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公安总局。
“报告山副局,西水区这几天发生了十于件命案,特大命案三件!!”
一名警员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神色焦急的汇报给正懒散靠在座椅上的山正。
“什么!!”
山正听到了这名警员汇报的情况之后,双眼瞪得老大,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这些误事的东西!怎么今天才通知我?”山正指着那名警员的鼻梁破口大骂起来。
“山...山副局,是您说这几天江州市内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各自的部门自行处理,不用通知您的。”这名警员神情无辜的解释道。
“说,一共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事件起因是什么!”
山正没有功夫和他在这上面耽搁,喝了口水问道。
“死了...五...”
那名警员语速变得非常迟钝起来。
“五个人?”
山正听到警员的汇报,神色这才松缓了下来,慢慢坐回至椅子上。如果只是死了五个人,那问题倒不是很大,他只需要在上面打点些关系,然后扣除两个月的工资再接受一些微不足道的惩罚就可以了!
“山副局,是五十九个...”
山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名警员的话语,下意识的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五十...”
忽然山正的面色猛然一变,惊呼出声。
“五十九人!?”
警员见山正忽然怒气直冲,有些胆颤的答应一声。
“犯人呢!他娘的是谁干的!给老子抓过来!!”山正指着那名警员怒喊。
“是...来自西国的五人!”警员回答道。
“人呢?”山正怒问道。
五十九个人,这可是天大的命案啊!!总局长不在,这种锅只能由他山正来背了,如果罪犯捉不到,他山正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们...还没抓住...”警员吞吞吐吐的回应。
山正忽然想起来老李曾经打电话向他请求援助,说抓两个西国的人让他派遣直属于江州公安总局的龙潭特警部出动。当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更觉得这个西水分局的老李正是个小题大做的废物,可现在...
“任队长呢?把任队长给我叫过来!”
山正狠狠的拍了几下木桌,强烈的敲击声回荡在他的副局长办公室内。
“山副局...任队长他已经带领龙潭部全体成员前往城北捉拿全球S级通缉犯,‘杀戮者’一行人了!”
“那鹰队长呢?把老鹰给我叫来!”
“江州市内这两天到处都有暴动,不停的有人员伤亡,鹰队长也已经带动剩余的特警成员武装防暴了!”
山正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此时他的心头正不停的滴着血,因为从他手下的话语中了解到,人员伤亡还在加剧!他可不是关心那些平民百姓的生死,而是每多一个非正常死亡人员,他的罪名就更大了一分!
“饭桶!你们这群废物饭桶!!”山正感到异常无奈,只能气愤的指着那名警员咆哮。
“山副局...还有一些事情要向您汇报。”
“说!”山正双眼一瞪。
“江州市的大商户,他们的动作有些奇怪,最近几天的生意上的操作数据如同是被人为控制的一样。经过同事部门的稽查,更是发现其中不少从西国方向运进来了许多违禁物品与毒品军火!!”
听着警员的汇报,山正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异常无力。
他终于明白了,就在他偷闲的这两天,江州市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这群饭桶,老子两天不管事,你们就把这江州市折腾成什么样了!!”山正无力的举起自己的手臂,正想要开着那吼得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忽然想到什么了一般,笔直的坐了起来。
“去...赶紧去给我联系那支特种部队!!快!!”
听着山正焦急的催促声,警员先是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山副局...您忘了么,因为那次的约定,华夏国任何部门的军队绝对不允许武装进入江州市境内,尤其是...特种部队!”
......
盾山江。
江面涛涛涌动,时常有两道浪涌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声音。
一名身穿蓑衣草帽的清瘦身影正手握着一根木船桨,向盾山的一个斜坡慢慢滑动。小舟停靠在盾山江的泥石小坡旁,蓑衣草帽的清瘦身影一脚踏在泥石坡上。
摘下草帽,一道两侧颊骨有些消瘦,一搓胡须寸生的青年脸庞露了出来,正是武冲。
“还好今天没下雨,不过这蓑衣也算是白穿了!”
武冲将摘下的草帽拿在手中拍了几下,又跺了跺脚下这片松软的泥泞,微眯起眼眺望向天空上那道颇为柔和的光线,不由觉得惬意万分,自己从工作以来,恐怕就属这几天过的畅快!
“几天没出过盾山江了,任骄也没有再联系我,不知道那‘杀戮者’的踪迹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想到这里,武冲内心中一股戾气微微涌动无法控制。
武冲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盾山江,他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毕竟为了避免警方直接追捕到这里,任骄建议武冲将手机给换了,只留下了一个单向联系的呼叫机。
不过武冲想来自己才进入盾山几天,外面能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如果能造成那般声势动静的,天灾与他无关,人为的估计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出力。
“应该是没有消息,不然任骄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武冲拿着呼叫机瞅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说服自己,无奈的收了回去。不说别的,就是这只能单向呼叫的机器自己也没办法主动联系任骄,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任骄给他传来讯息。
顺着这条泥泞的土路向上走,武冲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一间草屋前。
“呦呵,武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收益怎么样?”
就在武冲准备推门走进这件草屋时,身后传来一道询问的声音。
武冲回头望去,笑道:“二狗蛋,你还问我呢!你今天的菜可种完了没,否则回家又要被你家婆娘给逼着跪在搓衣板上了!”
看着身后一头长发,脸部圆胖,一身衣服上全都是泥巴和自己打招呼的二狗蛋,武冲抬了抬自己手中的那框鱼篓。
“呦呵!效率挺高的呀!”二狗蛋先是惊叹一声,接着将抗在肩上的锄头放下双手撑在上面,额头撅起得如同要向抬起屁股放屁一般。
“我二狗蛋是那种怕媳妇的人吗!”二狗蛋拍了拍胸脯道。
武冲刚想要说话反驳,可忽然眼珠子一转,看向二狗蛋的身后。
“嘿!武冲,我说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我告诉你,是我家婆娘不在这,他要是在这敢多说我一句...嘿!你看我不收拾他!”二狗蛋非常高傲的说道。
“你媳妇来了。”武冲忽然道,模样看起来非常认真。
“嘿!武冲,你别转移话题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告诉你,不是我怕她,他要是敢到这里来,我直接就跪...让她跪下!”
二狗蛋非常‘霸气’的侧脸对着武冲,指了指那因为下雨还未干透的地面。
“你媳妇真来了。”武冲依旧是这句话。
“武冲!你这么说话咱哥俩可就聊不下去了!那婆娘现在不是在哪家搓麻将估计就是躲在屋里嗑瓜子呢!哪有心情会来山头这边?”
‘饹馇~’
二狗蛋话刚说完,耳旁就响起一道异常清脆的生硬。
武冲只见二狗蛋头也没回,只是整个人的身体彻底‘僵硬’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二狗蛋忽然漏出一副异常惨烈的神色,这熟悉无比独特无二的嗑瓜子声音,除了他家婆娘还能是谁!?完蛋了!!
“你说谁跪下?”
非常粗狂的一道女人声音在二狗蛋耳旁响起。
二狗蛋慢慢回过头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哎呦~嘶!啊~!”
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嗓音刺进武冲的双耳,二狗蛋整个人已经被他的媳妇揪住了耳朵提了起来,双脚似乎都快要离开地面了。
“媳妇!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眼前这个胖的如同一个肉球一般的三百斤媳妇,只有一百二三十斤的二狗蛋发誓他只是好男不和女斗,更因为这三百斤的女人是他媳妇,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啊!!!
“武...冲!我先回家了,你...”
“还不走!”
二狗蛋的话还没说完,再次疼的嗷嗷直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一瘸一拐的被他的媳妇提着离开了。
武冲先是哆嗦了两下,感觉自己快憋出内伤了,还好化成了一道‘和善’的气体从上至下释放出体外。
“唉!可怜的二狗蛋。”武冲眼中漏出一丝同情的眼色。
摇了摇头进入屋内,一道苍老的询问声迎面传了过来。
“武冲啊,刚才可是你和二狗蛋在外面争吵什么呢?”
武冲看向眼前的这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人,轻笑解释道:“我是在和二狗蛋开玩笑呢,我们没有争吵。”
武冲怕眼前这老人听不清,便刻意提高了一些分呗。
“没事就好...好事就好!”老人这才露出苍老的笑容,急着脸色慢慢收了回去,显得并不是太好。
这名老人姓顾,身边亲人只有一个孙女陪着。当天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多亏了眼前这顾姓老人收留了他,他才有了歇脚的地方并且没有因此而发烧患病。武冲不想欺骗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便告诉他自己是被江州警察通缉的要犯,原本以为顾老会将自己直接赶走,没想到顾老却丝毫不介意,并且让他留了下来,武冲不由感叹顾老的心胸。
武冲和顾老相处了也有几天,顾老平日虽然不是非常乐观的样子,可也不会看起来这么愁苦,武冲不由猜测到顾老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
“顾公,小妹呢?”
武冲没有发现顾老的孙女,顾郎的身影,便问出声。平日里自己打鱼回来,顾郎总会开心的像个见着了糖的小孩一般。
“屋里休息。”顾老道。
“哦。”武冲又看了两眼顾老的神色。
“顾公,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老忽然转头看向武冲,开口道:“武冲,你今天就离开这里,自己去找个地方住宿把。”
武冲面对顾老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不由疑惑万分,难不成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顾公生气了?武冲刚想询问,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顾老头,我们可来了,哈哈哈~”
还没等武冲出去查看情况,木门忽然被一脚踹开,撞击在木屋的墙壁上,不停的发出‘咯吱’声响。武冲神色瞬间冷淡了下来,看向来人。见这声势,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来找事的!
“呦?这里还有个活人呢?”
一名光头黑色血衫男子身后跟着几人,受中拿着不同的棍棒武器。
“你们...怎么不受诺言,今天就来了!”顾公非常生气的指着光头血衫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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