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果也不着急。学着张萌把鞋脱掉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望向前方的虚空处。
“陈音这是在干嘛？怎么不说话了？”王警官站在监控器前说道。
“想不到这个小孩还精通一些心理学，从形体上模仿病人的动作，有助于理解病人的心理，但是这个方法对张萌是没用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打开张萌的内心世界。”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着王警官解释了一通。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张萌的声音响起。
“把鞋穿上，你有脚臭。”
陈果听到后楞了一下，随后赶忙把鞋穿上。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陈果是没有脚臭的，但是陈力有，自己一时没想起来。
“抱歉，抱歉我忘了。”
“没事的，我记得你，你老是跟告密者们对着干。还逃跑过，但是又被抓回来了。”
告密者！听到这词陈果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在戒网学校时为了实时监视学生们的思想，奖励一些提供有用信息的学生。
比如谁谁谁做梦的时候玩英雄联盟了，第二天就会被体罚，跑十公里做200个俯卧撑，做不完没有饭吃。
这些打小报告的人，就是告密者。但是告密者一般不会真的把别人的隐私告诉学校，而是先用来威胁学生。
陈果就是不接受威胁的人，因此经常被莫须有的罪名惩罚。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这次来是想劝你出庭指认戒网中心的负责人。他害了大家这么久，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陈果在这夸夸其谈，却不知道监视器面前的主治医生完全被惊呆了。
这个模仿治疗法，我也对张萌做过，但是没有丝毫成就。难道说是因为我没有脚臭么，是不是有脚臭治疗效果更佳。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的注意力又被张萌的声音所吸引。
“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的不是戒网中心。在里面待得久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了。”
听到张萌的话以后，陈果神色一凝。随后像是下了某些决断，张口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要做到了你是不是就会出庭提供证据？”
张萌望向虚空的眼睛终于收了回来，这次她的目光放在了陈果的身上。
“只要你能做得到，让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陈果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房间。在离开医院时，无论那名医生怎么问，陈果都没有说出张萌想要什么，但是当回到王警官家后，陈果主动说了出来。
“张萌想要的是道歉，来自她父母真情实意的道歉。”
“那我约张萌的父母谈谈？”王警官皱眉说道。
“谈是没用的，但是你可以试试。在路上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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