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岐风随乔仁章一同去王城覆命齐王看了剿匪陈书后大为震撼那厚厚的竹简被他“啪”地一声掷落在案。

“那东莱府尹是死的吗?东莱城可是有上万驻军的凭着一群海匪都能打进城?”

乔仁章见大王怒了凌岐风也没说话,想到凌岐风已经擅自抄了府尹府还斩杀了府尹和多个东莱守将他怕齐王会怪责凌岐风,不如现在做个铺垫道:“下官听说,那海匪猖獗,势力也不下千人,个个都是身手佼佼的,杀人手法极其残忍。海匪打进城时半数驻军硬是被调去府尹府守着!”

“哼!贪生怕死成这样,也配为我齐国世卿?”齐王眼里的杀意更重。

“贪生怕死?”凌岐风一哂,“障眼法罢了!”他从袖子抽出一叠写满了文书的绢放在齐王的案前。

“所谓海匪,都是虢国的私军,寻常海匪岂会纠结上千的剑师级剑客。这些是我在府尹府找到的府尹大人和虢国的司徒大人一直有书信往来,从齐国受困于四国围战的时候就开始了,如今是行了里应外合之策!”

乔仁章眉心一跳,的确该杀啊这不是失职而是叛国罪啊。凌岐风怎么也没告诉他害他紧张了半天,只是还有一问,“这府尹大人放着好好的贵卿不做,趟这叛国的浑水?”

这话一问,齐王倒是想明白了。四国围站的的时候,齐国当时的确是孤立无援的境地,那府尹估计就是那时生了反叛之心了。虽然战事平息了,齐国大胜,那府尹却也留下了把柄攥在他人手中。

“仁章,给寡人吩咐下去,提哪些害群之马上来,寡人要他们暴尸体于王城门前,千刀万剐,也好叫哪些生了离心的贵勋们看看!”他对当初那些逃了别国的臣子们还是耿耿于怀。

“岐风已自作主张,斩杀了府尹大人和四个驻军叛将。本应回来等大王判决,只是来往等判决时日太长了一些。这样的大患多留一天,岐风也难心安,还望大王赎罪!”

齐王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的青年,他虽躬着身子,可那背脊却显得挺直坚毅。自作主张四个字说来轻松,却是藐视王权的大忌,可他似乎没有忌惮,也从未有过忌惮,无论何时何境。

他拍了拍凌岐风的肩甚感欣慰的道,“杀了好,这种人万死不足!”

乔仁章见大王非但没有怪罪凌岐风,反而更为欣赏了。他心松了一把,将话题转离,“只是虢国那边,该怎么处理?”

齐王冷笑,“虢国!哼,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能左右周王室,拿捏天下诸侯的西虢国公呢,我不对付他,郑国国君自然也饶不了他!”

当初若非他西虢公挑唆,宗室又岂会对辅助他度过骊山之变的郑国生了敌意!依寤生那等有仇必报的性格,郑国国力要他虢国顷刻巅覆也是朝夕间的事,他现在要做的,只要休书一封告之郑国国君,虢国贼心不死便可。

政务上的事说完了,齐王又让凌岐风留下来参加晚上的宫宴,他需要凌岐风这把锋利的剑,今日留他赴宴也是知会哪些贵勋们,以免哪些人眼色不好,轻慢了凌岐风。

出了议政大殿,乔仁章极其高兴,“大王让你赴宫宴,那是给你同世卿一般的显贵,怕是以后你这前途不可限量。”

凌岐风笑了笑,不说话。前途?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跳板,他只是想要强大,强大到可以护的了他生而就该守护的人。

除夕宫宴是在离东景门比较近的重华宫举行的,重华宫是齐王城内最大的宫殿之一,一般有重要的宴会都是在此。重华宫的穹顶很高,每当宴乐之声响起时,宏阔荡顶,余音不绝。开阔偌大的宫殿可容得下上千人的席位。

文姜入宴的时候,齐国的上卿带着家眷们已经落座好两侧,她随眼一扫约莫着百多号人,上卿的坐席人数上丝毫比去年少了一些。

两侧之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或是奴婢,无不跟着文姜曼妙的步伐移动而挪动。有人是饱览这倾国美人之姿,也有人,是看着她随侍的侍俾,扎眼,太扎眼了……

凤绾招呼她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的案上,若不是她是太子夫人,必须和太子同案,表现伉俪情深,她倒更愿意跟文姜坐在一起。

那身绣着对襟仙鹤的白色锦衣她穿着果然好看,也比平常更显大气端庄了。她像一颗海明珠似的,一颦一笑皆耀眼夺目。

待文姜落坐后,凤绾才看到她身边跟着的随侍不是杏儿也不是翠娘,而是一个跟这重华宫的擎顶大柱一般的宫婢,凤绾咂舌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文姜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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