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个月前初入北邙山时的士气高昂了,此时的山脚下,寂寥无声,并没有发出多少声响,或许是人数只有400人的原因。

衣服破旧不堪,残破或是撕裂的衣衫,仿佛告诉着外人,这些天来他们过得并不好,想来也是如此,没有外界的补给和辅助,与野兽共存半月久,实为不易。

四百人的队伍,虽然默默的矗立在那里,但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会让人们觉得,这是一群经历过腥风血雨额的人。

人群的为首列,轰然伫立着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此刻毫不掩饰其嗜血的兽性,隐约间总会让旁人有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汉子兀自瓮声道:“回禀左监,甲士营四百人,全员到场,未有缺漏!”

一声喊出,当下典韦连带着身后一众汉子,亦是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浑身散发那强大的自信之感。

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率领着这四百个汉子,在这野林之中,风餐露宿,不但只是与野兽为伴,反而是主动的去挑衅他们!

领着这些汉子,从最开始的山豚野猎,到后来的狼犬竞围,到最终的驱涧逐虎,一项项,他们是越来越凶,野兽们却是越来越远。

等到最终他们出来的时候,野兽们可以说,早已退避到整个北邙山的最北端了,凡是北邙山靠近洛阳城的地方,野兽的踪迹早已无处可寻!

虽说训练之初,是1700人的羽林郎,一同入内的,然而一周之后,那900羽林骑兵变被张奉领着出山了,磨砺了七天,似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然而羽林左监的八百汉子却依旧留在其中,黄忠与典韦仿佛都在憋着一口气,比拼着到底谁能耗到最后。

其实若是按照方便,黄忠的弓射营可以说是极具优势的,长弓搭箭,上可射飞禽鸟兽,下可射虎狼犬豹,只要将士们注意些,一切飞禽走兽都无法靠近寸许。

但是终究还是限于体能的差距,尽管占据优势,还是没有甲士营那些变态们的体能,他们能够在林涧之间,驱狼搏虎,追豚奔熊,可他们没有那份实力。

最终在勉强支撑一周之后,弓射营还是在黄忠的带领之下,幽幽的退出北邙山中,这一趟来过,回头只让人惊惧,北邙林中竟飞鸟失了大半。

而同样,今日也到了约定的日期,甲士营的将士们在典韦的带领之下,也是如约而至,四百人一个不少的立在此时的山脚下。

尽管他们有些架着手,拐着脚,但那可在身上的伤痕与脸上流露的坚毅面容,让张奉明白,这群汉子经历了脱胎换骨。

面对丛林猛兽,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他们,早已看淡了。此刻洛阳方向也是尘烟四起,伴随着一阵轰然的响动声,缓缓向这边靠近。

遥看远处的土坡之上,从一个黑点,开始缓缓的蠕动变大,逐渐连成了一条线,而这条线的却依旧在不断的扩大。

“轰隆、轰隆…”

随着声音的不断扩大,人群没有丝毫的躁动,只是随着张奉一同,扭头淡漠的看向来者,渐行渐近,伴着声音的靠近,一卷黑面赤龙底的大汉赤龙大旗,随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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