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自从注销掉自己的英雄执照成为无业游民后，回到家乡轻庆市的小花开始四处求职。　　　　找过工作的都知道，现如今大部分文职类相对轻松的工作，都是只招本科以上文凭的，甚至有些单位要求更高，总之，现如今只有一个华国英雄学院毕业证的小花，是达不到要求的。　　　　也有好事的招聘方问询问小花：“你既然是英雄学院毕业的，那应该有英雄执照吧？当英雄不就好了干嘛来找工作？”　　　　“这个……因为个人原因，英雄执照注销了……”　　　　“这可难办了……如果有英雄执照的话……我还能请示一下老板能不能破例……可现在……”　　　　“谢谢，我知道了。”对方婉拒的意思小花还是能明白。　　　　就这样，连续在人才招聘市场转悠了一个星期，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小花摸着自己的英雄学院毕业证，没有英雄执照，连英雄学院的毕业证也没有用了吗？好歹最差也算中专毕业证吧？而且其实英雄学院的文化课可是用的大学教纲……　　　　其实，小花所毕业的英雄学院，是全国拥有超凡“个性”的学生挤破头也想进去的特殊学院，与位处和国排名世界第一的雄英高校是联校。当世最顶尖的百大英雄排行上，也有很多都是华国英雄学院毕业的，学院的每一届优秀毕业生也都是国际英雄事务所抢着要的精英，小花曾经也是其中之一。　　　　自己还暗自得意洋洋过，当绝大部分同龄人还在为高考犯愁时，自己已经和国际英雄事务所签好了工作合约，然而风水轮流转也转的太快了，短短四年，绝大部分同龄人拿着学士学位轻松拿offer时，自己却连搬砖的工地都不想招……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除了当英雄什么都不会，事到如今自己更不可能腆着脸回去重新注册英雄执照，感觉可能只有回乡下种田一条路了……　　　　又一个上午徒劳无功，小花走出招聘市场的大楼，正准备买份盒饭随便解决午餐，只见旁边阴森森脏兮兮的小巷里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招，　　　　“小姑娘，你过来，这儿有份工作，非常适合你哦～”　　　　小花走过去一看，散发着些许腐旧垃圾味道的阴森小巷子里，招手的是个穿得西装笔挺的年轻小伙，长了张和善的路人脸，普通的男士黑短发，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任何特色，就跟漫画里作者不愿意耗费过多笔墨的路人甲一样，　　　　见小花走过来，那小哥从自己坐的那张塑料凳子上微微起身，一手撑着面前脏兮兮的小木桌，一手五指并拢伸直掌心向外，那是一张和他坐的一样的脏兮兮蓝色塑料板凳，　　　　“来来，你坐。”小哥一脸非常客套的笑，　　　　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花确认了一下脏兮兮的板凳上并没有容易沾衣服上的污渍，只是实在太陈旧了，就大方坐下了，　　　　“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叫言峰”招聘小哥也坐下，从桌兜里掏了个纸杯放桌上，又弯腰下去提起一瓶老式热水壶，给小花倒上了水，　　　　“你可以直接叫我言峰。”　　　　“谢谢，嗯……严先生你好，我姓张。”　　　　“哦国际影星章O怡那个章吗？她在我们国家很有名啊！”　　　　“不……就普通的弓长的张”他刚才说的“我们国家”是哪个国家？难道这严先生还是国人？不过他一口流利的华国话还带轻庆本地口音实在不像外国人。　　　　“好的，张小姐对吧？”言峰又从桌兜里掏了一张纸出来，“你看看这是我们的招牌书”　　　　上面写得比旁边电线杆上夜店招小姐还写得简短，　　　　【急聘员工，提供食宿，待遇丰厚，工资面议】落款是【时间政府】，还盖了公章。　　　　“我们是和国知名企业，你放心。”怕小花怀疑，还解释了几句　　　　其实一般有经验的人应聘求职的时候，遇到这种招聘会场展位都不愿买的野鸡公司或者中介，就知道估计只是招兼职，都是些发传单之类的一次性兼职，一般只有在校学生手头紧没有生活费了会去。一般，人家去了，一看，公司的名字叫【时间政府】还号称是外国公司，就会心里警惕起来，毕竟哪个企业会这么缺心眼给自己公司注册个政府俩字？招聘提供食宿的全职员工，再加上待遇丰厚等一系列字眼……正常人看了肯定立马会有人口买卖非法偷渡等一系列细思恐极的联想——“警察叔叔！这里有号称政府的不明组织在进行坑蒙拐骗等一系列疑似营销活动！”　　　　可小花和普通人不一样，小花这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自己找工作，再加上之前一个多星期的连连失利，更是让小花迫切希望快点儿找到工作，所以小花心里根本没点儿B数，只觉得面前的“严小哥”除了自称和国人还一口流利的本地语挺违和以外，人还不错，挺真诚的。　　　　“大致上就是打理庄园，做管家工作，管理日常琐事，这工作很闲的，连卫生都不用自己打扫，基本算躺着拿工资了，除了地方偏僻点儿交通有些不便……”　　　　“这个……不是可以找专业管家学专业的人才嘛？”　　　　“那不一样，还得管理很多冷兵器……都是古董……为了防止出状况，还是得找你们这一类的人……”　　　　这样啊？原来还有类似警卫保安的工作？去交通不便的乡下大宅，看护好贵重物品，雇主又是有钱人，那工资那么高也说得过去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工作，自己也能胜任……　　　　小花觉得自己找到了能胜任的工作，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觉得这份工作确实挺好。”　　　　不过自己都没把英雄学院的毕业证拿出来，这个严小哥就选中了自己，他看人还挺准的嘛。一定是因为自己就算已经退役了也还是有英雄的风姿……　　　　谈得差不多了，言峰看小花已经对工作心动，于是从桌兜里拿出了一份合同。　　　　“来吧，签合同。”　　　　“都不用面试笔试之类的吗？”也太草率了吧？　　　　“刚才不就是面试嘛，别纠结了，这么好的工作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店了，”　　　　说着言峰又指了指合同上的月薪大写的【华国币伍万元整】，　　　　“你看看薪酬，白纸黑字，可想清楚了。”　　　　合同看起来还挺靠谱的，小花仔细读了一遍，没发现问题，就爽快签了字。　　　　“那我去哪儿报到啊？”　　　　毕竟小花以前也是个职业英雄，所以别人怕被骗的她都不怕，所谓一力降十会。　　　　“今天下午5点就有专车来接你，我在这儿等你。”　　　　“这么着急？”至少给个几天时间准备准备啊！虽然除了心理准备以外自己也没啥要准备的就是了。　　　　“是啊，招聘书上写着急聘可没骗你。”　　　　小花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现在立马回家，吃个午饭，收拾收拾行李，把租房退掉，赶回来应该刚好。　　　　于是匆匆告别了言峰小哥，并没看见自己走后，言峰小哥古怪的笑容，　　　　招聘市场离小花的家，或者说小花租的屋子并不是很远，地铁只有三站路，小花很快就回去了。　　　　普通的小区，单人公寓，毕业后|进入国际英雄事务所工作，天南地北世界各地都跑了个遍，一直没买房，对自己出生的轻庆市念念不忘。　　　　回到家后，小花决定先解决自己的午餐，打开冰箱，冰箱里本来就没什么食材，只能快速煮了碗鸡蛋面。　　　　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又把合同拿出来看，到不是不放心合同的条约，每条条约小花都仔细看过了，就是想再看看收入栏上数字，大写的月工资华国币伍万元整　　　　虽然网上早就有戏称月入两万不如狗，但是在物价相对低的轻庆市，普通的名校毕业生实习工资也不到半狗，而且这份工作听起来真的很轻松，工资也不比自己以前出生入死当英雄差，小花美滋滋想着。　　　　英雄是当今最热门的职业之一，外人都道光鲜亮丽，但是前·职业英雄小花知道，英雄的固定工资绝对没有外人想象那么高。　　　　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不被理解的孤独，甚至身为英雄的同行的恶性竞争……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英雄就只是一份职业而已，表面上吹捧得再伟大，总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大多数“个性”天赋异禀的人们趋之若鹜的，可不会仅仅满足于相对于低廉的固定工资。　　　　很多“明星英雄”都非常会利用自己英雄的名号开展各种活动，比如小花的前任老板，积累了相当人脉后就退居幕后，开起英雄事务所，本根不用自己出勤，也能赚很多。这条路对于小花这种没有商业头脑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的。　　　　还有一种能更快速赚钱的方法，就是出道兼职当偶像，如今大部分女英雄都是这么做的，那些把自己当偶像经营的英雄，出一次勤新闻媒体全程跟踪报道，在媒体面前形象完美，人设讨喜，接代言接广告，甚至发行唱片开，演唱会，演戏……而且，因为有“英雄”的这一层身份，往往人气比一般偶像来的还要高……　　　　正如在他关照下的她，短短两年，就获拥人气无数……　　　　诚然，小花自己当英雄的时候是有无数次机会做同样的选择的，　　　　“摘下面具吧，大胆一点。”　　　　他无数次这样自以为是的鼓励过自己，自己每次都毫不犹豫拒绝了。　　　　小花把戴面具自翊为一种职业道德，英雄绝对不该那么张扬，特别是露脸，那简直就是给自己的仇家上门复仇的机会。然而那个男人却固执的认为害怕仇家找上门就是胆小，从而再次劝说自己“大胆一点”。　　　　理念的不和造成多次争吵，然后每次都以不欢而散匆匆收场。　　　　我不胆小，我从来不曾畏惧过敌人，我从来不曾惧怕过死在战场！　　　　就像是为了正面自己，常年蒙面英雄服穿着，英雄名为【蒙面小草】的小花，一直奔波在最危险的一线。　　　　可是，哪怕平时出勤率再高，每当网络上举行一些女英雄人气投票活动，蒙面小花也还是人气垫底。　　　　就像一个恶性循环，没有人气，就没有代言之类的外快可以赚，甚至还要面对评论里一些别的女英雄粉丝的匿名嘲讽，　　　　“一直蒙面怕是长相比较抱歉吧？”　　　　或者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吐槽，　　　　“什么？蒙面小草居然是女的？我看去年《激·神秘英雄传·夏季特刊》上有报道过他性别不明啊！[证据.JPG]这排名是官方出的吗？靠谱吗？”　　　　“别这样说啦，蒙面小草是个很低调的好英雄，我以前有一次坐火车，遇到了歹徒劫持了火车，蒙面小草一个人解决掉所有歹徒，超级厉害的。所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支持他/她，我的票投给他/她了。”　　　　“楼上别挽尊了，这年头出来当英雄的，难道还有没救过人的？”　　　　虽然也有少数自己救过的路人为自己发声，但是小花还是在他对自己满脸失望的表情中越发认识到，自己到底是不适合这份名为英雄的职业的。　　　　大概是自己不够豁达吧……毕竟严格意义上，在大部分人的眼里，那个人所做所为算不上背叛，或者说连背叛也很温柔，甚至对自己大方的补偿也是仁至义尽的……而自己呢？情伤？赌气？不，只能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现在自己大概就像个自以为是的小丑，注销掉英雄执照，换了手机号，玩儿起消失，对苦心经营好几年的事业弃之不顾……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小花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不曾有过赌气或者威胁的心思，对那些事，仅仅只是累了而已，最终还是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如愿当上了人们敬仰英雄，可这英雄活得从来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自己也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还是只顾好自己吧。　　　　反正现如今有了这份轻松的工作，让小花已经非常满意，自己注销掉英雄执照的那一丝迷茫和对自己支持者的愧疚也消散了。　　　　给自己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也吸溜完了面条，小花麻溜的给房东发了条信息商量退房租的事，当初压三交一，这才住了一个多星期，四个月的房租就算不能全退至少也要退三个月的吧？还不算那几百预交的水电费。　　　　房东没有及时回信，小花开始收拾行李，行李很好收拾。说是行李，其实是全部家当，可这些家当，却比普通大学生宿舍里的都少，只有一部手机，一台平板电脑，一些日用品和几件衣服，这些都是当初自己回轻庆市带的那些。　　　　“虽然说是乡下，但应该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小花一边收拾，一边又开始顾虑起来，　　　　有钱人的大庄园也不可能建到穷乡僻壤到连信号都没有深山老林吧？衣服应该可以去了再买，款式上都无所谓反正是在乡下住……　　　　“不知道有没有网络？”小花拿出手机想问问言峰，结果才想起自己连人家联系方式也没留。　　　　自己虽然不是网瘾少女，但是正常的网络社交还是有的，玩一玩儿时下很流行的游戏，认识了一群亲友，进了亲友聊天群，时常进去聊聊天，也交换了各自的社交帐号，转发分享网上的新闻和笑话一起吐槽哈哈哈，晒一晒各自的日常，互相点赞……不谄媚不疏远，始终维持着网络社交的程度——只让别人看到自己想展示的那部分，既满足了自己和别人的社交需求，也不会因为各自现实的琐事相互麻烦。　　　　“算了，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实在不行买流量就好了……”　　　　行李一会儿就整理好了，只有一只没有装满的小皮箱，收到了房东的回信，只同意退三个月的租金，谈妥了之后，房东很快就把钱退到账户上，说明天一早来收房。　　　　把本来就很干净的小屋又打扫了一遍，钥匙水电卡等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很容易就恢复到当初来时的样子。然后小花就拖着小皮箱离开了这个本以为是长期住所结果只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地方……　　　　下到公寓楼下，用打车APP叫了量车定好位开始等车，刚好看到旁边有家小超市，小花想万一车会走很久甚至万一可能还要上火车之类的，还是买些零食吧，有备无患。于是跑进小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方便面，饼干，午餐肉，火腿肠，卤蛋，牛肉干全拿的是顶饿的……超市刚好在做买满金额打折活动，所以为了凑单小花还买了几包火锅底料……一大包吃食把行李箱给塞得满满当当。　　　　下午4点30，小花如约在小巷子里看见言峰小哥，这回没等小哥招呼，小花自觉坐上了凳子，　　　　“你回来得挺快呀？吃饭了吗？”　　　　“吃过了……毕竟你说的嘛，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我都还没存你联系方式呢？”说着小花掏出手机。　　　　“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怕什么……说起来，其实我刚才想通知你来着，他们刚才通知我说今天会来稍微晚两个钟头，因为还得绕道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接人……可我5点就要下班了……”　　　　“这样啊？那没事儿，你安心下班吧，我一个人等也行……”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前职业英雄小花同志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被讹。　　　　言峰很快岔开话题和小花聊起家常，　　　　“午饭吃的啥？”　　　　“这不赶着回来嘛，回家就煮了点儿鸡蛋面。”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呀？我中午吃的盒饭，这儿附近真没啥好吃的……”　　　　“我一直一个人住嘛，做饭是基本技能，总不能一直吃外卖吧……”　　　　结果直到言峰小哥到点儿下班走人，小花也没记起来存他的联系方式。　　　　一个人守在那儿又等了一个小时，小花还用饿了吧APP叫了个炸鸡，饿了吧的外卖小哥一来，见她一个人在黑暗的巷子坐在塑料板凳上，手支着脸眼巴巴盯着……　　　　“没生意啊？那，给我算一卦成呗？大师你年龄看着有点儿小哦”　　　　“……我不是算命的”　　　　“哦哦，原来是贴膜的啊？家伙事儿被城管没收了？我说呢这么小一姑娘出来学人家测字算风水……”　　　　“……”　　　　别说了大哥我已经给你打了5星好评了！　　　　小花正啃着鸡，7点准时，一两SUV就停在了巷子口，开车的中年大叔探出头急匆匆叫小花上车……小花连忙一手拖着自己小皮箱，一手抱着还没吃完的半盒鸡，忙不迭的上车了……老司机带带我！　　　　上车后小花发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俩妹子坐在最后座上，心想，原来这就是晚了俩小时绕远路去接的人啊？　　　　一个黄毛一个绿毛，打扮得比漫展上的coser还繁复，其余的因为车里灯光阴暗，也看不太清，互相友善的打了招呼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小花心想好歹以后可能是同事了，得了解了解基本情况，于是主动热情的和两个姑娘攀谈起来　　　　“请问你们都是来应聘这个工作的吗？”　　　　“应聘？他们请本小姐还差不多！”绿毛妹子说，“条件我都谈好了，初始给我一把四花级别的稀有刀。本丸的设施也不能太差，不然我可要投诉他们。毕竟他们求了我半年，我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这份工作的。”　　　　绿毛姑娘到是个健谈的，可她说的十句话里九句半小花都听大不懂，除了不懂的名词太多，还有她对【时间政府】的态度，一点儿也不想普通的求职者对自己公司的态度，听她话里话外倒像是【时间政府】花了大的代价请她去工作……　　　　“你是自己应聘的？”绿毛妹子问道，盯着小花仔细打量起来，　　　　“就是招聘人员来……跟我签好了合同这样……然后就等着车来接我了。”小花也没把合同拿出来，一来华国人比较忌讳和陌生人谈论自己工资待遇问题，让疑似自己未来同事的人直接看自己合同好像不太好，二来是现在在车里光线太暗想看什么也看不清。　　　　好在绿毛妹子没有和小花讨论合同内容，而是转身主动向小花介绍起黄毛妹子，　　　　“她是皇家的，时间政府花了好大功夫才请动皇一门出山……”　　　　说着绿毛妹子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去压低音量问黄毛妹子“他们请你该不会是让你接手……我听说那座本丸……问题不是一般的大……非常糟糕……没一个能幸免……”　　　　接手什么？小花也不好意思凑近她俩仔细听，只听到一点。只是自己默默猜测，大概这姓黄的黄毛妹子和绿毛妹子以后都是主管？都算我顶头上司？也是啊，毕竟一堆贵重物品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看。　　　　想着她俩就算不是以后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自己的同事，于是等绿毛妹子问完，小花也对“黄家”妹子友善的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半盒鸡翅凑过去，　　　　“那啥，你们饿不饿呀，我带了炸鸡块，这会儿还热着呢……”　　　　“慎言，已经快到时间政府管辖的地界了……”黄毛妹子先是看了一眼绿毛妹子，又转回来对小花说到“谢谢，现在并不饿。”　　　　这个“黄家”的妹子才是真大家闺秀，说话用词方式也不像现代人满嘴网络用词，挤在车里也能这么风度翩翩的，关键是这两个人对【时间政府】公司和接下来的工作都知道得比自己清楚，看来自己得虚心求教了……　　　　“是啊，都已经快到了。”绿毛妹子向车窗外看去。　　　　随着绿毛妹子的动作，小花也往车窗外看去，这时候小花才发现，不知不觉车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暗，像是在过一条很长的隧道……可是现在的隧道中难道不该有指示灯吗？……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小花张了张嘴，到底是没问这透着古怪的隧道是什么情况，因为另外两人表现得太淡然了，自己也不好跟个土包子一样问东问西招惹人反感。　　　　等过了一会儿，终于从一片漆黑的隧道穿出来，等车停在了一道围着高大围墙的双扇门前，全程都没说过话的中年司机终于开口，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