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材让张同国把自己五花大绑的押到东厂议事房，向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杨刚请罪。杨刚和关心城刚刚谈过话，心情烦躁，看见胡国材前来负薪请罪，强压着不满，冷冷地问：“胡国材，你说你有罪？给哀家说说，你都有什么罪啊？” 胡国材跪在地上，“属下有负厂督爷的指令，没能捉拿钦犯李刚易和魏雨嫣，反而让他们逃进了京城，这是罪一……” “那这罪二呢？”杨刚慢慢喝着茶。 “属下离京带着二百精兵，现已死伤大半。更为可惜的是周钦班和曲钦班也惨遭毒手。属下罪责难逃。” “东厂四大高手，加上二百精兵，两次把钦犯抓入大狱，两次让他们脱逃。这还不算在长江上，明明可以把他们炸成碎片喂鱼，可是反到被飞燕派的一群娘儿们给火烧联营。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属下无能，辜负了厂督爷的信任!” 杨刚轻轻地摇摇头，“不是你无能，是我杨刚无能。” 胡国材大为惊讶，“……” “你不明白是吧？那哀家就给你说道说道。哀家三番五次让人给你传口谕，要你对李刚易和魏雨嫣格杀勿论，可是有那么多机会，你都白白浪费掉了。这只能说明，你并不想让他们死。哀家把这么一件事关重大的任务，交给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你说我杨刚是不是很蠢啊？” 胡国材口吃地，“厂公爷……属下并没有放跑钦犯之心，请厂督爷……明鉴！” 杨刚盯住他：“李刚易和朱云峰他们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要对付哀家啊？” 胡国材脸色大变，“厂督爷猜想的没错。属下曾对他们进行了短暂的审问。李刚易和朱云峰直言不讳地承认，他们怀疑厂督爷雇用清水堂的杀手，试图掩盖先皇被害的真相。” 杨刚沉吟地，低下头，半晌没说话。胡国材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厂督爷。”东厂师爷袁方走进来，在杨刚耳边低语几句。 杨刚点点头，“来人，把罪犯胡国材还押诏狱候审。” 两个大汉走进来，把胡国材推出了议事房。杨刚站起身，随袁方走出了门。 杨刚和袁方来到东厂衙门的一个小院。院门口站着两个卫兵，他们看见杨刚过来，赶紧跪倒在地，“属下参见厂公爷。” 杨刚挥挥手，让他们起来，然后独自推门走进院门。袁方知趣地站在外面，等候着。 小院内，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胡须的汉子，不安地度着步。他看见杨刚走进来，上前施礼，“铁西见过杨公公。” 杨公公亲热地上前，挽住他的手，“铁西将军客气啦。听说你们女真的小王爷潜入了□□，你可有他的消息。” “铁西正要通报杨公公，我们小王爷已经到了京城。他们下午刚刚在丰台和李刚易，朱云峰见过面。如果杨公公这次能帮我除掉小王爷，铁西定将感激不尽。” “好说，太后和皇上说啦。帮您铁西夺取女真王位，就是在帮我们□□平定边患。你们小王爷还和李刚易他们在一起吗？” “据我的人报告，他们在丰台就分手了。不过我们小王爷肯定和李刚易他们保持着联系。抓到了小王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李刚易和朱云峰。” 杨刚点点头。“你们小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目前就住在京城的香坛客栈。不过，杨公公我儿子达儿帖是无辜的，希望公公不要为难他……”铁西止住了话头。 “我心里有数。”杨刚拍拍铁西的肩膀，“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哀家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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