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中秋?”

杨延嗣笑了,笑的很开怀,一边灌酒,一边大笑。

“中秋?这题你们也敢出……你们且听好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杨延嗣一脚踩在栏杆上,高声吟唱。

“吾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杨延嗣踉跄着脚步在三楼慢走。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沈伦颤抖着手,指着叔明先生,颤声道:“你怎么敢?”

叔明先生揪着已经变的光秃秃的下巴,呆滞道:“老夫也只是随口一说,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作出这等雄文。”

周式脸色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在痛惜,又似乎在欣喜。

“这等中秋雄文……理当中秋时作出来,才附和意境。可惜了……可惜了……”

周式身后一位老夫子,满眼泪花说道:“不可惜,一点儿也不可惜。若是我等知道有这等雄文,恐怕等不到中秋,心中抓挠之意就会将我等折磨死。”

“此雄文一出,以后再无中秋诗会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沈伦沉声道:“此词一出,我这个弟子就已经成仙了。”

沈伦惭愧道:“以后,即便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也得称呼他一声,杨仙人。”

叔明先生摇头,坚决道:“嗣仙!”

周式附和,“嗣仙!”

沈伦等人的评价,杨延嗣听不到,他依然在做中秋诗词。

“况屈指中秋,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

……

一口气中秋诗词十首,一坛子酒已经喝空了。

杨延嗣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在楼上摇摇晃晃,摇头晃脑。

五十首诗,二十一首传世佳作。

许多人一生也未必能做得一首传世佳作,杨延嗣半晚上就做了二十一首传世佳作。

“嗝……”

杨延嗣打了一个长长的嗝,踉踉跄跄走到了三楼一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杨延嗣的身影转动。

下一刻,杨延嗣摇晃着身躯,去解开裤腰带,想小解一番。却因为喝的太醉,解不开。

沈伦似乎看出了杨延嗣有尿意,指示着身边的侍女。

“你去帮一把手!”

侍女微愣,匆匆凑上前去帮杨延嗣。

绾阁上一位老先生,略微皱眉,“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不妥吧?”

沈伦板着脸,摆出了他次相的架子。

“不妥?没什么不妥的。”

叔明先生橫了老先生一眼,淡然道:“似这等仙人风姿,做什么大家都不会觉得不妥。”

周式点头,“自此以后,汴京城,乃至整个大宋的人,都会宠着他,惯着他。这没有什么不妥的。”

“即便是他指名道姓让老夫去为他宽衣解带,老夫也甘之如饴。”

“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侍女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杨延嗣,小脸一下变的通红。

诚如几位老先生所言,为杨延嗣宽衣解带,她无怨无悔,这跟身份无关。

杨延嗣明显对别人为自己宽衣解带不习惯,推开了侍女。

“这个不用帮……我自己来……”

御街上围观的人都盯着杨延嗣,不明白杨延嗣要做什么。

杨业一脸好奇,问身边的佘赛花,“七郎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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