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仁章不知道文姜进去了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怕她在里头惹恼了王后王后来个鱼死网破便一整天寸步不离文姜。

文姜对他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与王后谈妥了,你只管放心回去吧。”

“谈妥”这两个字在乔仁章的脑海里萦绕了很久还是没能体会个中意思。这“谈妥”总没可能是说她跟王后和解了吧,既然不是这样他怎么就能放心回去了。

乔仁章不肯走,文姜拿他没仄。只能请他一起煮茶喝,到了傍晚,一个内监找了过来,齐王传乔仁章过去。

乔仁章便问文姜“要不你随我一同去见大王,干脆就此将王后的罪证呈上去!”乔仁章怕越往下拖,越生是非。

“不可!”文姜激动的站起身,“乔仁章,你答应我在父王面前,万不可泄露此事半分。”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乔仁章违逆。

乔仁章猜到她有自己的打算,便也没打算劝说她。

他跟着寺人去面见齐王等来到书房见到太宰骆真和太子也在。见乔仁章到了齐王才打开话题。

郑王为揽声望,决议北戎事件一了,便请诸侯会盟于硚地。又怕燕国与那几个不相好的诸侯不愿赴盟,想请齐王先行周旋。

这样一来,齐王要当和事老,少不了低声下气。承储听完就不同意,“北戎之事才刚了,郑王这是何意,拿父王当马前卒?”

齐王瞪了他一眼,“三思而言!”

儿子这话说的,实在在臣子面前跌他的面子。为郑国驱戎,本是因为他欠了郑王人情账,却有口难言。

骆真看出齐王心思,知道他是做好了打算要帮郑王的,却差一个为之卖力的理由向他的臣子交待。

他笑着拱手道:“大王,臣认为可行。”

“燕国大肆宣扬郑国与北戎交恶,本就存挑衅之心,妄图一石惊起千层浪,引得伺机而动的列国群起伐郑。郑王正是知晓燕国此举用意,才让我齐国出兵驱戎。如今郑王为稳诸侯,才决定举行此次会盟,且不说齐郑同气连枝,利益与共,大王帮了郑王便也是在帮齐国。就是抽开郑国,单单来说齐国,此番周旋也非无利而往。”

“哦?怎么说?”齐王奇道。

后面骆真又说了一长溜,至于说了些什么。乔仁章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同样也失神了的太子身上。太子他似乎有什么很着急要进的事,有些坐立不安。

大王最终决定去帮郑王做这个和事老,准备明日朝会向众臣郑重宣布此事。他若是离开王都,需有一个权威的人来替他坐镇王城,眼下承褚还欠历练,他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的弟弟夷阳君。他来不及等到夷阳君从封地赶来做个交接,便嘱咐了乔仁章,要他当个辅助。

事情商议完毕,太子即刻告退,乔仁章看他的神色,心中生起一些不安,他原想跟上去,可骆真一走,大王又跟他谈起了凌岐风的铁骑军。

文姜伏在案前,上面铺着一卷薄薄的羊皮,羊皮干黄却不失弹性。她笔下的墨在这上面滑的顺手。四个朱雀不同形态的样式,间距相同的排开,这是用来做四方灯笼的灯罩的。朱雀华美,其尾迤逦,若是罩在烛光下印出淡淡光泽来更是显得这画中的朱雀浴火而生,何其绚烂。

文姜画的认真仔细,这盏灯画好她准备送给凤绾,两个月后是她的生辰。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大事,文姜的心神一晃,手下笔也险些晃了晃,好在收的快。

她祈求两个月后,一起都能回归如常。

她罢了笔,等抬头发现承褚正背手站在她的面前,目沉似水,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文姜心中顿慌,直到承褚开口,“你,听王兄的劝,不要嫁给凌岐风好吗?”

听他这样说,她才懈了口气,她还以为王后改了心意,把他掺和进来了。

“他是个小人,配不上你的!”见她不语,承褚又上前道。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王兄为何一直对无知抱有偏见?”她不高兴道。

“偏见?他若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那他身边的那位红颜知己呢?为了攀附你,他甚至能对昔日的枕边人狠下杀手……”

“你听谁胡诌的?雅渔?你何时见过她?”文姜听着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这些冤枉无知的话,是真的生气了。

一听雅渔,承褚没来由的心虚,立刻沉默无言了。

“王兄,文姜才要劝你一句,你若是真的遇到了雅渔,绕道走!”文姜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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