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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眼神流露出了点什么,胡青丘大声问我,说,“南墨涵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我赶紧脸堆笑,说:“青丘姐姐,我这是提前祝贺你幸福啊!青丘姐姐你肤白貌美,可以称之为白富美,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福气……”我说着还嗒吧嘴,一副挺羡慕未来姐夫的模样,实际心里面却是想,美未必,但又白又富态却是肯定的。

胡青丘和我从小长大,后来一直是同班同学,她能不了解我么?她那矮脚虎的绰号,是寡人给她起的,哈哈哈!

什么?你说我睚眦必报没有男儿担当?

换了你,从小长大的玩伴突然不理你了,找了个六年级大哥哥去玩了,你试试,你不讨厌她?你还祝福她?

她顿时跳起来,大喊说我欺负她,我带着委屈的脸色四处看看,窦爷爷脸拉了下来,窦阿姨也批评胡青丘同学,说,“青丘你像个做姐姐的样子么?”

胡青丘把筷子一拍,恨恨大声说,“你们这些老古董,一个个都是重男轻女的老顽固。”

筷子在桌子一拍,崩飞出去一支,我眼疾手快,一伸手抓在手,然后看了看胡青丘,把筷子塞回她手说,“青丘姐姐,你赶紧生个儿子,他们不顽固啦!”

这句话把胡青丘气得面红耳赤,扭头进了自己房间不出来吃饭了,窦爷爷虎着脸说,“我们吃,别惯着她。”

我赶紧起身给窦爷爷倒酒,一边倒酒一边还煽风点火摇小扇子,“窦爷爷,青丘姐姐大学了,有自己的成熟世界观,你也是革命老同志了,怎么能用老眼光看人呢!”

我这话一说,窦爷爷格外气,把二两一杯的口杯往桌子一顿,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反了她了!”

“老同志,你这个革命作风太粗暴了。”我笑嘻嘻地把窦爷爷的酒杯又给添满了,所谓,酒满敬人,茶满欺人,“我觉得吧!要不,给青丘姐姐的生活费减半……”

胡青丘一下又从自己的房间冲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南墨涵,你又出鬼主意欺负我是不是?”

我嘿嘿笑,“我哪儿欺负你了,我只是建议窦爷爷让你接受接受贫下农再教育,主要是,这样也好减肥啊!”

凭良心说,胡青丘也不是那种痴肥,说丰腴富态更合适一点,但是不管怎么说,一米五五都不到的身高有一百二十斤,减肥肯定是需要的。

这话把胡青丘气得呼哧呼哧大喘气,左右看看,又没人支持自己,自己的亲妈好像不是亲妈一般,只好指着我,“好,算你狠,你等着。”她说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啪一声甩。

她不摔门还好,一摔门,窦爷爷指着窦阿姨,“看看你生的女儿,你再看看墨涵,当初你还嫌解放不是公安干警……”

这话一说,我老爸老妈和窦阿姨都尴尬起来,对了,解放同志是我老爸。

窦阿姨白皙富态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羞红,“爸,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跟春兰还是好姐妹,被你这一说,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我老爸坐得笔直,脸没有表情,不过,我很想蹲下去看看老妈有没有在桌子下面掐他。

回家的路,我嘿嘿笑,想必胡青丘同学的生活费算不被减半,恐怕也要减少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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