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老陈报信

乘着细风柳叶不在的空档,萧天狼准备带清音离开,清音的意思至少要跟柳叶妹妹说上一声。

萧天狼眼珠子一转,轻轻的告诉她,这里是青楼,清音立即就拿起了小包袱。

必须得走呀,萧天狼还是第一次这么怕一个女人,这女人的内功太邪门了。

至从那一天后,这邪门的女人天天来找自己,总是想办法支开清音,总是要跟自己肌肤相亲,当然,这中间难免发生一些什么奇情绚丽的事。

这内力增长是好事,但这种增长法,每加深一层,萧天狼就要痴迷一分。

说不定那一天,自己会毁在这女人手上。

很顺利的出了‘君不归’,乘着夜色离开夜市,晚上是出不了城的,这就到了‘商坊’,准备去写下一进独园,得了陶峰的私藏,萧天狼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

刚写下院子,意外的遇到一个熟人。

“萧大侠,我总算是等到你了!!”

说话的人是老陈,这都多少天了,君家镖局还没走吗?

“老陈,你怎么在这里,二小姐她们呢?”

老陈上前抓着萧天狼的手,忽地一下跪在地上,口中硬咽的说道:

“萧大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救救君家镖局,救救二小姐吧。”

萧天狼眼睛一闭,伸出一根食指,这就开始揉眉心了,果然还是出事了。

扶起老陈,三人进了院子,让小二退下,安顿好清音,这就和老陈赶往君家镖局所住的客舍,路上老陈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还得从几人分开那天说起,君莫愁带着莲儿和老陈到了城外的鹤鸣镖局。

鹤鸣镖局的总镖头叫黎元彪,是君家的世交,君家兄妹称为叔父。

有了这一层关系,又都是镖局营生,这就有了很多的合作,只要是西平州至巴州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两家合作平摊的。

这一镖也不例外,原本计划是君家兄妹将镖货送过吉州,再由对西平州更熟的鹤鸣镖局接手,这也是两家通常的合作方式。

不过这次的镖货太过贵重,君莫愁就想了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主意。

当君莫愁到了鹤鸣镖局的第二天,君莫愁竟然失踪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活生生的不见了。

鹤鸣镖局与君家镖局,两家都是倾巢而出,这都多少天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君家镖局认为人在你黎元彪这里丢的,你鹤鸣镖局逃脱不了干系。

鹤鸣镖局当然是委屈了,两家这就正式闹翻了,君家的人也都搬进了客舍。

客舍离的不远,一会功夫就到了,进了客舍,堂里还亮着灯。

晕黄的灯光映照着围桌而坐的这几张人脸,许是灯光阴晦了些,几张人脸也各自透着一股子灰惨惨的霉气。

舍外又吹起西北风,风刮得可紧,一阵一阵的啸唳,都像是在招人的魂,听在耳中,连颗心也麻了。

几人相互都是认识的,见到萧天狼来了,都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见礼,只是指了个位置让他坐下。

萧天狼与老陈都是没上桌的,这就在旁坐了下来。

就听黄同长长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娘的,这算走的哪一步背时运?这都到了地头了,就叫些吃横粮的截了道,跟头栽了不打紧,要命的是二小姐被他们掳了去?”

面色青白的胡超独自揉着心口,一说话五官便痛苦的扭曲起来,仿佛这多日前挨的那一记现在还余痛未已:

“如今该怎么办呢?总镖头这天天往外跑寻找二小姐,都这时候了,还未回来,想是在城外了……”

黄同忧急如焚的道:“那些天杀的后天就到交货换人的时限了,过了期限便要撕票,总镖头又不知跑那里去了。”

缪磊搭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接口道:

“总镖头也是没有法子,只等到了时限,双方交易的时候,伺机夺回二小姐了。”

黄同愁眉苦脸的道:“但是,对方能无声无息的从鹤鸣镖局把人劫走,就我们几个,怕不是别人对手。”

将下巴颏搁在桌沿上,胡超形色沮丧:

“唉,平日里都是自以为身手不凡,真个遇上江湖好手了,才知道自己这本事稀松的紧……”

黄同怒道:“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倒是赶紧想个应对之策才是。”

胡超冷‘哼’了一声,他沉沉地道:

“你也不用在这时穷叱呼,看你腰粗膀阔,身大力不亏,原当能做个样儿教我们瞧瞧,那日与‘横行无忌’对上,还不是被人一招放倒。”

黄同猛一拍桌子,虎着脸叫哮起来:“我日你个先人板板,胡超,你这是什么意思”

桌面的震动撞痛了胡超搁在边沿的下巴额,他一手摸揉下巴,不禁也变了颜色:“姓黄的,你冲着谁大呼小叫,你以为吃定我了。”

缪磊赶紧站起来两头劝架,安慰着这两位心情欠佳,几乎玩上窝里反的大镖师。

此刻,一直瑟缩在墙角的老陈忽然起身迈步,没有理会萧天狼探询的目光,径自来到黄同面前。

黄同正在气头上,鼓起一只眼珠子问:“你又想说什么?”

老陈微微躬腰道:“方才几位镖头说怕不是对手,我这不是把天狼叫回来了吗?有他在相信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一侧,胡超声声冷笑:“可别高兴得太早,他也不一定是别人对手,别以为这两天闯出点名声,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侠了。”

老陈两眼一瞪:“胡超,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日在野店的事你都忘了,要不是萧兄弟,你们几个早就交待了。”

胡超大声道:“反了你了,老陈,你今天是不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告诉你,他萧天狼可不是君家镖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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