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琳妈妈一如既往的忙碌,禾琳良心发现般恋恋不舍地告别柔软的大床,花了大半时间把房子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最后竟然破天荒地先做了作业!    好吧,其实是她决定明天去‘李家修理店’把自己那台老旧的音乐播放器换一个接口,每次听到兴起时突然卡壳的滋滋砂砾声简直受够了!    这两天雨一直不大,有种朦朦胧胧的自然美,没有风声,一切都很安静,所以在这粘糊糊的氛围里睡觉不要太好,到维修店时她也一直保持着很好的精神,所以说艾尔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啊,对她的招呼也同样给予热情,在修理播放器时不需要她特意找话题,气氛也十分融洽,让人感觉艾尔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趁着艾尔去后边拿连接线的功夫,禾琳在店里四处转悠,然后一个看起来很奇特的藏青色印迹吸引了她的注意,看着像是某个地方非常古老的图腾,细细打量中忍不住伸手轻触。    “啊,它很美丽不是吗?”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边做最后的调试边说道。    “嗯,是的,感觉很神秘,就像某种古老的信仰,”禾琳顺着纹路轻轻描绘。    艾尔收回连接线,挑眉看向禾琳,“呵,你猜对了,真是敏锐的女孩,这是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一种信仰,象征着守护。”    她点点头,图腾两边的扬起这么一看还真像一个抽象的翅膀,中间连接的地方又像一个盾牌,“哇啊,酷,能感觉得出来,我想你们的祖先应该很了不起呢!”    艾尔哈哈地笑出声来,显然对这一恭维十分受用,“那是当然的,他们可是伟大的奎鲁特人!”    禾琳脑门一僵,奎鲁特人?喂喂,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眨眨眼睛,回身坐在椅子上,试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圣经》中的洪荒时代中有提及到,难道那不是古老传说吗?”    “哦呀,真意外,你对这些记得很清楚,”艾尔合上播放器的盖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是的,有许多相关的传说,没什么人会相信,不过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可是深信不疑,唔,不过或许也不能这么说……”    禾琳看出他的犹豫,心中一抽,你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呢!    不过此刻她心中已经大概明了,眼睛一转,脑袋上忍不住长出两个小尖角,按下心中的狡黠,假装失落道“还说我们是朋友?好吧,其实你不用告诉我也能猜得到,这是你们的机密,对吧,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不,我们当然是朋友,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    看到艾尔急忙想要安慰她的样子,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好了,我开玩笑的,看你刚才说话时眼睛亮得都能当灯泡了!哈哈~”    艾尔一愣,显然对这种说法很新奇,不过看禾琳笑得开怀的样子从善如流地回道:“喔,是吗,那么以后做东西可以节省电源了~”    然后他双手交握放在台子上,语气一转道:“你说的对,我相信那些传说,他们的伟大事迹是我心中一直景仰的,或许你有兴趣听一个魔幻故事?”    “呃,”没兴趣!    她眼皮一跳,无力地暗叹口气,大概猜出来他要说些什么了,那根本就不是故事好伐,他们本身就生活在魔幻之中,人还是稳重点好,她再也不要调凯别人了~    暮光之城中还能有几个奎鲁特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狼人们的祖先才对吧,那么艾尔他也是一个狼人吗?    禾琳复杂地看着讲得滔滔不绝地某人,等听到他讲述的内容时,脸上的表情跟着变了又变,天啊,该说他是爽朗呢,还是直接呢,把冷血生灵与狼人的混乱渊源编成一个狗血言情故事给她听,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小表情,莫名又蹦出来一句远离危险的最明智做法就是和人群在一起,小心被大灰狼拐走哟~,结尾再来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个‘哟’字实在考验她的承受能力!    艾玛,快点把之前正常的帅哥还给我!你的矜贵形象已经碎成碴,捡都捡不起来了!    禾琳脑袋晕乎乎地出了门,对某人的招呼直接摆手,她表示这种幻灭的打击暂时还没能力恢复,不过,站在店外边回头望了一眼,她微垂眼帘扭头钻进车里慢慢离开。    起源于浪的奎鲁特人,与之敌对的冷血生灵,讲的故事虽然狗血,但从艾尔当时刻意压下的低沉声音中描述出来,总有种诡异的和谐感,早在冰川世纪就已经存在的部落,有可能是西北太平洋上最早的居民,她知道现在拉普什还有奎鲁特人保留地,嗯,算了,不管怎么说都和她没什么关系,现在还是先给自家大家伙喂点油吧。    转个弯把车停在路边的加油站,招呼下工作人员后慢悠悠地去旁边便利店买水,然后坐在休息区吹起凉风,天空依然是一团浆糊,真的好想念太阳啊,她摘下眼镜揉揉眼眶,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懒懒地喝了口水,浑然不知斜对面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嗨,安吉拉,”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而且该死的熟悉,“抱歉。”    禾琳呛了口水,下意识地摆摆手,淡定地抹抹唇角,这才抬眼看向对面总是神出鬼没的人,真的是惊大于喜,这人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吧,心里想着直接愣愣地问出声:“爱德华?你怎么在这儿?我是说,嗯,你有一周都没来学校上课了。”    “嗯,”爱德华停顿了一下,禾琳注意到他的皮肤比最后一次看到的要亮一些,眼睛恢复成了金棕色,此时闪着一圈圈漂亮的光晕,“出了趟远门,我想应该没有错过什么才对吧?”    “当然,学校一如既往。”    她明智地没有提到贝拉,而且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小心虚,毕竟刚在艾尔的狗血魔幻剧里溜达一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呃,事情办完了吗?”    “差不多,”他咕哝道,突然眼睛直直看向禾琳,“不,也许不,也有可能需要更多时间!”    他不敢保证现在依然能够控制住自己,在再次见到伊莎贝拉时不立马扑上去。    禾琳摆弄下水瓶,莫名有点小紧张,没经大脑就顺口问道:“或许,你需要帮助吗?”    “呵,”爱德华轻笑一声,眉毛上的褶皱一下松散许多,“如果是你的话,是的,我需要一些帮助,有一些问题也许只有你能给我答案。”    她听到笑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怎么每次面对爱德华她都忍不住做些蠢事,自己的智商呢,淡定呢?!    不自觉坐直身体,想要移开视线却被对面的双眼牢牢攥住,她扯开嘴唇,“呵呵,希望吧,不过说实话我有点不自信,得看你的问题有多难,如果连每学期第一的人都没有办法,那么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哈~”    “不,你并不了解自己的神奇,也可以说我们每个人对真正的自我都不能做到完全认清,谁知道呢,一个难题往往总会有许多解决的办法,真正的答案却深藏其中,至少我现在就非常苦恼,我可以给自己无数个方法,但却很难抓住答案的影子,所以,我需要你,安吉拉。”    面对爱德华恳切的语气,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他掩藏着的痛苦双眸,尤其最后一句‘需要你’让她莫名一颤,眨巴下眼睛,啊咧,发生什么事了。    她调整一下思绪,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不吗,“既然这样,我很乐意能帮到你。”    虽然许多事情都不是只靠只言片语就可以解决,脑海里的话也需要斟酌,但爱德华还是希望禾琳能做出一些变化,不可抑制地靠得近一点,忘掉一周以来溢满整个胸腔的暴虐欲望,可以暂时有一个正常的思维来对待那件事。    无论如何新来的女孩儿伊莎贝拉·斯旺是一个危险因素,那可以让他疯狂的诱人香气使一个世纪的自制力沦为泡影,如果当时冲动之下他做出什么,那么他们一家就会暴漏人前,就要像可怜的流浪儿一样再次寻找新的住所,而且作为坚守素食主义的家人也会痛心,不!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外来的柔弱女孩而毁了现在的生活!    也无法想象当禾琳知道他的真面目后的样子,无数交织在一起的念头使他变得怯弱,跑的远远的,疯狂地狩猎,没有哪一刻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为刽子手的事实,多么悲哀!    对面女孩的浅色双眸总是认真而镇定,仿佛无所不知,澄清的目光又对一切一视同仁,爱德华垂下眼帘,压下翻飞的思绪,重新看向禾琳道:“谢谢,实际上,不可否认我遇到了一个人生的大难题,有一件事情我不能去做,可是本身又不受自我控制,就像是,嗯,举个例子,吸食□□的人,明明知道上瘾的后果,可一旦接触就无法拔除,那件事就像是我的□□,一旦我做出任何出格举动,后果都将无法想象,所以我需要更多时间来寻求方法。”    禾琳听着他的说辞有种捂脸的冲动,对于知道真相的她来说已经很有代入感了,印象中也没感觉爱德华有需要别人开导的啊!    想了想,她稍微组织下语言,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哇奥,听起来就像一个悖论,嗯,这还真是很难回答呢,那么说所有的关键就在于你自身喽。”    她停顿一下,咬住下唇,看爱德华的样子,如果还不能下定决定,他真打算一直不露面了,那怎么行,虽然说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但她可不想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由自己这只小蝴蝶给扇没了,那暮光迷们还不把她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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