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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有那么大的魅力?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结果外面那苗家女人伸手从斜跨着的扎染包包里面摸出一张海报,展开后紧贴在玻璃橱窗给我看,面是一个一头金色或者白金色卷毛的年轻男子,还披着红色的斗篷,看起来是挺像我的,但是……你大爷的,这特么是我么?我怎么不认识?

好尴尬。

还是隔壁桌子的苗翠花姐姐善解人意,起身帮我解释,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但软软糯糯的好好听,“这是一部舞台剧,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好像是在大剧院那边演,我也有几个朋友认识里面的人,听说是为了准备庆贺回归,一些导演邀请的内地剧院联袂演出献礼……”

啊哈!我明白了,回归了嘛,正如庄子所说那般舐痔者得车五乘,香港这种殖民地化圈,自然不乏吮疽舐痔之徒。

由此看来,咸湿华还不算得无耻,真无耻的,那必须是人啊!

不过,这个长得这么帅,有五六分像我的家伙是谁?

于是我冲着外面那苗族少女招了招手,把她叫了进来。

那刚刚打跑了长毛威和其手下的女孩一进来满脸兴奋地扑了来,“陆毅,陆毅,我可喜欢看你演的孙悟空了,去年在魔都我还专门去儿童艺术剧院看你演的大闹天宫……”

被苗族少女死死拽着双手,我满脸都是尴尬神色,心里面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不当讲。

见鬼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叫陆毅?还有,陆毅是谁?难道我失忆了?

旁边苗翠花姐姐捂着嘴巴轻笑,咸湿华的马子都笑趴在桌子了,这妞可是看过我昨夜把和记两个双花红棍揍得跟狗一样,这会子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少数民族女孩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到底还是咸湿华讲义气,“妹仔,你可是认错人了,我用我三十几年看过的咸做保证,你拽着的这个靓仔叫南墨涵,不叫陆毅……”

我差一点热泪盈眶,胖大叔真是好人啊!可见社团也是有好人的。

苗族少女啊了一声一呆,“你不是陆毅?”我赶紧摇头。

“真不是?”她还不相信,我赶紧把扎着的头发解开披散下来,头发的长度已经到了颈椎的大椎穴还往下,加又粗又黑,可称之为黑长直,实在颇为可观了。

苗家少女顿时颇为失落,“真不是啊?”口气里面犹自带着三分不信。

我真是啼笑皆非。

那位苗翠花大姐姐真是个好人,让三个朋友挤了挤,很温柔请三个女孩坐下,和刚才揍了长毛威的女孩很是攀谈了一翻。

这女孩叫阿幼茛,姓杨,是黑苗寨苗王的孙女,受米国海外苗族同乡会的邀请出国,她们十数个女娃娃在寨老率领下,从十万大山一路出来,在魔都登飞机,去米国开了眼界,来回数月,终于从米国回来,从香港转,受到侨居在赤柱湾的苗族同乡邀请挽留,苗人好客,这一留是半个月,女孩生性活泼,和双胞胎欧咪、波咪关系最好,三人常常出来逛街。

至于双胞胎为什么叫欧咪、波咪,因为,双胞胎是已婚女同志,苗族习俗,生了孩子的女人要改名,用长子的名字咪妈妈,双胞胎的儿子一个叫欧,一个叫波,所以两人叫欧咪、波咪。

我们几个人差一点惊诧掉下巴,双胞胎虽然看起来叫阿幼茛的女孩略大,可怎么看,也不足二十岁啊!结果双胞胎理所当然说,我们18岁啦,咱们苗寨14岁结婚很多,好多姐姐到20岁的时候孩子5、6岁满地跑,实在太正常不过……把周围人雷得不轻。

这……我真是无言以对,明明自己还是孩子好不好,居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那个阿幼茛犹自念念不忘,她脸蛋圆圆像是个红苹果,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脸分得略微开了一些,看人便显得有些惊讶,鼻子是那种典型的云贵地界长相,俗称凹山根,虽说这样似乎不好看,可配大大的眼睛,似乎缺点变成了优点,反倒有些二次元的感觉,那鼻子软绵绵的感觉里面都没鼻梁骨似的,刚才贴在玻璃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简直像是在乞讨食物的小奶猫一般,可爱得紧。

本来青春无丑女,加她浑身少数民族的风情洋溢,一见之下,恐怕记住她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了。

不过,我事论事,凭良心说一句话,这少数民族妞真傻啊!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老底给别人吐了个一干二净,要是苗翠花姐姐是坏人呢?

显然,苗翠花姐姐非但不是坏人,还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居然主动开口说是要帮助杨阿幼茛……我去这个名字好拗口,还是少数民族妞来得顺口。

大约是少数民族妞身的淳朴让苗翠花姐姐母性发作吧,我只能如此猜测了,苗翠花姐姐主动要帮少数民族妞去大剧院,她朋友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花姐,要过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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