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继续。”

处罚完了了诸葛胜,三长老诸葛峻重又上前大声宣布比试继续进行,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即将进行比试的那些子弟。诚然比试难免会有伤亡,但那是无心之失,但诸葛胜那是输了之后的恶意偷袭,而且是直奔着杀人去的,当然会被从重惩罚了。

接着上场的两名弟子跳上比武台后,互相行了下礼,待着管事喊了一声开始。其中一名手持柳叶双刀的弟子,便将那柳叶双刀挥舞的如雪花一般,直奔另一名双手握着一根熟铜棍的弟子,那名手持熟铜棍的弟子身高马大,显然臂力不小,但不如使双刀的弟子来的灵活敏捷。但这弟子经验也算老道,应该有不少实战经验,既然敏捷不如持双刀的弟子,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双手横握熟铜棍护住胸前,静待那持双刀的弟子进攻。

只见那持柳叶双刀的弟子挥舞着双刀逼近了拿熟铜棍的弟子,然后招式一边,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随着身子旋转,这弟子手中的柳叶双刀也一先一后劈向那持熟铜棍弟子,转眼间转了十来圈,便是二十多刀劈了出去。

那持熟铜棍的弟子经验老道,见双刀连续劈来,也不躲闪,双手横握熟铜棍举将起来,挡住袭来的刀光,还在兵器相交之时双手紧握熟铜棍向前方猛推,使得双刀的反弹之力大大增加。

只听得“铛铛铛铛铛”金铁相交之声连绵不绝直响了数十下,反弹之力直震得那手持双刀的弟子双臂酸麻,几乎刀都拿捏不住,后退几步,再看柳叶刀的刀刃,已是出现好多卷刃的缺口。

高台上的秦风看的直摇头,暗骂这持柳叶双刀的弟子是蠢材。两名弟子武艺相差不大,但吃柳叶双刀的那弟子显然实战经验明显不如持熟铜棍的弟子,甚至没有实战经验。

这持刀弟子居然不知道利用柳叶双刀分量远比熟铜棍分量轻,且自身敏捷和灵活超过对手的情况下,去游斗寻找机会,从而在对方疲于应命露出破绽之后下手。而是拿着柳叶双刀这种轻薄的武器去和熟铜棍硬刚,以弱击强,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简直愚蠢透顶,焉能不败?

果然,那手持熟铜棍的弟子见持双刀的弟子手臂酸麻,手持的双刀摇摇欲坠。当下略活动下双臂,便要双手挥动熟铜棍一棍子横扫过去。那持双刀的弟子倒也光棍,眼见得要吃亏,当机立断将双刀一丢,高声喊道:“我认输了。”

那持熟铜棍的弟子手中棍子本已横扫而出,听得那弟子出声投降认输,忙反转力道将熟铜棍硬生生的扳回来,也幸好才刚出棍,若是出棍大半,那时力道已衰,便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饶是如此,那持熟铜棍的弟子也是受到反向之力的震荡反噬,双臂被震的酸麻不止,丢了熟铜棍直在那甩着膀子去除酸麻之感。

秦风看的暗自好笑,这帮弟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也不知道这次自己的龙虎堂能收到几个资质好的弟子,哎!最近几年人才是越来越凋零,只能矮子里挑长的了。一念至此,秦风不由自主地望向诸葛云,心中暗想:今年还算不得让人失望透顶,总算还有个安慰奖。至于那黑衣少年,秦风想起便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小子,可别闯什么祸才好。

随后的几场比试,并无出彩之处,上到比武台比武的这些弟子,往往打到一半,一方自觉不敌,便出声投降,是以场面甚是平淡。大长老看的是连连摇头,这些弟子,居然连奋力一搏的觉悟都没有。狮子搏兔,尚用全力。而这些弟子,只把这比试当做晋身之途,全然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去以弱击强,蚍蜉尚可憾树,但这些弟子却是不明白这道理,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去明白。

很快这几场比试都结束了,胜利者欢呼雀跃,失败者则垂头丧气。现在第一轮比试只剩下最后一场还没比试,就是黑衣少年和向他挑战的那名弟子。比武台上的管事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比武台来准备比试。

那名弟子望见,当下一个箭步向比武台急冲而去,到得台下,只见他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体在半空之中漂亮地旋转了好几圈,然后双脚稳稳地落在了比武台之上,然后双手抱剑,回眸一望。明显是要给那黑衣少年一个下马威看看。

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入场动作和那潇洒的造型,惹的校场上围观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喝彩之声。这些围观之人却没发现,那弟子双腿虚浮,有些支撑不住。却是猛然旋转数圈之后晕圈了,看来耍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黑衣少年望着变着花样跳上比武台的那弟子,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蠢材!”然后倒拖着长枪,缓步走向比武台。正当围观看热闹的众人正想象着这黑衣少年将以何种方式跳上比武台,以此来回敬方才那弟子给他的下马威,却见那黑衣少年倒拖着长枪,顺着比武台左右来回走动,众人一时之间莫名其妙。

比武台上的管事见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子不上台来比试,在台下晃悠来晃悠去的干什么?当下这管事憋不住问道:“哎,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比试?”

那黑衣少年见管事问话,当下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上来比试?我这不是正在找台阶上来么?”

管事闻言脸色一呆,目光瞬间呆滞。校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则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就连比武台上的那名弟子,也向黑衣少年投过来鄙视的眼神。

那管事望着黑衣少年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确定那黑衣少年不是在说笑。当下摇了摇头无奈道:“是我们疏忽了,这比武台搭建的时候忘了加台阶了,要不这样吧?”说完那管事俯下身,一只手探下去,抓住黑衣少年的一只手,然后把黑衣少年连人带枪慢慢地拎起来,然后拖到比武台上。那黑衣少年放下拖着的长枪,上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双手抱拳向管事致谢。

围观的人见状又是爆发出一阵讥笑之声。

“哇哈哈哈哈哈哈!”

高台上观战的郝风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听得郝风雷笑道:“这小子真逗,我参加了这么多次冠礼评定,就服这个穿黑衣服的这小子。真有意思,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莫问道拍了拍他肩膀,郝风雷一边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莫兄你拍我干嘛?”

莫问道无语,伸手把郝风雷的脸强行转过来,郝风雷正要发怒,只见高台上所有人都正看着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的自己。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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