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王振华有些难以置信,害怕自己是做梦似的,他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又捏捏自己的脸颊。
“撕!很疼。”他的嘴角却出现了笑容,仿若雨后的彩虹,又如冰雪之后阳光。
周围压抑的空气为之一缓,夜,还是那熟悉而寂静的夜,却已恢复了应有的撩人之美。
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王振华浑身气势一弱,大脑有些昏沉,似乎是精神消耗过大,身体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王朗发现了父亲的异常,赶紧闪身来到父亲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关切的道:“怎么了?老爸,身体好似虚弱了很多,刚刚吓着了?”
王振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非所问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说我儿怎会是短命之人呢?大富大贵,福泽深厚才是我儿的命格。”
王朗疑惑的看向父亲的脸,又看了看他那仍然有些红肿的双眼,再回想刚才父亲那开枪杀人时的异样,还有自己顺着墙壁爬上楼顶时,感受到的那充满恨和怒的情绪。
他明白了!
父亲肯定以为自己已遭不测,以为自己在刚才就已经粉身碎骨。所以刚刚的他,整个心都没有了其它多余的想法。有的是恨,浓浓的仇恨,有的是手中唯一可以为自己儿子报仇的枪。
几乎是那一瞬间,父亲很诡异的踏入了一种神奇的境界,王朗不知那是何种神奇的境界,但肯定与传说中的“枪人合一”之境脱不了关系。
不过王朗还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一瞬间,他觉得父亲的枪术已高到了“射道”之术没有涉及的一个不同领域。
其实,父亲刚才的枪术,也只不过是百步穿杨的境界,但王朗觉得这其中还有着极大的不同。父亲的这种枪术,似乎除了动作变化和速度很是平凡外,还有着一种奇特的“意境”藏在其中。
王朗说不出具体的感觉来,硬要说出个境界的话,他觉得那是一种“意”。
冷兵器据说练到至高境界,可以悟出一种“意”,比如刀和剑,就能练出剑意和刀意。
那么意是怎么形成的呢?
“意”的初始形态是“势”。
杀手或军人因杀人极多,身上就会出现一种可怕的“气势”,而气势强到一定的境界就会蜕变为真正的“势”。
并非只有极强的杀势,才能蜕变为势。
比如虎拳就可练成虎威之势,蛇拳能练成阴狠毒辣的刁钻之势,其它拳法也是如此。一座高山也有他的威压之势,洪流同样有其汹涌之势等等。
与敌交手,势能夺人心魄。
势强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势弱者,战斗力大减,战而怯,怯而必败。
“意”则是超越了“势”的境界,更是势的积累。
这就可以想象刚才王朗的父亲王振华的境界了!
那是以“恨”入意之境,即恨之意境。
可惜,王振华也只能算是机缘下短暂的踏入这一境界,以他的自身体悟和精神力,根本就无法驾驭这种境界。
或许以后有机会能再次体悟这种恨之“意”境,毕竟有过一次深切的体悟。
但王朗想到父亲却能凭借仇恨的力量,而踏入如此境界,可见其仇恨是多么深?反之,父亲对自己的爱,又是何等的深厚?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看着父亲虚弱的身体,赶紧不顾他的意愿就快速的背起他,边走边颤声道:“时间紧,还是我来背着老爸你走吧!”
说着他已腾身而起,轻盈的跃下楼顶,向着几米远却稍矮的另一座楼顶掠去。
身后,对面的和平饭店顶楼,这时隐约传来日本人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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