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最先回过神,转头看向仍跪着的程墨。

“你这两年都藏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可跟什么不妥当的人有来往?”

这是怀疑程墨早就已经被淮王发现了或者索性跟淮王有什么勾结。

程墨摇头:“我一直躲在一支商队里平时只是帮忙算算账从不在人前露面,身边熟识的都是两年前就在商队里认识的人,并没有什么新认识的人。”

他有意躲藏,自然不会跟太多人打交道除了当初把他救起来之后就陪在他身边的人平日几乎不和别人说话。

长公主道:“夫人多想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淮王没有见到尸体,心中必定存有疑虑既然存疑就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相应的安排。”

“我之所以坚持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一是因为此事与你们有关,没道理瞒着你们二是让你们也提前有个准备,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林氏了然:“长公主放心,妾身明白。”

唐芙等他们说完这才起身对林氏施礼道:“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因为我淮王也不会对表哥出手芙儿在这里给伯母道个歉。”

林氏赶忙扶住了她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那淮王心存不轨生出祸端。何况你表哥这个孽障倘若不隐瞒自己的死讯唐老太爷也不会……”

唐芙垂眸,眸光微暗。

这件事她始终不能释怀。

程墨的肩背随着林氏的话又弯了几分,而林氏说着说着又绕回了当年唐家对程家的恩情,以及唐芙是因为他们才成了无父无母之人,如今程墨又害的她连祖父都没有了,他们如何愧对唐家云云,甚至说出程墨还不如就死在外面,把这条命还给唐大老爷的话来。

长公主皱了皱眉,给周妈妈使了个眼色。

周妈妈会意,对一旁的下人耳语了几句。

那下人没一会便从房中退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另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说是宝西山那边派人来问,侯爷与夫人喜欢什么菜式,大约什么时候到,他们好提前准备。

林氏这才惊觉他们准备出门,忙带着程墨告辞了。

等他们走后,长公主才叹了口气:“这程夫人的性子……”

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摇摇头不再说了,只催促唐芙与傅毅洺赶快上路,好赶在午膳之前抵达宝西山,免得路上吃不好。

末了又叮嘱傅毅洺带唐芙在山上多玩几日,不要急着回来,还半开玩笑地道:“什么时候芙儿会笑了再回来,不然你们就别回来了。”

唐芙勾了勾唇角,上前轻轻地抱了抱长公主:“祖母,谢谢你。”

长公主年轻时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死了之后又只有一个孙子,从来没养过女孩,此时却觉得抱着的是自己的小孙女似的,疼爱的不得了,抱了她一会后笑眯眯地道:“去吧,好好休息几日,散散心,别总想这些糟心的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才更重要不是?”

唐芙点头,这才跟傅毅洺一起走了。

…………………………

两人晌午到了宝西山,住的还是先前那处院子。

傅毅洺陪着唐芙吃完饭又哄着她睡下了,虽然很想做些别的,但知道唐芙这两日心情不佳,也不想勉强她,便暂且忍住了,只是默默地躺在她身边,就连晚上泡温泉都没跟唐芙一起去,而是分开泡的,就怕自己忍不住。

唐芙这次来了不像上次一般想出门,没事的时候就在房中给傅毅洺缝衣裳,因为没有旁的事打扰,她又闷头只做这一件事,没几天就把衣裳缝好了。

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将针线篓子交给佩兰让她拿下去,这才将那衣裳铺展开看了看,很是满意。

傅毅洺捧着几朵花回来时正好看到,兴奋地走了过来,将花放到一旁。

“做好了吗?这么快。”

唐芙笑了笑,让他穿上试试。

傅毅洺立刻便将外衫除去了,小心翼翼的将这件衣裳穿上,生怕弄坏了似的。

“真好看,芙儿手艺真好。”

他连声夸赞道。

唐芙摇头:“许久没做了,手生,改日再给你多做几件,肯定比这件好。”

傅毅洺一听以后还有,更高兴了,抱着唐芙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从刚摘来的几朵花中选了一朵,插在唐芙头上,插好之后却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

唐芙问道,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的花,以为是插歪了还是怎的。

谁知傅毅洺却道:“我已是选了整座山上最漂亮的花了,却还是衬不出芙儿的美。什么花一簪到芙儿头上,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唐芙瞪他一眼:“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哪有。”

傅毅洺浅笑,边说边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免得弄脏了。

他将这件衣裳脱下,准备换回刚才那件,想了想却又停了下来,道:“刚才采花时候弄了一身脏,索性去泡泡温泉洗一洗好了。”

说完顺嘴问了唐芙一句:“芙儿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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