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来了么?”少女的声音柔和而甜腻,仿佛春天里一抹娇嫩的新绿,让白夜干旱的心田焕发了新的生机。

“好......好疼。”白夜想要抬手揉一揉酸疼的太阳穴,可惜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失去知觉的双手抬起来,撕裂般的头疼一阵又一阵侵蚀着他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他被剥夺了许久的五感才慢慢恢复过来,脑袋像是枕在柔软的棉花糖里,温热的触感,一丝丝兰花的幽香从脑后传来。

“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少女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意图,白皙粉嫩的手指轻轻按在了白夜的太阳穴上慢慢揉动了起来,“您可以在恢复四肢触感后再尝试睁开眼睛。”

少女的声音温柔的快让白夜的心都融化了,脑袋晕乎乎的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梦么?他记得自己心脏一阵剧痛后便倒在了电脑桌上,身为一名可怜的应届毕业生,在就业和学习的双重压力下,他已经连续在电脑前工作了两天两夜。意识和记忆都在那个时间点中断了。白夜只觉脑海里流过一股清流,在少女娴熟的按摩手法下头疼缓解了许多,四肢的触感也渐渐恢复了。

白夜睁开眼睛,入眼的首先是一个巨大而瑰丽的水晶吊灯,淡黄色的光泽将整个房间照亮,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色苍白却五官精致到极点的少女,尤其是那对深黑色宛如宝石一般的眼睛,似乎有着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奇异魅力。

少女穿着哥特风的女仆装,上身是黑色束身衣裙,胸部以下部分却是透明的黑色薄纱,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腰肢,修长浑圆的双腿被半透明的过膝黑丝紧紧包裹着,和紫色的惹火短裙形成绝妙的绝对领域。

而此刻白夜的头正稳稳地躺在这个美妙的部位,转过头甚至可以看到少女短裙下那若隐若现的蕾丝......

“渣滓,您还打算看多久?”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淡,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不满却让人心底一寒。

白夜连忙别过头挣扎着起身坐到少女的对面,她优雅的跪坐在木桌前,双手交叠放在短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声说:“欢迎您,酒馆的第二位馆主。”

“酒馆的第二位馆主?”白夜有点摸不着头脑,眼前的少女女仆美丽而优雅,就像是中世纪欧洲知礼知性的贵族小姐。难以将她现在的形象与刚才的毒舌属性相结合,她叫自己“渣滓”的事情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这么想着。

“是的。我叫零,是酒馆唯一的女仆。而您,现在是酒馆新的馆主。”零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开始缓慢地解释着,顺便将一面小铜镜放到了白夜的面前,让他可以整理一下装束。

白夜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颊,苍白而清秀,没有蓬松的头发,没有度数极高的眼镜,身上穿着的是干净的贵族服饰,燕尾服下的身材非常修长,一个典型的美男子形象。

这是我?

在零婉转动听的声音下,他逐渐明白过来事情的起因经过,脑海里层层叠叠的记忆也如潮水般疯狂涌了进来。在电脑桌前猝死的他意外穿越到了这个同样名叫白夜的贵族少爷身上,身体的原主人是一名公爵的庶子,在家族中郁郁不得志后独自来到了这里,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酒馆后成为了这个酒馆的第二位馆主。

记忆里都是一些无用而纷杂的东西,而且可能因为穿越的原因,甚至许多都无法被他回忆起来。白夜努力回想了许久,才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身体原主人似乎是在接受一个神秘仪式的过程中意外昏厥过去的,当然实际上是死亡了,现在取代他的是自己。

女皇、酒馆、馆主?记忆的断层让白夜回忆的十分难受,支离破碎的画面无法凑出一个完整的事件,他只得装作有些失忆的样子,不动神色地询问着零。

“您果然是一个猪脑子呢,零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您已经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酒馆。您现在是我们唯一的馆主。”零微笑着说出非常恶毒的话,用一种怜悯而不屑的眼神看着白夜,“既然您的猪脑子记不清了,零便带您再去女皇那里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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