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对此事我倒是有几下散手……”

“那好,属下先告退了。”

“没事情的话,你且在旁边等一会,我给圣人上份表,可以让你先看看……”

“好,我给大郎磨墨!”

……

“好了,你看,你说圣人看到此文后,不知道会不会感念到我的孝心?”

柴克宏凑过去一看,纸上笔走龙蛇,不由得夸道:“好字,倘若节帅不入军中,也是状元一般的人物。”

“童子功而已,不过自从到了江北都扔下了,现在论学问一道,肯定被老二甩的远远的,就是老六都得了个贤王才子的名号来,李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噗……”柴克宏用手捂着嘴,努力的克制着笑意,然而越忍越难受,眼看面孔都憋的有点发紫了,李弘冀骂道:“少来装,要笑就笑出来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传惊天动地的笑声自大帐中传出。

柴克宏笑得瘫倒在交椅上,“大郎,你,你这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实在是……难怪我等军中大老粗只能阵前厮杀拼命,今日可算是真服气你了……你这个节帅,真是,真是……”

柴克宏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形容这招……

李弘冀嘴角一抽,算笑了笑:“我这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西都,争取晚膳前让圣人看到……”

……

当这份东西送到李璟手中时,他正在和钟皇后坐着喝茶,谈论的话题却是李煜那阕《一斛珠》。

在冯延巳等人面前,李璟是个温和宽容的皇帝,诗酒风流的才子,可在钟皇后面前俨然是一个舔犊之情深厚的好父亲,此刻正赞不绝口的夸奖此词。

也难怪李璟憋得难受,为了避免过于刺激手下那班名士大臣,尤其是冯延巳都已经躺倒服软,如果再在他面前提到这《一斛珠》来,也是在是有点残忍。

大家都是文人,彼此惺惺相惜,这种近乎打脸的事情还是莫要做为好。

虽然读者喜欢看,但李璟觉得做人还是要讲求忠恕之道的。

只是这首词实在好,审美上也切合李璟的一贯风格,是以也只能在自己夫人面前多讲讲了。

正说得起劲时,外面太监通传,说是太子有表上奏。

李璟心中一惊,来的也太快了吧。

他才不信李弘冀会心甘情愿的把军队送到西都来,看看他对周宗的态度就知道。

周宗虽然不说,但圣天子耳聪目明,天下虽大,却何事不得闻耶?

将表章看完后,李璟面色一窒,随即道:“起驾清辉殿,皇后,今日的晚膳不要等我了。”

“圣人,这……要紧嘛?”钟皇后贤良淑德,和她婆婆宋福金一样,向来远离政治,秉持后宫不干政的原则。

但见是长子的上表,让老公面色都变了,心里也是有点关心。

“没事,弘冀懂事异常,只是我想到点别的事情,要同臣下们商量商量……”说完急急而去。

望着他急急而去的背影,钟皇后也在愁眉不展,长子的事情她管不着,那是朝廷大事。

现在她一颗心都在这个六儿子身上一方面是担心李煜这莫名其妙的“低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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