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掠过树梢照在校场之上,今日的上军校尉部相比于往昔更加热闹,校场的四周围拢了许多雄壮的汉子。
他们有的双手环胸,扯着嘴角不屑的等待着;有的却是不停的和周边的述说着什么,眉宇间隐隐饱含跃跃欲试之感;而更多的则是四处张望,凑个热闹。
像这样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演武这种事情,自然是那些平素里苦于训练的汉子们,最乐见其成了的。
见校场四周的人也是越聚越多,张奉低头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抖了抖袖子,背着手往人群中涌了过去。
套上汉军的绛色麻布禅衣,下身套件深裤,上身不知套着不知从哪顺来的普甲,自顾的翻卷折叠着袖口,朝人群走去。
众人装束皆是如此,人群之中也没人发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连月来健硕的体魄,此刻倒也发挥了作用。
拥挤的人群之中,张奉左拱右扭的一路挤向了前列之中,大致到了二三排之处,实在挤不动了,此处人已经聚拢的水泄不通了。
抬头瞧着此刻校场上矗立的二人,张奉也是暗暗咋舌,外形上看上去相差无几的人,竟一时间叫人不管断定输赢了。
然而没待张奉开口,周围已经小声的议论起来了。
“啧啧,看咱军候的势气,这新上任的司马大人,估计不好受!”
“唔。不好说。叫我看哪,这个黄司马应当也会是个厉害角色。”
“你们知道个啥!”这时候,又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一时间,周围的人也都竖起耳朵听他说道起来。
“咱们这军候那可是战场上搏下的功名,原先中平年就参加剿灭黄巾了,我还听说了就是去岁车骑将军平叛荥阳之役,军候也是参与的。”
“哦!”顿时间,一众吃瓜群众也是顿时惊为天人,完全不曾想到平日粗狂的军候竟有这般事迹。
人群中的张奉听闻却是嘴角微勾,“那诸位怎可笃定这新任的司马就没有过参与过大战了?”
话音落下,身边的数人也是扭头瞅了瞅他几眼,随即方才那位说着小道消息的士卒却是嘴角讥笑。
“这位兄弟,不是俺吓唬你,经历过战场的,那都是刀口舔过血的,咱一般人比不得的?”
闻言,一众吃瓜群众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当下张奉准备再说些什么,校场之上却已然要开始了。
校场高台之上,黄忠身着绛色禅衣,并未罩甲,卷起的袖口,亦是露出扎实的肌肉,此刻站在高台上,扫视下方一众士卒,朗声而言。
“诸位将士,忠虽奉命暂领假军司马之职,然忠亦知诸位心中或有不忿,是以今日于这高台校场之上,设下着演武之事,但有不服者皆可上台必试!吾等皆乃行伍之人,旁他暂且不论,于这上军之中,忠亦徒信奉强者为尊!”
“唔!”黄忠的一番话亦是引得台下一阵欢呼,与这些行伍粗人而言,大道理他们不懂,但只要你敢用实力证明自己,那大家就都会服你!
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仿佛亦是被方才黄忠的话有所激励了,那军候当即拱了拱手,朗声道:“黄司马,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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