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席把柯棠抱进了浴室,他坐在浴缸上,回想起刚才白陌的话,很显然,白陌和柯棠上过床。    他扳起柯棠的脸,看着她因喝酒而红彤彤的脸庞,浑身的怒意起来:”你怎么就这么下贱呢?难道是个男人你就愿意让他们上你吗?”    黔席一把撕开她的上衣,手附在她的肩头反复抚摸起来,接着,缓缓下滑移向她的胸口。看着她那卡其色的内衣,他愤怒的撕下,在她胸口用力的就是反复揉搓几下,接着起身摔门而去。    独留柯棠泡在水中,直到天明。    柯棠是半夜被冻醒的,她浑身颤抖的从浴缸里爬起来,却不想双腿无力的摔在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疼,她低头看去,右胸上青痕累累,破了皮还肿了起来。    头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扶着墙壁她就走出了浴室。外面黑漆漆的,摸索着找到开关按去,客厅里安静异常,只一眼,她便知这是黔席的住处,那么,她胸口上的伤和泡在冰冷的水里都是这个男人干的了。    真他妈有病,自己有气竟然虐她?    使劲摇了摇头,柯棠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屋子。她站在楼梯口,冻得双手环胸的看着对面的房门,哆嗦着走过去按了按墙上的门铃。    好半会才听到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打开,一道很愤怒的声音传出:”谁他妈有病啊?大晚上的吵老子好梦?”    白陌光着膀子,下身穿了条带着花纹的短裤,脚上是一双毛绒绒的拖鞋,肩上正披着毛巾,想来也是太急所以随意。    他看着门口湿漉漉的柯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身子一软往下摔。白陌急忙接住她,冻得哆嗦了的把她扶进了屋里,并一把带上了门。    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白陌赶紧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递给她道:”赶紧把这衣服换上,你发烧了,换上衣服后我送你去医院。”    柯棠虚弱的摇摇头:”我没力气换衣服,也不想去医院。把你的床让给我,盖上被子我睡一宿就好了。”    ”好吧。”白陌敢怒不敢言的把她扶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还得贴心的带上门,自己躺在沙发上,发呆!    柯棠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把衣服脱光,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最后愣是疲惫的闭上了眼。    白陌这一夜都没睡好,沙发太小,睡得一点也不舒服。再一次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手腕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五点了,他才站在房门前敲了敲:”柯棠,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我要睡床。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再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摸过。喂,你听到了没有?”    见自己喊了半天她都不回答,白陌的耐心都快用光了。这是自己的房子,现在竟搞得他像外人似的?    一把推开门,开了灯,他才发觉不对劲。只见柯棠的脸上红通通的,人一点知觉也没有。白陌立马上前,手附在她额头上,好烫。一把掀开被子,顾不得她全身光溜溜的,她身上全都呈一种不自然的红色,一看就是烧成这样的。    暗骂声娘,白陌给她穿上自己的内裤和长T恤,顾不得其他,抱起她就摔门而去,赶往最近的医院。    在路上,他连闯了好几次红灯,用最快的速度把送她进了医院。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柯棠才被医生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那医生看到走来的白陌,上前就是训示一通:”我说小两口再怎么吵架也不能不顾后果吧?这女孩要再送迟来一会,就活活烧死了。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太粗心大意了,就为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看着医生摇着头满是头痛的离开,白陌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好吧,他撇了撇嘴,跟在护士身后进了病房。坐在柯棠身旁,看着打着吊针的她,满脸无可奈何。    起身去买了点吃的给自己,好吧,这是他第一次屈尊在小摊铺前买吃的。不过,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接着跑超市买了点水果,他这才回医院。坐在床边,他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才削一半,就听到床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这是走错了剧场,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    白陌不顾她的嘲讽,耐心把手里的苹果皮削完,然后抬头扫了她一眼,接着用力咬了一口苹果,道:”你没刷牙,不能吃东西,不然对牙不好。”    柯棠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她想起身,挣扎了几下就是没力气,这才无奈看着白陌道:”我要出院,这几天你得照顾我,直到我身体好了为止。”    白陌一听这话就跳脚,反驳道:”凭什么?我给你哥打电话,让他照顾你。”    柯棠用力就是拔下手上的针管,不管留下来的血,怒道:”你敢?你对我做了这么畜生的事,难道照顾我一下不应该吗?”    白陌看着床单被染得血迹斑斑,对上她那血红的眼睛,叹息得走过去,终是同意了。    他拿着被子按在她伤口上,直到血止住了才道:”对自己都这么狠,难道不疼吗?”    柯棠苍白着脸,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不疼,我又不是铁做的,不这样做,你会屈服吗?再说,都死了几回了,这都不是事。”    白陌也没去追究她话里的意思,扶着她下床,一把抱着她就走出了病房。谁知,刚好给柯棠换针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急忙从后面跟上劝说道:”哎,她还没好呢?怎么能出院,你们太儿戏了……。”    白陌抱着柯棠越走越快,直到出了医院大门,坐进车里,那魔音才渐行渐远。    开着车回了小区,他又抱着柯棠进了电梯回到自己的房子,把她放床上躺好,又跑下楼去小区的铺子里给她买了些吃的。    妈的,都快成保姆了。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么耐心的去服侍一个女人,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白陌手里提着包子和稀饭,刚来到自己这层楼的房门前,就看到对门的黔席满是急切和担忧的摔门而去,跑进了电梯。    一边开门白陌一边在想,这男人该不会是在担心柯棠吧?那自己要不要把这女人在自己这里的消息告诉他?这样,自己不就不用照顾她了?    不行,白陌又一想,这女人的命都全靠自己救的,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总得讨点什么回来才对?    进了屋里,把吃的递给柯棠,白陌坐在靠椅上,双手扶头,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刚才进门刚好看到对门的黔席出来,他那脸臭哄哄的,急匆匆地就进了电梯,肯定是在担心你。你说,要不要本少爷告诉他一声,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柯棠用力就是咬着包子,汤汁顿时溅了白陌一脸。她冷眼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接着吃了起来。    白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梳洗一番,便去了客厅沙发补眠。再面对她下去,他敢保证,这女人会把他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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