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求预收,点击戳————讲的是系统和秦始皇谈恋爱的故事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了一月。    伴随着一阵阵寒风侵袭,北方终于迎来了初冬。    阿丁守在外室,一点点看着天色渐白。    敲门而进,入目所视的便是夏姬独坐窗前,埋首翻看那日送来的那一卷诗画的情景。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一身白色素衫,一头高高的美人髻,加上眉间印染的一点朱砂,分明就是画中女子的还原。    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    她凝目注视着画卷中的女子,指尖不时游移在画中,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本该是暖心的情景,却不知为何泛着丝丝伤感,让人感觉到心疼。    这般寒冷的天气,他已穿起抵御寒风的外衣,可她仍旧穿着单薄的外衫,不眠不休地又看了一整夜的画。    屋前的火烛烧得已快见底,不时随着风飘扬着,倒映着窗前女子的背影,让人不免觉得落寞又凄清。    他走到女子身后,看着眼前这幅已被女子素手摩擦过不下百遍的画册,心中汇聚了千言万语却只转化成一句低沉的唤喊:“公主。”    听到声音,女子眉目微挑,被风吹得冻骨泛着丝丝苍白的手指将画卷收了起来。    七年的主仆默契,夏姬只是回头看了阿丁一眼,就明白了他今日这么早过来找她的目的。    他知她的习惯,若非有重要的事需要禀告,他不会这么早就过来找她。    “可是前线出了什么状况?”    算算时日,夏御叔统领下的陈国大军应当早到了陈国边境夷邑。若不出意外,此时已是两国交战的重要时刻。    阿丁点点头,“昨日夜里收到飞鸽传信,说是我方军旗已立,军阵已摆,将军带着兵马和宋国军队打起来了。”    “宋国领军的是哪个将军?”    “宋文公鲍革带着十万大军亲自迎战。”    夏姬一愣,手指轻点桌面静静沉思。    这时,阿丁继续说道:“宋文公原便是司马出身,骁勇善战,对于统领征战亦是很有经验。他逼宫宋昭公后,在宋国大力推进改革,整顿军队,如今宋国实力同十年前已是大不相同。鲍革为人自负,这次陈、宋两国交战,是他继任君主以来,发动的第一场对外战争,是以他极为重视。为了改变宋国积弱贫困的局面,他极需通过开疆扩土改变宋国的地位。    他原本未打算亲自上阵,可当他听说我陈国派出的领军是将军后,这才临时决定亲自上阵。”    “这位宋国的新任君主倒是比他那位荒淫无道的兄长要有魄力多了。”夏姬淡淡地笑着,话语中透着对他的欣赏。    阿丁附在她耳边,将自己所听到的野史传闻一并告诉了夏姬。    “听说鲍革容颜长得极为俊美,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他祖父宋襄公的夫人以美色利诱之,欲与之共结连理,不料却被他拒绝。然襄公夫人对于他的拒绝不仅未恼羞成怒,反而认为他有傲骨,于是对他更加欣赏。以手中权利到处在国内施恩受惠,到了却把他推到前方,把一切美名都给了他,让他得到国人的拥护。”    “喔~竟有这事!”夏姬素手轻抬,将自己头上那支碧绿发冠抽了出来,搁置在一边。    随着发冠抽出,原本梳得高高的美人髻散落开来。夏姬坐在铜镜前,拿着发梳梳着一头青丝,嘴角不时露出一抹笑意,“这般看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子,美色都是掌握在手中最好的一把利剑。”    阿丁走上前,接替夏姬拿到她手中的发梳,替她轻轻地执发。    “公主的意思,鲍革这是故意拒绝襄公夫人,以彰显自己的美名?”    夏姬转身抬头眯眼看着他,眼角散发着迷人的笑意,透着红晕的两颊深深陷进一对迷人的酒窝,“他若非未用一番手段,襄公夫人又怎会对他一片痴情?阿丁,你要记着,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许容易陷入情深,可像襄公夫人这样一个独揽大权,权势滔天的女人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男人情根深种。除非她所钟意的那个男人足够有魅力,足够有手段,可以将她折服。”      话罢,她回身,将铜镜前的唇脂拿在手中,递到唇边深深地抿了一口。    “还有什么消息吗?”    阿丁弯身,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近日,孔宁偷偷派了几个贴身亲信到郑国,看那些人的架势,应当是去郑国查探公主的消息。”    闻言,夏姬眼神骤冷,面上挂着一份凉薄的笑意。    “孔宁这人心思城府非同一般,公主往后同他接触时,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莫要被他抓住了把柄。”    阿丁一脸担忧,却见夏姬抿着红唇,不紧不淡地笑着:“无妨,他早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只要他没有证据证明我并非少姬公主,谅他也奈何不了我。”    她秀丽的娥眉微微一动,说出的话却是刺骨的冷:“那批人处理好了吗?”    “公主放心。”    余光扫过夏姬后颈上盛开的那一株血色凤尾,他身形一顿,看着那片比鲜血还要艳红的颜色,呐呐地说道:“六十日了。”    血色凤尾,以男人精血灌溉,十日而生。    待到百日,花香弥漫,凤尾成精,通过吸食男人的精血,达到以血换血的目的。    算着时间,还需四十日。    夏姬反手摸着这株再而盛开的凤尾,眼中泛着一层冷意。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每当她有一丁点的睡意,那些她清醒时被强制扼杀的恨意,就会如猛兽出笼一般冲破她那稍为薄弱的意志,在她心尖上奔走咆哮。    而今,只需等待四十日的时间,她便可以从噩梦中解脱了。    “阿丁,明日带上字画与我一道到仪行父的府中参观一番,就当是回他献画的恩情。”她招手低唤,不忘叮嘱道:“记得,务必让孔府那位知道这个消息。”    “是,公主。”    翌日。    孔念携着下人文奴以及其他家眷,风尘仆仆地回了孔府。    虽心中有准备,可当她推开门,看到缠在兄长身上,打扮得妖媚至极的女子。看着她与她讨厌的那个女人极为相似的眉眼以及和夏姬相同的造型时,她的心中还是无法阻止地涌起一股苍蝇飞到嘴里般的恶心。    自打自己兄长与夏姬的好事被自己阻断后,兄长就像报复自己一般,不知从何处搜集了一堆和夏姬相似的女子,要么眉眼相似,要么唇形相似,总之全身上下必有一个和夏姬相似的地方。    他将她们打扮成夏姬平日的模样,让她们穿上夏姬穿过的衣服,以此取悦自己。    对于兄长这般近乎变态般的行径,孔念虽说难以忍受,但总好过让兄长和夏姬继续保持秘密交往,是以每当她回府看到这醉人的一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着。    她实在不明白夏姬那种娼贱女人除了长得妖媚了些,还有什么好的?值得让她的兄长捧她如捧天神一般,迷恋她迷到这个地步。    抛开对她的成见来说,夏姬确有一番魅力,可清纯可妖媚,过分好看的匀称身段,恰到好处的小巧脸庞,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饶是她是个女子,有时也不免被她的美震撼。    起初她以为兄长只是觉得新鲜,毕竟像夏姬那般女子,男人很难见之不动心,可只要分开段时日就好了。    哪成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兄长对她仍是念念不忘,甚至变本加厉,做出如今这般变态的行径。    若是被她的夫君夏御叔知道了,定会恼怒,连累于她。    所幸这些时日,她的夫君在战场上,未有空闲理会这些琐事。等到她的夫君凯旋归来那日,她一定要将这些女人全部赶出孔府。    她的兄长不是觉得夏姬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吗?她就让他知道他所宝贝的这个女子,是如何地妖淫成性、不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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