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息怒,此事请容孩儿详禀。”
杨延嗣心里暖归暖,但他绝不愿意看到杨业带领着府兵杀出去。
在汴京城里动刀兵,这是大忌,会引起朝野震动,稍有不慎,杨府满门都得搭进去。
这是杨延嗣不愿意看到的。
佘赛花用杨府秘制的金疮药在为杨延嗣处理伤口,杨延嗣躺在榻上,细细将今日发生在樊楼的事情向杨业详禀。
杨业虽然怒发冲冠,却也保持着一分理智。
听到杨延嗣的详述,他脸上怒火消散了一些,阴沉着脸走到了杨排风身边。
杨排风见到威风凛凛的杨业,明显有些惧怕,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杨延嗣身后躲了躲。
杨业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变的温和了一切,“姑娘别怕,过来我瞧瞧。”
杨排风怯怯的躲在杨延嗣身后。
杨延嗣出声安慰,“排风,别怕,这是我爹,一个善良的好人。”
在杨延嗣安慰下,杨排风缓缓走到杨业面前。
杨业大手掀起了捂在杨排风面颊上的头发,瞧见了她满脸的鲜血。
鲜血在杨排风脸上已经凝固了,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血污。
破破烂烂的衣服下,能看到一个个冒着黑血痂的洞。
“多好的闺女,既然被折腾成这副样子。简直禽兽不如……”
杨业双拳紧握,银牙咬的咯嘣响。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到杨业这话,杨延嗣赶忙追问,“爹,你准备怎么做?”
杨业冷着脸,“为父怎么做,不需要你过问。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杨业大步流星的进入到正堂内。
“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随爹披甲入宫。”
杨延平五人对视一眼,皆拱手道:“诺!”
在各自媳妇伺候下,六人披上了破破烂烂的盔甲,盔甲上布满了刀枪剑痕。
披甲后,父子六人看起来威风凛凛。
杨业先行,龙行虎步。
杨延平五人一字排开,跟随在杨业身后。
杨延嗣瞧着杨业和五位兄长出门,忍不住开口问佘赛花,“娘,爹和哥哥们这是寓意何为?”
佘赛花一边替杨延嗣包扎伤口,一边说道:“去给你讨一个说法,也顺便告诉这汴京城里的人。敢对你下手,就是我们杨家的死敌。”
佘赛花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佘赛花为杨延嗣包扎好了伤口,然而让家里的丫鬟们带这杨排风下去洗漱、治疗。
“媳妇们,披甲!”
“杨洪!”
“老奴在!”
“传令府上所有人披甲,抬着七郎随我们走。”
佘赛花下完令,见杨延昭还傻站着,冷哼了一声。
“你也去披甲。”
女将披甲,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说实话,论卖相而言,杨家的女将远比男将帅气太多了。
杨府一门,算上曲部,五百人,披上盔甲。
一行人在佘赛花带领下,浩浩荡荡杀向了大宋太庙。
路上,杨延嗣哭笑不得的问佘赛花,“娘,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佘赛花橫了杨延嗣一眼,“杨府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读书人,就遭到这般对待,娘就是想问问,这朝堂上是不是容不下我们杨家出一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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