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超级生气,超级生气!    眼睁睁的看着绿裙女和克罗索越靠越近,克罗索居然还没有和之前一样退开!    最后那一下是不是还想和她说话了啊!她看不清楚那肯定是没说没说没说!    好不容易等克罗索离开,维拉跟着克罗索走了几步,忍住想问那个女生到底是谁的欲望。    毕竟是女生主动凑上去的,克罗索根本就没主动搭理对吧?    ……药丸,克罗索这段时间也没搭理她啊!    啊啊啊啊啊,突然暴怒.jpg    就在她充满怒火又假装无意的偷瞄克罗索的时候,就见他对一边的拉里说了几句话。    又是找拉里拉里,他难道以为自己姓福尔摩斯,拉里还有个别称叫华生?    维拉看着拉里点点头,然后走了过来。    “他现在要去四楼祈祷室,就是今天死了四个人的那间房。”    前面的大块头拉里挠着脑袋,嘿嘿嘿的站在两个女孩前面,按照吩咐加重了后面那句话。    “如果你们不想去的话,我就带你们去其他房间躲一下,找一下其他线索。”    维拉觉得头隐隐作痛,她揉揉眉间,倒是觉得克罗索的脾气和以前的闺蜜差不多,一生气就故意找理由甩掉你,但是真甩掉了就会立刻气成窜天猴,到处无理由爆炸,再加上这段时间克罗索的态度,所以这个时候就只能——    “不,我其实特别想去看看那里是怎么回事。”她回答很快,而且自觉声音很陈恳,然后无奈的看着抱紧她手臂已经缩成一团的安娜:“你就带着就找一间房查一下其他画像线索吧,等到白天我们还是到走廊汇合。”    拉里实在是一个憨厚的小伙子,或许是因为他脸上的鳞片大小不一,连方向都是横七竖八乱排列,长的十分任性,所以成为了海选的top10。    虽然说人坏话不好,但是维拉看的真的连没有过的密集恐惧症都冒出来了。    安娜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内心的恐惧还是打败了对维拉寸步不离的渴望,最终还是往另一边走了。    安娜一走开,等到只剩下克罗索和维拉的时候,维拉觉得自己肩膀一沉,头发就被轻轻的啄了一口。她缩了缩脖子,转头发现消失了一个白天的乌鸦正睁着两颗豆豆眼歪着头望着她。    见维拉望过来就把脖子藏进了羽毛里,还忙着叫:“看我干什嘎?快去找画像啦!”    “你……”    乌鸦用翅膀扇了扇维拉一边耳朵:“别说话啦,他要走嘎,你快点跟上嘎。”    真是活脱脱一副大爷样。    维拉只好保持着落后一步的位置跟进了四楼房间,途中的气氛很冷淡,维拉觉得尴尬,她试图把乌鸦戳到克罗索肩膀上去让它飞过去和克罗索逗两句话,但是乌鸦大爷扭着头,把屁股对着她。    克罗索于是保持了一路无话,直到她进了门才哼了一声,看她把门合上了又转过了身。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幽幽淡淡的月光让整个房间勉强可以视物,但却带来一种阴冷与孤寂。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发臭的血腥味,一进来就让维拉皱紧了眉头,万幸的是尸体已经被刷新掉了,暗沉沉的房间里,借助月亮微弱的光,只能看出地毯上深色的血迹。    那几个木玩偶还是保持原本的样子立在那里,也许是错觉,那木刻的斗篷在月光下隐隐有些布料柔软幅度。    维拉紧张的握着胸前的十字架,看着克罗索慢慢靠近,距离一步的时候,他弯下腰摸了摸一号玩偶,甚至还把他举起来看了木雕底下,然后再换下一个。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玩偶有什么特别,维拉也在一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看起来柔软的斗篷,仍旧是木头光滑坚硬的感觉,玩偶是人形的胖娃,兜帽下露出的笑脸眉眼弯弯,红色的小嘴笑的十分开心。    克罗索等她学着全部检查了一遍,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圣水。    “注意退后。”    克罗索神情冷淡的开口说了一句,然后打开瓶口,将圣水依次倒落下来。    顷刻间,接触圣水的木雕一个接着一个像被快速摇动骰盅般咯吱咯吱的抖动起来,不断发出了如木料与铁块摩擦的泣音,此起彼伏。克罗索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却发现背后遇到了透明的阻碍,再也没办法退后了。    维拉也没反应过来,莫名感觉有只无形的手使劲推搡着她,迫使她被推到克罗索身边。    克罗索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拉一把,去听见少女惊呼了一声,直直的就摔落在了地上。他还想弯腰,就感觉也有一股力落在他的膝弯,啪的一声就跪坐在了地板上。    乌鸦拍着翅膀,被惊的飞了起来,直嘎嘎叫。    跌落在地上的维拉下意识一手柱着身体,手下不是柔软的地摊,而是一阵渗人的冰凉黏腻,维拉连忙抬起手,发现虎口处的手掌染上了一片斑驳血红,不断发出恶心的恶臭味。    “呕——”用手背抵住嘴,反而带来了更浓烈的腥臭。维拉只能勉强吞咽几下压下了涌上来的恶心。    她转头看了克罗索一眼,只见他也同样坐在一片潮湿的血迹上,和她对了对目光,就一开头看向了木雕。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了轻快的呼喊,反而更加的诡异。    声音是一号玩偶发出来的,它发出声音的同时左摇右摆,伴随着嗡嗡声,如同一个渴望受到注意的小孩。    等到两人都看过来的时候,才说:“晚上好呀,我叫一号,很高兴遇到你们!”    第二个玩偶迫不及待的插话:“我是二号。”    “我是三号。”三号沉稳的说。    “我是四号。”四号声音利落干脆。    “我是五号他是六号。”五号顺便帮一边看起来一动不动的六号介绍了一下:“他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    克罗索和维拉都没有说话,一号等待了一会之后失望的说:“你们怎么不介绍自己呀?”    “我觉得他们可能没有名字。”二号接话道。    “好可怜啊,他们没有名字,好像连编号都没有。”另外几个玩偶吵吵闹闹,凑着小脑袋使劲往他们胸前凑。    “那我们给他一个编号吧。”几个高兴的小玩偶起哄:“女孩子叫七号,那男孩叫八号怎么样!”    “好呀好呀,七号八号,七号八号!七号八号!”    “我是十号嘎!”    被忽视很久的乌鸦落在了一边的毯子上,也不在意爪子下血污,抬着头嘎嘎叫唤。    几个玩偶转了转身体,努力把头对到一边,好像在寻找声音来源。但是原地打转好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几个小木偶咕噜咕噜的乱转,叽叽喳喳的嚷着:    “我看不到,你看到了吗?”    “好可怕啊,是不是鬼呀!”    “不高兴不高兴,他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乌鸦生气的直蹦高,在毯子上使劲扑腾。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看哪嘎你们这些木头!”    木雕们都使劲的倾斜着身体,有一个看起来摇摇欲坠,这才有眼尖的发现了黑乎乎地摊上黑乎乎的乌鸦。    “这不是死神吗?”    那个木雕刚说完,就直直的掉落下来,维拉不敢伸手接,他就重重磕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它索性就着倒下的身体,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乌鸦旁边:“你真的是死神哦!”    “是啊!我是死神!”乌鸦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    “哦,有什么了不起啊,我还是警察呢!”    一言激起千层浪。    突然间那几个玩偶好像要炸了一样,开始你一样我一语的争吵起来,连落在地上的玩偶也是一骨碌跳了起来,冲进了战圈。    维拉听见他们在死命争论,谁是警察,谁是行刑人,谁是大法官。    ……谁是死者,谁是死刑犯?    争论到最后,几个玩偶也没有争论出什么结果,絮絮叨叨了一会,突然有一个高声叫起来:“我们想不起来,不如让他们帮帮我们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玩偶似乎终于达成了共识,他们高兴的一点点转过了脑袋和身体,齐齐的说:    “我们真的想不起来谁是谁了,不如你们帮帮我们吧。”    没等两人回答,几个玩偶就齐齐的跳落下来,一边跳跃逼近,一边齐刷刷的重复:“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    这时候,最开始因为吵闹带来热闹与生气已经荡然无存。整个环境寂静的可怕,只剩下如同上好发条般的六人和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    “那要怎么帮你们?”    克罗索冷静的说。    六个声音一顿,接着还在不停跳跃向前的玩偶都整齐的停了下来。    一号说:“我们这里曾经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参与案子的一共有六个人。”    “分别是证人卡瑞,警察凯宁,法官吉拉达,死刑犯也是凶手艾,还有死者科塔与行刑人加力。这个案件已经结束了,犯人已经被抓住并且处死,行刑人负责将其击毙。凶手是被一击毙命的,证人只听到凶手的枪声,等到他赶过去的时候,凶手已经逃跑了。”    “但是有一个大问题,自从案子结束之后,我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有一点案发时的小印象。”    “所以我们想知道我们到底是谁。”    “如果你们能回答对,我们就送你一个礼物,如果没有。”    一号的头咯咯咯笑了起来:“你们可以试试看。”    “我们所记得的只有五点。”    “6号他不认识凶手和死者。”    “2号上过法庭,法官有问他案件的经过情形。”    “4号最后见到3号死去。”    “警察曾经说过,1号在离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出现过。”    “4号和5号之前从未见过面。”    “我们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请在我们失去耐心前,告诉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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