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明显彻底清洁装饰了下,显得格外庄严隆重。

两个人步步向前,到了电梯前,大厅的暖气裹覆上来,林俏的身体倏地回暖。

她不适应地轻轻颤了颤。

手背很快被拍了拍,郑朗宴会错意,偏头看她:“俏俏,不要怕。”

林俏有些好笑地看他:“我没怕。”

“是吗?”郑朗宴也跟着笑,“那等会儿横一点。”

林俏挑眉看他。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来。

两个人站进去,转过来。

郑朗宴看着她揶揄:“林姐儿,我指着你罩着我啊。”

郑朗宴从来没有这副模样喊过林俏林姐儿,不似段毅格他们那样自然而然,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刻意无比。

好像当年林俏惹哭的男孩终于长大了,用她那时的气盛调侃她。

林俏脸颊红了红,移开目光不理他。

电梯门缓缓合上,自外又走进来一对男女,女人一席红裙,林俏只来得及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瞟了一眼,没有看清人。

太过熟悉的人,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场合,林俏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疑惑。她微微拧着眉,很快被电梯突然升起来的超重感扰乱了思绪。

郑氏的年会定在中层最大的宴会厅里。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来,很快有带着标准微笑地礼仪小姐帮林俏拿下了大衣,抬手给两人指了方向。

顺着铺满整条走廊的红毯进去,悠扬的提琴声顺着飘入耳朵。

大厅里布置得格外奢侈精美。

两个人从巨大的漆红木门进去,全场的视线顿时汇聚过来。

郑父穿着笔挺西装在最前面,和郑母一左一右站在郑老爷子的轮椅两旁。

郑父看到林俏,顿时阴沉了脸色。郑老爷子精神不太好,只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郑朗宴神色如常。

他微微抬起手臂,林俏很自然地绕进他臂弯里。

郑朗宴照顾林俏穿着高跟鞋,走得沉稳缓慢。

行至前来,郑朗宴沉声开口:“爸,妈,爷爷。”

林俏也跟着喊人:“郑叔叔,郑阿姨好,郑爷爷,您好。”

郑母微笑着点了点头。

顾忌着老爷子在场,郑父把到了嘴边的指责吞了下去。

郑院长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先前分开后就再没见。

看样子该有的讲话之类都结束了。

底下的员工也穿了各式礼服,以及郑氏邀请的名人。

门口那边又起了一阵骚动,林俏下意识地跟着望过去,很快瞪大了眼睛。

郑季礼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地笑,穿着深蓝色的西装。

一席红裙的少女脸上冷若冰霜,手臂搭在郑季礼臂弯里,神情淡漠而张扬。

她刚刚没有认错。

真的是迟米……

她怎么……

那边郑季礼随意地环视了一圈,目光很快锁定了这边。他唇边的笑意加深,很快迈步向这边走来。

郑老爷子仰头看去,看清来人的瞬间,很快变了脸。

他有些气急,刚要说话,一个气不顺,率先剧烈地咳嗽起来。

郑母赶忙俯下身去帮他顺着背。

郑父沉着脸,看着前面的郑季礼:“你来这边做什么?!”

郑季礼嘲讽地勾着唇角:“不是说郑氏的股东都可以来参加么。我持有郑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为什么不能来?”

郑父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郑季礼拉过迟米的手指拨弄着玩,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来。

“对了,这还得要感谢你,还有老爷子。不然,我现在还真没有这些股份让我出现在这。”

郑父立刻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老爷子:“爸,您……”

那边郑老爷子终于止住咳嗽,他冷着脸,没有看向郑季礼,而是拧眉看向郑父,厉声道:“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都是你自己当初做的蠢事?”

郑父被骂得闭了嘴,老爷子瞥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一句:“愚不可及。”

郑母在一旁冷着脸站直了。

目光停在郑季礼脸上,很快移开了。

她保留了一个贵妇在这种场合下的最大气场和姿态,没有出声。但脸色格外冰冷傲然。

要知道,郑朗宴作为外界熟知的郑氏唯一的孙子,时至今日,也只有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老爷子在他18岁那年生日时送的。

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郑氏家大业大,股份分配在外界也是透明的。

郑老爷子作为最大的持股人和股东,持有整个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郑泽恩郑泽成兄弟各持百分之二十,郑朗宴持有百分之十。

眼下,听着郑季礼话里的意思,郑老爷子和郑父要么各自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么其中一方给得更多。

而无论那种情况,对郑朗宴和郑母而言,都无疑是侮辱了。

郑朗宴的脸色早已阴沉了下来。

林俏的手臂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西装下紧紧绷起的肌肉轮廓。

她面上没有显露,抓着郑朗宴衣袖的手却渐渐收紧。

郑季礼讽刺地笑了一下,松开迟米的手,目光移向郑母。

他挑衅地偏了偏头,忽然冷着声音问:“属于你和你儿子的东西一点点被人抢走,这感觉好吗?”

郑母抓着轮椅后背的扶手,面上的神情绷着,身形却晃了晃。

几乎是立刻,郑父厉声开了口:“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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