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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轻嗤一声都不屑让这种人跟自家主子多说话,代为开口道:“家事?你们跟唐大小姐有哪门子的家事?”

对方一听他们是认识唐芙的脸色又难看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是唐府的下人,带回自家小姐自然是家事。”

“我呸!”

季南啐了一口,要不是怕污了唐芙的耳朵后面还得再加句“老子信了你的邪”。

唐府上到老太爷老夫人下到看门小厮和买菜婆子没一个他们不认识的,这群不知哪冒出的没长眼睛的玩意装什么不好装唐府的下人?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当着唐芙的面说的,于是他便只说道:“我们侯爷从小就在京城平日里少不得跟唐家打些交道怎么从未见过你们这几个下人?”

“何况你们既然是唐府的人又怎么会连我们家侯爷都不认识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

他们侯爷可是京城响当当的纨绔从小被各家夫人当做典型教材拉着自家女儿教导“离他远点”的人物。

作为唐府的下人,还是随着家主出门的下人第一要务就是认清京城的达官贵人免得因为有眼无珠生出事端。

要说那些不经常出门的人他们不认识也就算了,他们侯爷那可是没事就在街上溜达,三天两头就引得金吾卫来拉一回架的。

这些人不认得他一看就有问题!

说不定不仅不是唐府的,甚至根本就不是京城的!

男子一听对方说是什么侯爷就知道今日是碰上硬茬了。

平头百姓他大不了一杀了之杀完把人抢过来离开就是了但王公贵族他却不敢妄动不然会给他们王爷惹来麻烦。

眼见今日是不可能带走唐芙,他只能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之后迅速翻身上马转身便走。

傅毅洺怎么会让他们离开,当即分出一半人手追了出去,另一半则仍旧留在这里护卫在侧。

可这些人显然不是普通人,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都极其有序,除了之前被袖箭射中要害的一人没能坚持住掉了队,其他人很快便逃走了。

季南不敢追的太远,怕他们在附近还有埋伏,伤了留在原地的傅毅洺,便带着那重伤坠下马的人回去了。

唐芙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脸上泪痕也已擦干,只眼眶还红红的,看着十分可怜。

她与佩兰一起给傅毅洺道了谢,傅毅洺忙说不用,又说等季南回来了就送她们回唐家。

他原本是好意,谁知唐芙听了却是一怔,脸色明显僵硬起来。

佩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唐芙则看了看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官路,又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淮王苦心孤诣的布局在这里等她,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继续往前的话她说不定还会碰到第二批第三批淮王部下,又或者根本甩不掉刚才那些人。

可是回京就意味着要在二婶的安排下嫁给安国公世子,且不说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归宿,他若私下里再与淮王有什么瓜葛,谁知会不会成了亲后偷偷将她送给淮王?

到时候她怎么都会落到淮王手里。

前有饿狼后有猛虎,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祖父走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唐芙悲从中来,半晌都没有答话,眼眶里再次泛起泪光。

傅毅洺见她听到“回唐家”这几个字不仅不见喜色,还泫然欲泣,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对。

这里虽然是未凉山脚下,但跟唐芙平日里常走的路却并不在一个方向,距离还不近。

她的马车向来是停在山那头的,为什么今天却骑着马出现在了这边?还被几个不认识的人抓住?

他再看看她狼狈的模样,和她身边那婢女腰间隐隐露出一角的小包袱,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句“二夫人是不是为难你了”差点脱口而出。

他了解唐芙,若非逼不得已,她绝对做不出离家出逃的事来。

而能让她做出这种决定的,一定不是小事,八成是二夫人真的迫不及待的给她安排了一门很不好的亲事,说不定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

又或者今日这些追赶唐芙的人就是二夫人安排的!

不然唐芙偷偷出逃,只带了佩兰这么一个下人,那些人是怎么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的?

二夫人就算没有直接安排,也一定跟掳劫唐芙的人暗中勾结!

傅毅洺一口气堵在心口,又惊又怒,简直不敢想今日若不是自己恰好经过这里碰到了她,她会遭遇什么样的不测。

自从那天季南对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他这一路都在想进了京见到唐芙应该怎么跟她表白心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却在这里碰上了她,还看到她险些被人掳走。

傅毅洺心里那些“循序渐进”“慢慢来”的想法全没了,只觉得必须早日将她护到羽翼之下,不然等她回去了,那唐二夫人还不定怎么为难她。

想到这,那些羞于启齿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难以说出口了,他思摸一番,找了个切入口。

“我近来一直在京城和蜀地之间来回,听说……听说了程公子的事,觉得很是可惜,希望唐姑娘不要太伤心难过。”

程墨和唐芙从小指腹为婚,且婚事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这点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么说也不会显得奇怪。

唐芙垂眸,神色更加晦暗几分:“尚未找到尸骨,一切都还没有定数,说不定……说不定程表哥吉人天相,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呢。”

傅毅洺一怔,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要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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