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花夜月咳出一口水后总算醒来,动了动右手却带起了另一只独属于女子修长秀气的手。  风百里,还在昏迷中。  将对方朝下的身子扳过来,花夜月瞳孔缩小,女子的脸庞竟然爬满了大半边的血丝,脸色在艳红的血丝衬托下格外的苍白无力。  在坠落过程中女子又喝了他的血!  手指搭在女子的颈动脉处,感受到微弱的搏动的时候,他的手顺着那白皙的脖子,慢慢抚摸,慢慢收紧。  即使是昏睡中,女子的脸随着他手掌的收紧慢慢拧巴起来。突然一股极寒之气袭向他的手掌,手反射性地收回之后脑袋也清明了许多。  “呵呵呵!”突如其来的低笑,“要是你先醒过来,本宫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吧!”  修长的手指在女子胸前一点,一口水吐出之后女子依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反倒是脸上的血丝又蔓延了一点。  看了眼天色,他们恐怕昏迷了半天。  最终还是将风百里从地上拖起来扛在自己的身上,一上身,才发现这个女子倒是挺轻,嗯?  狐眸一睁,男子停下,看着女子的脚,半晌还是伸出手指将其的长靴褪下。  果然,看着这将近十公分的厚板鞋底,花夜月笑出声,小矮子!  狭长的狐眸闭着,这张脸霎时美好的不可方物起来,只可惜在这么一个地方也没有人可以欣赏到这难得一见的美色。  难得好心情的花夜月将女子打横抱起,一手还拎着那挺有分量的鞋子!  难怪这女人总是要等他入睡后才睡,在他醒来前就起,一身衣袍总是没过脚面,只有在行走之际才隐约露出脚尖,想到自己高挑的身材,花夜月一叹,矮子的痛苦他不懂!  女子的身高其实也不算矮,一米六五左右,平常穿了特质的鞋子,跟男子一起虽略有不足,奈何其身段瘦削,气质清冷绝佳,又常年斗笠覆面,人家只道是身体弱了些,毕竟也不是每一个男子都一米八几的。  夜色渐浓之际,花夜月这才找到一个天然简陋的山洞,将女子轻轻放在地上,怀里一空时,这才想到女子刚才乖巧窝在他臂弯那种熨帖的柔软。  想到这儿,他眉头一皱,这女人,到底修了什么邪功,一个人冷的好似一块冰块,他输入内力查探未果。  现在要紧的事找到草药给她解毒。  刚走出洞口足尖一转又回到洞内,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在女子身上周边撒了一些粉末方离去,好在这药瓶用蜡油密封过,不然早就溶解在湖水中。  不过一刻钟,花夜月便踏着浓厚的夜色归来,对于习武之人,夜视并不是十分困难的是,只是武功有高低,夜视的能力也有所区别而已。  回到洞中女子还保留着他离去之前的姿势,看来是没有醒过来过。  好不容易才把火升起,摸了女子的衣裳,从湖水里头带出来的水还没干,虽然现在夜里也不冷,只是这女人刚受了伤,如今还未醒来,还是得把衣服弄干。  手刚伸到女子的衣襟处,他好似受了惊吓一般猛的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看着跳跃的火猫,嗤笑道:“花夜月,看来你是魔怔了!”  将女子拖起,背对着自己,雄浑的内力从后背而入,不过半盏茶,风百里的衣裳就干的有些飘逸了。  收回手,女子的身子一软,便顺势软入花夜月的怀里,花夜月在触及女子的身子的时候,猛的一僵!  怎么这么冷!  手扣住女子的手腕,嘴角一抿,他竟然摸不到她的脉搏!  而女子脸庞的红丝已经越过大半张脸开始朝耳根而去。  “丑死了!”任由女子瘫软在自己的膝上,花夜月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勾了一缕垂落在两鬓的乌发,缠绕在指尖。  有些烦躁地摆了摆袖口,一个小竹节便滚落到风百里的脚旁,从里头爬出来一只红色的小虫子。  花夜月狐眼一眯,二指成勾便要去抓那只小虫子,不想那小虫子一扑竟然钻入风百里的脚踝不见了!  跟随虫子而去的手掌恰好抓住女子的细嫩的脚踝,一冷一热,形成巨大的反差,温热的大手忍不住摩搓了两下。  然但看到女子雪白脚腕上那红豆大小的红点时,花夜月脸儿一沉,好似下来了什么决心似的,将女子放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  袖中冷光一闪,手中赫然是一把尖刀。  ……  “咳咳咳咳咳!”  风百里是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给惊醒的。  第一感觉,痛!  第二感觉,还是痛!  费力地睁开眼睛,透过半遮着的指缝间洞口处一袭红衣静静靠着,映着洞外风风光,风百里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男子回首,莞尔一笑,“可是醒了!”  那悠悠而来的声音似承载了万株灼灼妖桃,似万千飞花同时弥漫了眼睛和心魂。  “嗯!”清且浅的回答。  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明明两个人之前还斗得你死我活,一个势必要折辱对方,另一个下定决心要刮花那张美人皮,哪曾想也会有如此轻松的气氛。  刚要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胸口,真是疼的紧,衣袖滑落,入眼的是白皙的手臂,上头的红色脉络消失地一干二净,她狐疑看着走进洞里头的男子,他,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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