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把八王爷领进太后所住的慈宁宫,太后和皇上已经在等着他了。 “臣朱潜生参见太后和皇上。”八王爷准备跪下施礼。 太后上前拉住他,“王爷,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看坐。” 有宫女为八王爷端来凳子。八王爷坐下。 “王爷,东厂抓获了女真的小王爷,哀家和皇上拿捏不准,想请王爷过来参祥一下。” “皇上,有什么高见?”八王爷转身看着皇上。 “朕年幼无知,军国大事全凭太后和王爷做主。”夜深了,皇上有点犯困,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训儿,你不是刚才还跟哀家嘀咕什么议和吗?还说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吗?”太后在鼓励宣宗皇帝说出自己的意见。 “朕也是在胡思乱想,不妥之处,还请太后和王爷赐教。我们□□和女真打了五年,辽东的战事一直僵持不下。眼下……国库空虚,百姓的赋税连年增加。朕在想……是不是该到了停战议和的时候了。”宣宗帝边讲边用眼角瞟着太后和八王爷的表情。 “皇上,想议和?很好。我们不妨先听听女真的小王爷怎么想?”八王爷端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 “王爷和哀家想到一块去啦。哀家已经让杨刚把女真的小王爷带到了殿外。来人,把女真的小王爷小叶丹带上来!”太后对站在门口的刘公公吩咐了一声。 刘公公躬身退出慈宁宫。不一会儿,杨刚和关心城等四个东厂武士押着小叶丹走进宫里。 他们跪倒在地,“奴才参见太后,皇上和王爷。” 小叶丹带着夹具,岿然不动。杨刚在地上厉声喝道,“大胆妖寇,还不赶快跪下!” 小叶丹依然昂首站着,毫无惧色。关心城跪在地上,伸出脚横着一扫,小叶丹小腿肚挨了一脚,顿时矮下身。他竭力想起来,姜伟在旁边用手按住他的肩膀。两人无声地较着力。 “小叶丹,今天不是公堂审问。是皇上有话要问你。松绑!”八王爷放下茶杯,挥挥手。 杨刚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着八王爷,又看看太后。 “杨公公,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王爷的话吗?”太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杨刚赶紧站起身招呼关心城给小叶丹打开夹具。 “平身,赐坐!”太后威严地说。 刘公公赶紧端过来一个凳子。小叶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东厂四武士神情紧张地站在小叶丹身后,随时防止他图谋不轨。 “小叶丹,你私闯□□,欲谋不轨,该当何罪?”太后想从一开始就把对方的气势给压住。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太后你可知道,杀了我小叶丹意味着什么?”小叶丹目光如炬射向太后和宣宗帝。 “这是□□的地盘,要死要活,由不得你!不过,只要你知错认罪,我们□□宽大仁慈,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太后有意把话说得缓和一些,给小叶丹一个台阶下。 “哈哈……”小叶丹仰天大笑,“太后可以下令杀了我小叶丹,但是让我求饶休想!不过,杀了我小叶丹,你们也要考虑考虑后果!” 太后脸色发白,“……” “后果?什么后果?你说说看……”宣宗帝声音有些颤抖。 “我女真在永安一带布下了精兵强将。我小叶丹死了就意味着你们□□血流成河!识相的你们就乖乖地放了我!” “放了你,我们□□有什么好处?”八王爷插话问道。 “那你就把我杀了试试!你们□□的军队刚刚大败于我们女真,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小叶丹突然站起身冲向太后。 关心城和姜伟早有防备,飞身在半空中截住他。小叶丹的身子落在太后的脚下。太后惊恐地跳起身,想逃。 小叶丹的手抓住她的裙角,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巫婆,幕后乱政,蠢皇帝愚钝无能。你们□□气数已尽,哈哈……” 八王爷上前一脚把小叶丹的手踢飞。 太后后退三步,勃然大怒,“你想死,哀家就成全你!明天一早就送你这个蛮子上路!押下去!” 关心城和姜伟给小叶丹重新戴上夹具,把押出了大殿。 “太后,皇上,王爷,奴才有要事禀报。”杨刚弓着身子说道。 宣宗帝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太后皱了皱眉头,“皇上累了,刘公公送皇上去歇着吧。” 宣宗帝站起身,“母后辛苦,孩儿告辞。”刘公公上前伸出手臂。宣宗帝搭着他的手臂,走出了慈宁宫。 大殿上只剩下太后,八王爷和杨刚。太后摆摆手,“杨刚,有什么事说吧?” “李刚易和朱云峰今天闯入皇宫,奴才无能让他们跑了。奴才已经对李刚易下了追杀令。不过,对朱云峰该如何处置,奴才拿不定主意,想请太后和王爷明示。” “朱云峰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和李刚易,魏雨嫣搞到一块了。这成何体统?!王爷,朱云峰就交给你去处理,别再让东厂和哀家难办了。如果你处理不了,哀家就让东厂替你处理!”太后的话说得尖酸刺耳。 八王爷有些尴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太后放心。臣,自有分数。” 太后转眼看着杨刚,“还有事吗?” “女真的铁西将军来了,就等在外面。”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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