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段宿【xiù】……星宿的宿没错!感谢小仙女的捉虫~~-----------------------------------------【5.1】有地方设定出问题了前后矛盾,我本来想下榜改,结果一想这周又申榜了,万一又上去了,那等下榜要好久……所以不是伪更,修一下,谢谢大家理解! 年今夕站在殿外,仰头看着身旁比她高出一头的二皇子,不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他娘疼不疼,但爹肯定是不爱了……这小身板虽然不算弱柳扶风,但也经不起那马踩上两脚啊。 李君泽察觉到投向自己的目光,也缓缓侧过脸来望向她,眸色无波,唇畔的弧度似有些讥讽,只轻声留了一句。 “拭目以待”。 年今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道,自古作死多装逼,本来就是万年老二炮灰命,估计这次的狩猎连小命都要搭上,这么想想忽然莫名有点心疼。 但是管他呢……反正人家不领情呀!她翻个白眼,无谓地耸了耸肩,哼着小曲儿折身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 “吹呀~吹呀~你的骄傲放纵!” …… 玄机阁开门接客的第一日,便以年今夕的奉旨入宫做了个开场。 虽然她人不在,奈何消息早早地放了出去,因而也拦不住一大清早就在门前乌泱泱围起来的许多人,有过来凑热闹的市井街坊,但大多还是被主子们遣过来的小厮。 来者们里三层外三层的聚在门口那特制的木格前,只能瞧见其中悬贴的一副字。 “蓦然回眸,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先前皆传这年半仙改了规矩,一日只见一位客人,但究竟花落哪家却是不知,只说是当日会在门前放榜。 现如今榜上白纸黑字,分明只有一句闻所未闻的诗词而已,围观群众们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都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不消时,那府里便出来了一名丫鬟,缓步走到人群里,笑盈盈地开始为众人解惑:“我家阁主说了,唯有首位猜出此字谜者,方可入阁,且无论所询何事,皆分文不收。” 四下一片哗然。 片刻吵闹过后,再看这字谜,却是更加安静了。尤其是那些身负重任,各自抱着沉甸甸的珍宝急匆匆奔来的小厮们,更是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禀他们的主子们。 眼瞅着一上午晃了过去,往返的小厮们一波接一波,答上来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等年今夕从宫中赶回来时,已是过午,她下轿自后门入了宅子,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拉开门正要出去,却被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只见傅子归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冲她上下来回地打量了几眼,见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又径直飞走了。 年今夕对他这教科书式的傲娇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心想这人真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他讲今日在宫里的碰见的趣事呢,居然就这么跑了……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他这木头疙瘩对宫里那些人也不感兴趣。 算了,她还是去看看门口现在还剩下几名壮士吧。这么想着,还没挪动步子,却又瞧见不远处提着裙子一溜小跑往这边赶来的巧琴,神色似乎带有几分焦灼。 年今夕不慌不忙地低头掸了掸衣角,踏出房门,笑着问道:“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莫不是客人已经到了?”不是刻意传信让那何小姐今日晚些来么?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 没错。昨晚那封往何府加急的书信,其实就是她给何家偷偷开的一道后门。 此次被宣入宫,甭管是蔺沧之还是蔺相的鬼主意,他们想要利用自己谋私的想法算是完全落实了。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面对呗!而现如今在朝堂之上能和蔺家相互牵制的,除却秦家,便只有何家。 但由于自己和秦家断绝了关系,现在的身份实在有点尴尬,亲爹那里是靠不住了。至于不明真相的何家么,她还是可以想办法靠拢一下的……毕竟之前曾和那何府的大小姐何卿折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在男人的问题上,倒是交谈甚欢。 何家背后可是有皇后凉凉和太子撑腰,年今夕摸着下巴,奸邪地一笑,人家可是立志要做太!子!党了啦!蔺府这一老一少想要完全控制她,绝对没那么容易。 “来了,来了!”巧琴气喘吁吁地站住了脚,却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一把拉住了正要往会客的厢房跑的年今夕,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但不……不是何小姐啊!” “啥?”年今夕笑容一僵,石化在原地,答案都给她送过去了,不是何小姐,那是谁? …… 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还在历经第一二道门的沐浴焚香。 而第三道门深处,雪白一片的帐幔里,年今夕正坐在桌前,两眼死盯着桌上的“何”字,一面咬着指甲一面蜜汁抖腿,简直快要把那字给盯出个洞来。 怎么会这样呢?这副字谜她可是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特意取了另外一个时空的诗词,以防万一她还篡改了一个字。 明明是如此精妙绝伦天衣无缝的谜面,估计辛弃疾本人看了,都不一定能猜得出来是个什么字。然而这不过才短短一上午,居然就告诉她有人猜出来了! 年今夕表示有点崩溃,她绝对不要怀疑自己的智商,所以,只能怀疑是那个送信的小厮泄题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现在更让她崩溃的是,按照规矩,谜底明日是要当众公示的,这人堂而皇之地揭榜作答,又不能判他不对,所以这笔生意也只能做了。但是,何小姐那边她该怎么解释啊……巴巴得教人过去送了答案,现在却让别人揭了谜底,这不相当于故意诓人了么? 年今夕烦躁地换了个方向继续抖腿,偏偏还是自己让她晚点来的,其实本来只是想要在第一天里煞煞那群官家名门的威风而已,让他们明白,自己绝不是那种为了五斗米折腰的凡夫俗子。所以若是想要知道谜底的话,私下里给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啊嘿嘿嘿…… 然而,鬼知道这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啊!她趴在桌上抓狂地挠了挠头,果然徇私舞弊是不对的,作为一个本来可以掌控一切的半仙,现在把死作成这样,连老天爷帮不了她了。 只听见门扉吱呀一声,紧接着帐外便传来渐近的脚步声,至帐前方停顿了下来,知晓客人已至,年今夕连忙坐直身子,清清嗓子拖长了语调,道:“道友请入帐罢。” 她瞧见那帐幔被一只手缓缓掀开,而后踏进来那人是名男子,着了一袭红袍,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待他走近些入了座,再细细打量,须眉丈面,目若朗星,似乎是个直爽的性子。 这倒是她没有预想到的,听巧琴说这客人是名男子,本还以为是个文绉绉的充满书生气的迂腐呆子,然而这人看起来,好像挺正常的嘛! 红袍男子可能是有点紧张,坐下来后一时无言,只觉得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年今夕忽然取了桌上备好的茶水,吹了吹小饮一口,慢悠悠地问道:“不知道友……”今日所要询问之事,是关于哪方面呢? 然而一句话还没问完,却见男子突然咧嘴笑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来,扬声回道:“在下段宿!” “咳咳咳——”年今夕第二口茶刚到嗓子眼,此刻径直涌了上来,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咳。 卧槽,这名字真特么神了,断,断袖? 也不知道谁家的爹,这么坑儿子!不过好在这朝代似乎还没有这么个说法,所以看他这一脸呆样,应该也不知道这名字究竟有什么问题,算了算了。 段宿看着桌子上的人间惨剧,又见她一脸的惊慌失措,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这半仙的反应,似乎是知晓自己的身份,唉,早知道他刚才化个假名就好了。 “没错,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爹就是当朝声名显赫的段将军——段誉。”他探过头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我这次来找你是瞒着我爹娘的,还望半仙体谅,不要将我来过的事情说出去。” “呃,自然。”大哥,其实她本来是不知道的,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啊!不过你特么既然是一个将门之子,为什么这么精通舞文弄墨的本事啊……她怎么忽然觉得有点伤自尊? 其实年今夕作为一个本本分分的官二代,以前在秦府就不怎么留心朝堂上的事情,之前那一大堆皇宫秘闻还是在坊间听来的,再说了朝里的将军好几个,她又不是花木兰,根本就不关注这些好吗…… 还有,你爹这又是什么鬼名字?本来还以为她爹叫秦桧已经够惨的了,现在居然连段誉都穿过来了,怪不得生个孩子画风都这么清奇。 居然还让她不要说出去,他在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揭了榜,就算自己不认识他,也总归有人认识他好么?段老将军的宝贝公子成为玄机阁首位客人的消息肯定明天就在城里传遍了,究竟是要瞒个屁啊! 年今夕虽然气得想骂人,但仔细想想他爹好歹是个打仗的,手头上有点兵权,不能轻易得罪,还是暗自翻个白眼,在心里吐槽完就忍了。 她若无其事地抽张草纸,擦了擦桌子上流淌的不明液体,继而从桌底摸出两块木牌子来摆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客服般标准的微笑,道:“那么段公子,现在开始今日的占卜,书面形式请抠一,口头咨询请抠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