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叶青珊从厕所出来，那个鸡尾酒就和饮料差不多，叶青珊喝了很多。厕所离伊桑他们所坐的桌子很远，叶青珊努力穿过拥挤的人群，正眯着眼仔细分辨周围昏暗的环境时，离她三步远处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叶青珊循声看去，是一个略高的小舞台，上面熟悉的身影令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德温。　　　　“I waited 'til I saw the sun…”　　　　男人的手抚摸过自己的唇，蜿蜒过胸膛，来到肚脐下方一寸处。　　　　下方人的尖叫几乎可以掀翻屋顶。　　　　“I wished that I could fly away”　　　　“ Instead of kneeling in the sand…”　　　　男人的头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结，回仰时，男人迷蒙的眼神和叶青珊相对了。　　　　叶青珊的心咚咚咚直跳，下意识的，她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突然笑了，他直直看向叶青珊所在的位置，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上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自衬衫下摆伸入，随着音乐的节拍，缓慢却不失力度地搓揉着自己的身体，那目光灼热中带着一丝蛊惑。叶青珊实在招架不住，只得移开视线，致力于将注意力集中在地面大理石砖的花纹上，没想到德温喝醉后这么的…诱人。　　　　突然周遭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叶青珊没忍住又抬起头来，男人将领口扯开，蜜色的漂亮胸膛袒露出来，上面密布细小的汗珠，舔/舐般的滑过上身，没入腰腹。男人撩起有些长的刘海，腰腹如同蛇一般妖娆摆动。　　　　“My heart is drenched in wine”　　　　“But you'll be on my mind”　　　　“Forever…”　　　　那粒纽扣…叶青珊下意识的寻找着，那是男人的东西，她想留作纪念。　　　　叶青珊的视线四处巡梭着，扫过舞台边缘时，她眼睛一亮，找到了！她挤挤挤挤到最前面，来到那粒纽扣之前，将它拾起来攥到手心里，正想悄悄离开，抬起头时，正与男人四目相对！叶青珊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人吹起轻佻的口哨。原来，男人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在她低头拾扣子时，男人趴在她面前，以手撑头，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男人的脸离她极近，微厚的唇上一层淋漓水色，像是在诱人亲吻，叶青珊的心脏快要力竭而死了，她慌慌张张地要往后退，后面的人群不嫌事大的将她往前一推，正正扑在男人怀里，男人双臂用力，直接将她抱到舞台之上，下方人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　　　　男人将她拉到舞台中央，然后一把搂住她，用不大的音量在她耳边说：“想往哪里逃？小宝贝。”男人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侧，叶青珊嗅到了甜腻的酒香，男人身上诱惑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叶青珊身处其中，晕头转向。　　　　男人向后稍退了半步，将叶青珊的手拉到敞开的衣襟前，待意识到男人的意图后，叶青珊瞪大眼睛，慌乱摇头道：“不能…德温！”　　　　“嘶啦”一声，男人按着她的手，将自己的衬衫撕开，随即又借着她的手，将衬衫脱下，露出赤/裸的胸膛。台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男人又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摸遍自己的肌肤。　　　　这是舞蹈，更是大胆的勾引。　　　　天台————　　　　叶青珊看向旁侧的德温，心脏没有平复下来，反而跳的更快了，难道…德温也喜欢她吗？她又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夜空，兴奋又甜蜜，温热平缓的微风吹拂过来，一切都显得那样美丽。当然，这之中最美丽的，就在她的身边。　　　　身侧的人始终沉默着，叶青珊想，她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德温，我要回中国了，我…想变强，想…”保护你。“回到你的父母身边吗？”男人出声了，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不…”叶青珊垂下头，“我不敢回去见他们…我想像父亲那样，只靠自己做出一番成就。”她的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德温默默注视着，眼中有忧伤流露，他的唇微微开启：“能不能…”他垂下头，微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半晌无言。　　　　良久，他的手抚上她的发顶：“如你所愿。”　　　　只是叶青珊并不知道，德温为何会喝醉，为何会如此的…放纵，就像是…最后一日的狂欢。　　　　苏庑瑯怔怔地看着那粒扣子，在那天的告白后，她就回到了中国，然后，在她二十八岁这一年，她再次见到德温，时光好像在他们之间张开一层无形的隔膜，她开始和他小心翼翼地说话，她开始患得患失，举步维艰。她喜欢他十三年，第一次觉得如此疲惫。或许那天他对她说的话只是一种…体面的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