的便是让昙花毫无顾忌的尽力绽放罢了。  久久之后,秦墨昀轻声开口,“那日,你我比武.....”冷清的声音说道:“我打的那一掌......\"没再说下去,只是缓缓抬手,将手放到了流炎胸前的伤口上。  手很凉,流炎轻轻推开了秦墨昀的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无妨,小伤罢了。”  秦墨昀的眼中闪烁着火光,外表虽然冷的刺骨,可她的心却从未冷却,她拼尽一切的燃烧,只为了让她看起来是刺骨的冰凉。而他呢?七月的流火,看起来烈日炎炎,却是阴暗潮湿的化身。流炎知道,他对秦墨昀并无爱意,仅仅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与信任,可以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商罗就这样被赶出来自然是不甘心,悄悄的趴在账外偷偷向里面看去,想获取一些“情报”。忽然,“噹!”一声,头上一痛,南宫阙在她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哎呦~”商罗捂着头,回过头恶狠狠的对南宫阙低吼道:“南宫喜鹊!你有病啊!”声音虽小,但还是听出了其中商罗的愤怒。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偷窥,你才有病吧!”南宫阙小声嘀咕道。二人交流的声音很小,生怕被账内的人发觉。  “睡觉?你让我睡哪?”商罗没好气的反问。  这时才想起来,今早商罗被直接安排到了主人帐中,所以,现在的她还真就没地方去。此时商罗可没工夫搭理他,偷偷掀起营帐的一角向里面瞄去。  “哇塞.....老大的身材好酷啊!”商罗一脸花痴,看的津津乐道。  南宫阙在一旁没好气的嘀咕道“切,不就腹肌嘛,谁没有啊。”说罢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商罗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吹吧。  看到帐中的主人将手放在了老大的胸口,商罗瞪大了眼睛,不禁屏住了呼吸,不一会儿脸就憋得通红。  南宫阙用手怼了怼商罗,看着她红的似苹果的脸蛋,疑惑的问道:“你......发春了?”  “滚!!”  说罢重重的踹了南宫阙一脚。后者吃痛。  后来,帐中之人久久无声,帐外亦然。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商罗还是静静的盯着账内,片刻后,她对身后之人认真的说道:“其实,主人和老大在一起也不比那个锦璃太子差,你说对吧?”  南宫阙静静的看着商罗的背影,难得的正经:“他们身份不同,不可能在一起,就像......”南宫阙没再说下去。  商罗停止了偷窥,转身问道:“就像什么?”  那双眼睛大大的,干净极了,好似春天的小溪,可以将冰雪化冻,南宫阙盯着她,竟一时失了神。  见南宫阙没出声,商罗一脸扫兴的离开,嘴里嘀咕道:“又犯神经......”  商罗就这样走了,头也没回,南宫阙看着渐行渐远的她,终于说出了未说完的那句话——“就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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