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干啥?”陈子山颇为疑惑,“我这边是临工业,没有成人教育,咱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你姐不是在理工大吗?那边有成教,不过理工大的成教好像比较严,难进。”
沈文平说:“我姐也是这么说的,昨天碰到她,无意中聊到过,最后她说什么电大不错,比较适合我。”
陈子山心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电大是拿文凭的地方,想学东西,还是算了吧,真不如自己捧着书本学有效果。
“喂,你这嘴角带笑又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呗!”沈文平见陈子山不回答,又追问起来。
陈子山乐道:“看来你是真心的。”
“废话。”
“早干嘛去了?”
“能不能别揭伤疤?”
“好吧好吧。”
陈子山忍住笑,不再调侃,喝了口水压压喉咙,然后说道:“我就说说我的意见,先说好啊,这只代表我个人的观点。其实呢,真想学点东西,去成教是没什么用的。那些所谓的电大之类的成教,不过是用来拿文凭的地方,学到有用的知识特别是符合自己的知识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说到此,陈子山又瞥了沈文平一眼:“还有就是,你现在这种情况,读书真的全凭爱好,兴趣才是你最好的老师。成人教育现在很流行,大家都一窝蜂地上,真正学到知识的没几个。我的建议嘛,跟风拿文凭可以,但千万别跟风去浪费时间,懂我的意思吧?”
懂个鬼!
这是沈文平的心里话,他此刻一脸懵逼的表情,既觉得陈子山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明觉厉,又觉得对方说得云遮雾罩,毛用都没得。
“能不能说直接点?”沈文平很诚恳地给陈子山添满了水杯,虚心请教。
陈子山乐呵呵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交钱去电大拿文凭,因为电大是所有成教类别里最容易拿文凭的地方,其实也是你姐说适合你的原因所在。然后呢,平日里有时间,就买点对你有实际帮助的书籍去看,至于具体买什么书,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外人帮不了你。”
沈文平点头受教。
两人又侃了半天,陈子山重生回来,上一辈子好为人师的毛病被眼前这小子勾起,所以不厌其烦地指点了对方一番。
宾主尽欢!
沈文平听得很入神,跟陈子山接触以来,越发地觉得对方跟以前的认知相去甚远,可以说深不可测。
正因为跟陈子山接触,发现曾经用来调侃的高材生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对方时,突然间才发觉,或许读书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沈文平暗地里越发地佩服陈子山,今天咨询成教之事,实际上也是有刻意的成份在内,换句话说,他就是想跟陈子山多聊聊,越聊得深入,就越能了解一个人。
直到电话响起,沈文平才恍然回神,这时才发现自己放了一个人的鸽子,刚接起电话,他就一头冷汗,只来得及跟陈子山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拔腿就往门外跑。
“到点了,顺便吃个晚饭再走。”陈子山追出门外,却见沈文平跑得飞快,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很快消失在民居房狭窄的拐道中,那背影跟狗撵了一样。
陈子山有些好笑,从对方漏风的诺基亚手机中,分明听到了一个彪悍的女声,看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是没有道理。
晚上
陈子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一时间睡不着,开始思考用什么方法拖住凌海啸的脚步,如果在拖住对方推广的同时,还能为自己谋利,那才是一举两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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