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认死理,一人一半的利润虽然让他心动,可是余振彪的人品更让他患得患失,错过今天,万一再跑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揪到他。

再者说,有些道理陈建国也懂,既然你的股票必赚,等你还我钱,自己去买岂不是更好么?为何要跟你一人一半?

要是跟以前一样关系好也就算了,现在你成了一个老赖,合着还想继续利用我的资金来钱生钱,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所以任由余振彪舌绽莲花,陈建国犹自岿然不动。

说到最后,余振彪没了脾气,看着蹲在旁边老神在在的陈子山,转移目标劝说:“山子,叔说的都是真的,错过了就可惜了,你劝劝你爸,收益平分,大家都好啊。”

“别跟我说这些。”陈子山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爸经常这样说我,你们大人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劝不动。”

“……”

小你妈批,余振彪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跑是跑不脱的,陈家父子有备而来,居然还带有四个打手,估计是下了狠心,今天拿不到钱就不会撒手。

最后实在无法,余振彪不得不忍住心疼说:“这样吧,下个礼拜,我正好要去临州,到时候卖一点吧,哎……”

陈建国有点犹豫,不当场拿到钱,说啥都是虚的。

陈子山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陈父的衣袖子,阻止了他说话,陈建国不明所以,瞅着陈子山没哼声。

陈子山说:“爸,既然彪叔这样说了,那就下个礼拜吧。不过彪叔啊,具体下个礼拜几,咱们定个时间。”

余振彪说:“礼拜二。”

陈子山点头说:“可以,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没意见吧。”

“随便。”

“那好。”

说定,陈家一伙人便鱼贯而出。

陈子山走在末尾,临出门时,突然回头说:“彪叔,你现在的几个窝点,我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我希望,有些小心思就别去琢磨了,没意义……还有啊,这几天可能会有不少人在周边转悠,如果打扰到你,别见怪。”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余振彪脸色一黑,板着脸不说话。有心反驳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陈子山的威胁简单直接,准确无误地拿捏住了他的七寸要害。

出门。

陈子山给沈文平去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把现在这四个人留在柯桥帮忙,所有花费全包,严密监视余振彪即可。

沈文平说没问题,然后让陈子山把电话给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的小伙,交代几句,又在电话里跟陈子山说:“我跟柱子说好了,放心吧,保证不会出问题。”

离开时,陈子山给柱子留了五百块钱,当作这几天的活动经费。

陈建国全程旁观,上车后才问:“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

陈子山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余振彪不敢赌,真惹毛了,就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找他的债主不少,一起整他,不死都要脱层皮。”

陈建国发动车辆,想到刚才陈子山找人安排监视的事情,又问:“你跟沈文平很熟吗?”

陈子山说:“还行。”

陈建国说:“他在哪读书?”

“没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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