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一点半的时候,对面街上鬼鬼祟祟的走来一个身影,来人佝偻着腰子,肥胖的圆脸上小眼睛诡谲的转动,配上尖细的两缕八字胡,厚实的嘴唇露着奸笑;他来到赖常发的店里,看到门口的平安符,见四下没人,便掏出怀里的剪刀,狠狠的剪下;然后又拿出裤子里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店外的玻璃门。
来人摸着黑,注意着左右的桌凳,潜入了店里的厨房;先是打开厨房的灯,然后跑到厨房的面袋那里,掏出腰间的布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几只虫子;刚要回过头来溜走,就见外院的灯一下亮了,楼上传来脚步声。“胡八股?!”一声愤怒的喝声传来,赖常发拿着擀面的棒捶,络腮胡子渤张,满面通红的看着他;赖常发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怒极,小雨他们站在两旁,灯光下的黑影好像铁面无常,伫立在那里。
胡八股一个哆嗦,左右看了看,有点心虚的说:“你们,…都在啊。”赖翠兰叉着双手,愤怒的说:“胡八股,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晚上跑我们店里来拿东西。你死定了,老娘跟你没完!”赖丽丽问旁边的小雨说:“小雨,现在怎么办?”雷小雨扶了扶眼镜,审视的看了看胡八股,镇定的说:“丽丽,马上报警!”赖丽丽点点头,拿起裤袋里的手机。“不要,不要报警!”胡八股忙出声制止,害怕的说着。“胡老板,你好歹也是个个体户了;法律你懂不懂,擅闯别人店里拿东西,害别人的生意做不成,可是要判刑的。”
雷小雨不卑不亢的说完,胡八股低下了头,无力地说:“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生意不好做,就想到这个办法。”说完,又抬起头嫉恨的看着赖常发说:“自从你们赖家在这里包子店以来,我的店一直亏损;每天计算着亏损的数额,看着你家店顾客临门,门庭若市;我心里就不平衡,就琢磨着要整垮你们。”
雷小雨点点头说:“做生意讲究的是公道,赖家店物美价廉,顾客当然会来买;你不从自身店里技术上考虑加强,却嫉妒别人的店比你卖的好,自然生意会越做越差。说吧,这些天,你对赖家店做了什么事?”
胡八股垂下头,他叹了口气说:“半个月前,我听说附近镇里有个老太婆挺能算命请鬼;便偷偷的找到她,花了大价钱要她帮我害人。她问清我你家店的店名地址,便画了个符,贴在一个木娃娃身上,又用针扎了娃娃的穴位;说是能断人财路。又给了我这个布袋,里面放了些奇异的虫子,叫我每隔几个晚上把虫子放进你家厨房。”
“虫子?”雷小雨惊讶的说,于是走到胡八股的面前,拿下他腰间的布袋;打开一看,雷小雨变了脸色说:“蛊?!”雷小雨神色慎重了起来,走回餐厅,拿给三人看。赖常发和赖翠兰、赖丽丽三人看了看,脸色都变的铁青;只见袋子里放着各种毒虫:蜈蚣、蝎子、蜘蛛等,在袋子里泛着绿光。赖常发冷喝一声:“胡八股,你倒是毒啊;连蛊都给我们家下了。你看怎么办吧!”
胡八股脸色变的煞白,小声支吾着说:“我赔,我赔钱还不行嘛。”“钱?!”赖常发怒声说道:“你把我们家的招牌都给砸了,名声也臭了;你说声赔钱就行了?走,我们去趟派出所,把事情都交代出来吧。”“不要啊…”胡八股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赖常发和赖翠兰两个人架起胡九根,店也不看了,直接往派出所走;旁边雷小雨和赖丽丽陪着走了一路。到了所里,胡八股像糟糠一样,哆哆嗦嗦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出来。公安问过话后,商讨了下后,然后判胡八股拘留半个月;外加赔款3000元,罚款2000元,事情终于水落石出。雷小雨陪赖丽丽和他的父母回到店里后,想了想说:“丽丽,我先离开会,你和叔叔阿姨在一起。”他买了些雄黄,连夜赶到胡八股说的那个镇子。
到了镇子上胡八股说的那个算命请鬼的老婆婆的屋子那里,雷小雨略一犹豫,便走了进去。屋子里黑气森森,墙上挂着死人的骷髅头和家畜的肋骨、尾椎之类的东西,屋子中央有口铁锅,已经锈迹斑斑;里面透着一层不知名的液体;旁边放着做乩用的道具,还有着首饰、挂环等物件。
雷小雨站在屋子中央,中气十足的喝道:“鬼婆,给我出来!”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说道:“是谁,到我这里来干什么?”雷小雨怒斥道:“邪魔外道,勾结不良商贩害人钱财性命;今天我非拆了你这屋子不可。”屋内一片寂静,不一会儿有声音传来:“好大的口气,后生娃娃;我看是谁,敢在我的屋子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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