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天几句话把两人说的均是面红耳赤,他不知晓其中缘由只以为他们是新婚小夫妻不好意思也没多想没一会就开始给唐芙展示他自己的那些东西。

他怕唐芙将来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他为徒,特地选了些女孩子可能感兴趣的先给她介绍,还问她想不想自己动手试一试,把唐芙哄的在他院子里待了一整天不舍得走第二日用过早膳没多久就又来了。

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唐芙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很喜欢那些对她来说十分新奇的东西,既聪明又好学若不是个女孩子他真想把她收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予她。

傅毅洺只要没事就跟唐芙一起来,见唐芙对什么感兴趣就跟着一起研究希望能跟她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结果他来了三天,折断了一把王重天做了一半的重弩,炸了他一个炉子还烧了他半间屋子眼看着就要把房顶掀了。

王重天气的肺都要炸了连声道:“滚滚滚!又丑又笨的东西!”

他原本就看傅毅洺不顺眼现在有聪明乖巧又听话的唐芙作对比这东西就更不能看了!

傅毅洺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添了乱可他不想跟唐芙分开死活要赖在这,还是唐芙怕他再在这待着不小心碰坏什么东西伤到自己,好劝歹劝的把他劝走了。

傅毅洺走的不情不愿,临走前还一再叮嘱她中午记得回正院吃饭,生怕她连午饭也在王重天这里吃了。

王重天看着一步三回头走出院子的傅毅洺,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叹些什么。

唐芙怕他是真的恼了傅毅洺,解释道:“阿珺他其实挺好的,就是……就是有些黏人。”

这话换来王重天一声轻笑:“他不是黏人,是黏你。”

唐芙耳根微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王重天这才继续刨手中的木头,边刨边道:“挺好,夫妻俩最怕感情不和,感情好就是最好的事了。”

听语气似乎颇有感悟似的,可唐芙又听傅毅洺说他一生未婚,一时间心中更加不明白了。

傅毅洺被赶走后自己回了正院,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觉得原来看着哪哪都好的院子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

院中鱼缸的位置似乎有些歪,墙角那丛竹子太茂盛了,应该砍了,廊下的花开的太艳,太过扎眼。

他心情烦躁,看到两排花开正艳的花盆中有一个光秃秃只长了几根杂草的,脸色便更不好了,走过去将那花盆拿了起来,质问道:“为什么放个没有花的花盆在这?谁布置的今天的院子?”

说着一把就将那几根杂草薅了下来。

下人看到惊呼一声,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顿时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侯爷,这是夫人刚来蜀中时闲来无事自己种的,因为刚生出嫩芽,不能晒正午的太阳,所以奴婢就趁着现在时辰尚早,您和夫人又都不在,就……就把它搁到廊下放了一会……”

哪想到他一回来就给拔了呢!

傅毅洺:“……你怎么不早说?”

下人苦着脸:“您……您拔得太快了,奴婢……”

奴婢拦不住啊!

傅毅洺看着手中的“杂草”,试图把它们种回去,但拔出来的草泼出去的水,都被他一把捏的烂糟糟了,显然种不回去了,种回去也活不了。

傅毅洺只得让人赶紧又去找同样的花苗,问清下人当初发芽长出来的大概有几颗,让人弄了一盆看上去差不多一样的摆了回去。

好在唐芙这几日忙,没顾上这盆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去看,花苗已经长大很多,她完全没看出来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还以为就是当初那盆。

…………………………

王重天文武双全,精通的绝不仅仅是机关暗器一道而已。

单论武艺而言,他能将傅毅洺教成这副模样,就说明自己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可唐芙是个女孩,又已经年纪不小,并不适合学武,何况她是个内宅妇人,出入都有傅毅洺保护,身边又有红缨双钺贴身护卫,自然也没有学武的必要了。

王重天也不舍得让她学那些太辛苦的,见她书画均不错,便在机关暗器之余教导她些书画方面的技艺,让她能够上一层楼。

唐芙万万没想到这位先生竟如此多才多艺,在见过他的书法之后更是钦佩,叹道:“我刚嫁给阿珺时一直听他说自己不爱读书写字,也不擅长此道,但是见过几次他的字后,又觉得并不全是如此,最起码他的字是很好的。”

“如今才知道,原来都是先生教导的,难怪他只是随便学一学,便能写的如此好。”

王重天听了也不谦虚,哈哈一笑,道:“先生我多才多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长公主请去教导他学问。不是我说,倘若你那夫君脑子但凡聪明点,我怎么也能把他教成个状元之才。”

“只可惜他幼时着实顽皮,又没有你这种聪明才智,尤其讨厌那些锦绣文章,只能靠死记硬背让他记下些东西,若说灵性,那可真是大不如你。”

唐芙莞尔:“哪有,阿珺明明很聪明的,字也写得很好。”

王重天摆手:“不好不好,勉强能看而已。若说他这些年所学,唯二可以拿得出手,一是武艺,一就是画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有些纳闷:“他没给你看过他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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