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蒋箐箐见大石一个人对着电脑不语,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雍牧多久没有看到东西了?”大石一动不动的说。

“快四天了。”蒋箐箐说。

“是啊,快四天了!”说到这大石往椅子上一靠,情绪有些激动的大骂道:“都四天了,我们竟然一点进展也没有!”

蒋箐箐手扶着肩膀揉了揉,她觉得脖子有些酸,大石的急躁她是理解的,专案小组成立已经接近一个月了,而破案的进度却象蜗牛爬行,虽说刘局并没有在他面前说些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刘局为了让大家把注意集中在案情上,独自一人抗了所有的压力。

“听说过庄周化蝶的故事么?”蒋箐箐把脖子扭舒服了才说道:“在很久以前的一天,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自由飞翔的蝴蝶,悠然自得地飞舞在树林间、花丛中,感到无比畅快和惬意。一阵微风过后,庄周忽然醒来,惊惶不定间方知原来自己还是庄周,遂慨叹不知是自己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

“《庄子·齐物论》?”大石望向蒋箐箐,她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体态很是挺拔。

蒋箐箐点点头,轻嗯一声,说:“庄周化蝶其实描述的是一个有关清醒梦的故事。”

“清醒梦?”大石对蒋箐箐的话题非常感兴趣,他调整了坐姿,以便可以更好的倾听。

“清醒梦意思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所以又称作清醒梦。”这个时候,牛犇插了进来,很明显大石和蒋箐箐正在讨论他的专业范畴。

“你也知道?”大石转头问道。

“必须的,这是我的业务范畴。”牛犇一脸严肃,当然平时他的脸上也很少出现其他的表情。

“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那不就是白日梦吗?”大石问道。

“非也,两者之间存在着本质之间的诧异,白日梦是指做梦者于清醒状态中进行冥想或幻想。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是否进入睡眠状态。”牛犇说。

“没错,在清醒梦的状态下,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部分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蒋箐箐补充道。

“你们的意思是,清醒梦的做梦者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置身于梦中,而且能控制、引导梦境?”大石听得有些着迷,这种说法对他的唯物主义思想又是一次强大的冲击。

“你们有没有发现,雍牧入梦的时候就是处于清醒状态的?”蒋箐箐说。

“你说的没错!”大石的眼睛光芒四射,因为他的大脑里萌发了一个想法,虽然有些诡异,但也许不无可能。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牛犇的眼里同样迸发着异彩。

大石和蒋箐箐对望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是想说为什么雍牧只能进入同一个人的梦境是吗?”大石说。

牛犇嘴角微翘,他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男人,“你们觉得让他们互通的是什么原因?”说着,牛犇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难道是……”大石犹豫了一下,之前蒋箐箐从罗教授那里带回来的信息就是雍牧在被闪电击中后出现了脑电波异常和脑细胞激增的情况,而之前蒋箐箐曾经和自己讨论过“心灵施动”中的“传心术”,两个不在一起的人,通过某种关系建立起来的一种心灵间感应,当两人中的一方,发生了某些情况时,另一方能够通过大脑电波接收信息,继而形成的一些画面。所以这两种情况里只有脑电波有可能成为这种关联。

“脑电波!”蒋箐箐看了大石一眼,知道他想的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

“没错,就是脑电波,理论上讲,只要两个人的脑电波达成同步就可以进入同一个梦境中。”牛犇的兴奋完全展现在脸面上,这种表情对大石他们来说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可见牛犇对自己的见解信心十足。

“如果我们能让雍牧的脑电波与凶手的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内达成一致,说不定能利用雍牧对凶手的潜意识进行监控……”牛犇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有点手舞足蹈起来。

“等等!让我理解一下,你的意思是想通过雍牧主动进入凶手的梦境,是么?”大石脸上的表情并不比牛犇平静多少。

蒋箐箐对这种想法并不吃惊,说实话,当罗教授跟她解释雍牧脑部情况之后,她便有了这种想法,只是当时她觉得缺少更专业的理论支持,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当她听到牛犇的观点之后,便觉得心中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了,“但是怎么做到两个人的脑电波达成同步呢?”蒋箐箐说。

“问得好,脑电波是一种使用电生理指标记录大脑活动得方法,也就是说大脑在活动时,大量神经元同步发生的突触后电位经总和后形成的。它记录下了大脑活动时的电波变化,也就是说,大脑在不同的情况下,电波是完全不一样的。”牛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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