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监视用使魔的视线,切嗣得以确认骑士王听从了他的命令,这让切嗣松开紧握着的拳,看上去像是放下了心。
“……我说,这闭塞的地方是怎么一回事?”
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的声音从空无一物的前方响起,也难怪她的语气很是不满。切嗣这里距离战场并不算远,但他却躲在了一处本该租给落魄穷人的地下室中。
这里的四周无窗,照明依靠着电压不稳的老式电灯,因为不够明亮还需要用蜡烛来补充。
不过,其实也怪不得切嗣选择这里,他事前也没法预料白树镇的原住民会集体消失,从隐蔽性来说,这种不在记录中的地下室自然是首选。
但还没等切嗣作出解释,冰冷的誓约胜利之剑已经架在他的脖颈。
“等等,”
伴随着圣剑,少女的身形也随之显现,没有身披重甲,而是穿着最初那套深蓝的晚礼服。
阿尔托莉雅轻微的抬起头半闭着眼,以极度轻蔑的姿态看着切嗣,问道:
“还是先说说,让你这个胆小的窝囊废不惜冒着被斩首的风险,也要让我收手的缘由吧?”
阿尔托莉雅保持的姿势对切嗣很危险,虽然从者握剑的双手比现代精密的器械还要稳定,可只要她有意杀人以圣剑的锋利,切嗣连使用令咒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割破咽喉。
但就算有机会使用令咒切嗣也不会这样选择,若是用强制命令来制造与从者的间隙,那结果与输了无异。毕竟令咒只有三枚,如果用来约束从者而不是应对强敌,真是铺张的浪费。
所以就算被圣剑架在脖颈,切嗣也不会表现出恼火,他用着诚恳的语气向saber道歉:
“对不起,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我的计划失败了,作为魔术师,我完全的输给了对手。在狙击失败的时候,我中了不知名的诅咒,之后通过使魔观察战场的时刻,诅咒被触发,如果放任saber你动手,我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原来是为了活命——”
感受着利刃划破皮肤,卫宫切嗣的脖颈已经有血液溢出,但他的声音仍旧不紧不慢:
“但如果骑士王大人要因此而取走我的性命,请恕我还不能奉上。”
“哦?”阿尔托莉雅侧着头,露出一脸有些许好奇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语。
“我记得已经说过,就算是输掉圣杯战争,我也不会听命于软弱的御主。”
“但saber你也说过,暂时会作为我的坚盾和利剑,对吧?”
切嗣用手指按住圣剑的剑刃,将它推离了自己的脖颈,他自然无法撼动英灵的臂力,所以这说明,
“原来如此,是想责怪我没能保护好你吗?卫宫切嗣。”
少女主动放下了剑,松手,圣剑化为粒子消失。她用空下来的右手伸出食指抵在切嗣的下颌,以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
“虽然只是暂时的契约,但我也确有失职,不过,御主、你现在怎么证明自己的主观意识呢?”
“saber,我的意识并没有被干扰,虽然是不明原理的诅咒,但形式上似乎与暗示相同。刚才的最后,在使魔的视线中,我和那个怪物再度对视了,原本我只是在犹豫,但那个怪物放大了我心中想让你撤回的意愿。”
“怪物吗?那心脏衰竭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我不清楚,但当时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不那么做…就一定会触发的诅咒。”
“有趣,这么说来,我还真该感谢你至少没想着用令咒让我自尽。”
阿尔托莉雅alter出于直觉,没有怀疑切嗣的回答,那个魔术师,这次圣杯战争必须要讨伐的守护者,他既然能制造出让身为英灵并拥有B级对魔力的自己都要在意的攻击,那就算有那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也不无可能。
如果只是一时放过对手,阿尔托莉雅也不会有所抱怨,无论多少次,她都有信心将其击败。
可眼下的问题是,如果御主在特定情况下会被对手操控,接下来该怎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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