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婚礼了,参加婚礼的客人基本都是今天到,吴秧秧在大厅和陈成忙着安排大家的住宿,一抬头看到胖了的齐诗文,噗嗤笑了。跟公公婆婆打了招呼后,陈成带着陈爸陈妈办手续去,留下吴秧秧招呼齐诗文夫妇。  “女王的日子过得不错啊,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吴秧秧调侃齐诗文。  齐诗文反驳:“讨厌!哪有胖那么多!体重都长在肚子上而已,其他都没变的!”  吴秧秧:“是是是,要是在冬天穿上斗篷你还是能去当伴娘的。”  “我有控制饮食的!有人从背后看我都看不出我怀孕了呢!”齐诗文用胳膊怼怼吴秧秧,坏笑道:“倒是你,为了穿婚纱饿了几天啦?”   两人正互相怼着,张墨办完手续回来了。吴秧秧及时打断齐诗文:“累坏了吧?先去房间休息吧,六点半开始开饭,自助的,到八点半,你们自己安排。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来找我。”  “嗯嗯,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告诉我,去找你聊天。”  吴秧秧想了想今天要干的事情:“估计会很晚,不用等我,到时微信你,你要是还醒着咱们就聊。”  “Ok!”    齐诗文和张墨进到房间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大落地门窗外阳台的躺椅和栏杆外的海景。  “哇塞!真漂亮啊!让我想起咱俩度蜜月的时候了。”齐诗文兴奋地走到阳台,扶着栏杆,听着海浪声,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有着海边特有的湿咸味道的空气。回头心情愉悦地对张墨说:“果然我坚持来对了吧?这里环境这么好,对宝宝有好处的,最起码心情好啊!”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张墨边收拾东西边答,看着齐诗文大大的笑脸,心想只要安全有保障,出门散心对孕妇果然利大于弊啊。    两人收拾妥当,歇了会后,一起下楼吃晚饭。  在餐厅门口碰到了新人夫妇。张墨先进去,齐诗文抓紧时间跟吴秧秧聊:“你这两天都什么行程啊?新娘子。”  吴秧秧掰着手数:“晚上吃完晚饭后我得跟婚庆公司最后确认下明天的流程,然后再做个spa。等着明天美美哒了!然后明天是上午接亲,傍晚开始婚礼。亲爱哒,婚礼后留下来玩两天吧,到时咱们再好好聊天!”  齐诗文:“恩,这几天够你忙的,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有什么需要张墨做的,你直接叫他。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吴秧秧摇头:“他照顾好你就够了!放心吧,有陈成那些狐朋狗友呢。你们就好好玩,等过几个月卸货了有的是你忙的时候!”  齐诗文现在身体已经挺不方便的了,晚上都得左侧卧,说是不容易绕颈,有利于胎位正常且能使胎盘供血量达到最大量。最近齐诗文的大便渐渐有便秘的趋势,都是胎儿压迫的。“其实我还巴不得赶紧卸货呢,你都不知道这么大的肚子,这么笨重,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张墨帮齐诗文拿了些吃的,两人找了个人少靠沙滩的位置坐着吃饭。这次婚礼其他人两人都不太认识,也乐得自娱自乐。  齐诗文看着张墨漂亮高脚杯里冒着泡的金色香槟,一脸羡慕,眼巴巴的,看地张墨火速喝光,空留一个杯子放小桌上。  “切,不能喝还不能看啊?”齐诗文不满。  “你的橙汁更好喝更好看。”张墨把橙汁往齐诗文面前推了推。  齐诗文不甘地拿起杯子转头欣赏风景,暖暖的夕阳染红了天际,云彩变得深浅不一,海风吹着浪花,听着海浪声一阵高过一阵,齐诗文心里静静的,能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是西式婚礼,但还是保留了中式的接亲环节。  第二天一大早,齐诗文和张墨就起来了,早上陈成带人来接亲,齐诗文不方便跟大家挤着,就在边上远远地看。  看着大家放开了折腾陈成,唱歌、作诗、做俯卧撑、喝酒、写保证书表忠心等等,场面气氛其乐融融;看着终于抱到一脸幸福的新娘而傻乐的新郎,齐诗文想起两人的往事,真心感叹有情人终成眷属。  下午两点开始了正式的婚礼仪式,仪式台搭在了沙滩上。吴秧秧挽着吴爸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陈成的身边。  婚礼的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新郎新娘两人互述衷肠。  之后两人在大家的掌声中拥抱、交换戒指、亲吻。吴爸爸发表完送嫁感言,及对女婿的鞭挞后,大家边喝着下午茶边轮流跟新人合影送上祝福。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染红天际,将婚礼晚会推上高潮。  大家在酒店内部的草坪里落座,随着伴郎用甜品勺敲着香槟杯的脆响响起,开始了bestman致辞。伴郎是陈成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我第一次见陈成的时候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宿舍里,我们俩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当知道他是中国人后,我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陈成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白,第二个印象就是闷。当我们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一直独身一人的时候,我们就在猜他是不是gay。”  大家哄笑。  “真的!当时陈成课业上真的很优秀,每年都拿奖学金,教授一直拿他当教材,每次点评研究进展的时候都拿他当模范,而且他也不是书呆子,有空的时候我们都会一起打篮球、爬山、潜水、跳伞。”台上适时地放着相应的照片,有单人的有多人的,照片中的陈成皮肤时黑时白,与旁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不同,他一直是淡淡地微笑。  伴郎继续致辞:“你说他头脑好,又不是书呆子,更不是屌丝,除了是gay还能有什么原因一直不谈恋爱!”伴郎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下。  “直到那次我们去玩跳伞,写遗嘱的时候,他的那张白纸上只写了三个,呃不,是四个字——‘To吴秧秧’。  我问他‘吴秧秧是谁?’他说,是从他十六岁开始就一直住在他心里,再也赶不走的姑娘。”  大家感动地发不出声音,此时的吴秧秧扑在陈成的胸口紧紧抱住他。  陈成也紧紧地回抱着她。  “然后我说‘那你怎么不把她的人也捆在自己身边?他说他害怕连朋友都没得做。’我骂他‘怂蛋!’他说‘秧秧也这么骂过我。’你说人家女孩子好好的干嘛骂你怂蛋?这么明显的暗示还需要猜吗?!”伴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后来还行,开窍了的陈成当下放弃直升博士的资格,回国找他心里的女孩去了。去年年底,我在美国收到了他发给我的请帖,邀请我来做他的伴郎,看到曾经的怂蛋终于有人疼了,我们倍感欣慰!”大屏幕上突然放出了一段视频,是陈成远在美国的朋友们给他录的祝福。  “最后,让我们祝陈成吴秧秧有情人终成眷属!新婚快乐!”  大家都发自内心地鼓掌,齐诗文边拍边流泪,她想起两年前陈成突然打电话给她,急切地说他回国了,要了吴秧秧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当时挂了电话,齐诗文就感叹两人兜兜转转,终究是在一起了。    新郎新娘切了蛋糕,在乐队奏起的《小步舞曲》中跳起了开场舞。精致的礼服裙在小提琴的轻快节奏中旋转、绽开,闪亮的舞鞋在舞池里轻点、跳跃,两人配合默契,舞会的灯光、嘉宾都已成背景,眼里只有彼此。  一曲结束,乐队奏起了节奏感强的《Marry me》,晚宴的高潮开始了,嘉宾可以在舞池里起舞,也可以在外面边聊天边享用自助餐。  齐诗文在舞池外边吃东西边看舞池里的吴秧秧和陈成跳起尬舞,大笑的两人就是这次婚礼最美的风景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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