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纳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梦境中被各种恐怖奇怪的噩梦所惊醒,然后他只能无助的从一个噩梦进入到另外一个噩梦之中,好像自己本身并不存在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些扑面而来的黑色梦境,他曾经试图反抗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思绪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
一支数量庞大的蛮族军队通过锢魔山脉进入剑湾平原,农牧民的小村落纷纷被蛮族士兵踏平,这些面目可憎的蛮族士兵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装到马车上运走,然后放火烧掉剩下的东西。一些赤裸着身体的女人被蛮族士兵压在身下实施强暴,蛮族士兵用长矛挑起一个小孩的尸体并用鲜血涂抹在自己脸上发出愉悦的呐喊声。一些农牧民试图抵抗但是在蛮族骑兵的强力冲击下,他们只能变成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盾。很快蛮族入侵者军队将剑湾平原上的所有村落都洗劫一空,大量难民潮水般逃向多茨普里和绿水港。跟随难民而至的蛮族先锋军团开始向多茨普里发起第一波进攻,由于是魔法城市所以多茨普里的守卫力量并不十分充足,但是蛮族军团也同样没有能够轻易攻破高大城墙的手段,所以他们只能将整个城市都包围起来。当人数众多的蛮族军团慢慢聚集在多茨普里城下时,一些身穿白色长袍的法师出现在城墙上,他们利用自己的法术帮助守卫一同防御蛮族的进攻,这些法师给蛮族入侵者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强烈的心理阴影。
虽然这些惨烈的事情仅仅是发生在梦境之中,但是艾维纳还是能够亲身感受那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觉。他多次试图离开自己的梦境,但是除了被动接受,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选择。36
一群身穿华丽紫色长袍的贵族和那些亲自登上城墙抵御蛮族入侵者的法师们在法师塔中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法师们指责这些在领口和袖口上绣有雄鹰图案的人们只会利用别人的力量自己却对任何事情都置若罔闻,而那群紫袍贵族则蔑视法师们从自己祖先那里领悟了掌控法术的能力却不懂得报恩。就在双方各执一词相互争吵的时候,一名贵族挥起拳头攻击一名法师,法师连忙释放了一个冰冻术,只见那名贵族连同自己的同伴们都被这个低等冰冻术牢牢的冻在原地不能动弹,那些被冻住的贵族显得惊慌失措,他们试图依靠自己的能力解除这个低阶法术,有的人勉强做到了但是大多数人都无法破解这个法术。法师们也同样惊奇的看着这群法术先祖的后代们连解除一个简单法术的能力都力有未逮,其中一个法师立刻解除了困住这群紫衣贵族的冰冻术,然后双方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会面。那群傲慢的紫衣贵族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法师塔。
围困多茨普里的蛮族入侵者开始逼迫那些被俘获的难民提供攻破城墙的方法,并以这些难民的家属作为筹码。为了亲人的安危,一些俘虏不情愿的参与到制造攻城武器的行列中。当那些简易但是致命的攻城投石机被展开在城外时,就连自信的法师们也感觉到一丝压力。蛮族入侵者将主攻方向定在地势宽广的南部城墙,无数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石块开始集中向南部城墙倾泻,法师利用一些防御法术击落了大多数的石块,但是依然有少数石块击中了城墙。当多数法师都在城墙上费尽全力的防御蛮族入侵者的时候,那些紫衣贵族却在谋划着另外的阴谋,他们手持各种附有强力法术效果的物品对多茨普里的法师塔展开了一次突袭,少量法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紫衣贵族们希望能够控制住这些能够随意自如掌控法术的法师们。
面对着贵族们的冒失行动法师们被彻底激怒,他们不能理解为何自己毫无保留的全力参与到守城行动中,而这些贵族们却在背后捅刀子。除了少数法师依然还留守在城墙上,其他法师和紫衣贵族在法师塔中展开了激烈的冲突,一方是依靠自身力量掌控法术的法师,另一方面则是使用那些附有魔法效果的物品来作战的紫衣贵族。最后紫衣贵族还是不敌那些依靠自身法术能力的法师,这场冲突造成双方共有一百余人伤亡,幸存下来的紫衣贵族被法师们软禁起来。
艾维纳看到蛮族入侵者开始疯狂攻城,由于和紫衣贵族之间的内部火拼导致了大量法师还处于力量恢复阶段,所以只有少数法师登上南部城墙协助守卫一同防御蛮族入侵者,在攻城投石机和公羊破城车的全力猛攻下,南部城墙被打开了一个小缺口,一小股蛮族骑兵趁势杀入多茨普里。这群骑兵迅速杀向城市指挥中枢所在地贵族区的紫色宫殿,希望能够将城市的统治者——瑞鹰家族的成员控制在手中从而瓦解多茨普里的整体防御力量。但是让入侵者失望的是,紫色宫殿内除了少数侍卫只剩下大量佣人而那些多茨普里的真正统治者们似乎事先知晓了入侵者的行动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南部城墙的缺口被几名法师以生命代价迅速填补上,进入到城内的小股骑兵也被消灭干净。面对着固若金汤的多茨普里,蛮族入侵者领袖开始选择另外的攻击方向,他让人率先攻占领距离多茨普里最近的内陆港——绿水港,然后获得了停留在港口上的大量船只和物资,一部分蛮族入侵者乘坐船只从绿水港利用水路攻向多茨普里。
当五艘满载着大量蛮族步兵的运输商船驶进城市码头时,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和示警。这些嗜血的蛮族入侵者迅速登陆上岸从威廉广场杀向城市东南西三面城墙。由于瑞鹰家族的成员全被法师们软禁起来,所以在多茨普里防御战的后期,城市的各个防御力量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当某一处防御环节出现重大空缺往往只能依靠法师的力量来弥补。
在内外夹攻的局势下多茨普里终于被蛮族入侵者攻陷,多利安大陆历史上最惨烈的屠城事件也随之发生,由于蛮族入侵者在攻占多茨普里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所以当他们最终攻克城市之后开始实施惨无人道的屠城行为,每名幸存下来的市民都被带到威廉广场执行死刑,然后将尸体扔进绿水河的支流。大量女性市民被暂缓执行死刑,因为等待着她们的将是更加暗无天日的轮奸施暴。由于过多的尸体堵塞住绿水河途经多茨普里的支流导致瘟疫的大面积横行,蛮族入侵者抢光城市中所有物资之后就撤出了多茨普里,大量乌鸦成了这座由瑞鹰家族建立的城市的新主人。
在蛮族入侵者从威廉广场登陆之后,法师们认为多茨普里已经大势所去,经过短暂的讨论这些法师带着瑞鹰家族的所有成员集体传送出多茨普里,从此消失在多利安的历史中。
“看到以前发生过的历史,感觉如何呢?小家伙!”那个神秘的声音在艾维纳耳边响起。
“又是你?我曾经在真理区的图书馆了解过一些多茨普里的历史,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看见那些恐怖影像。”艾维纳已经逐渐放松对这个神秘声音的戒心。
“历史就是这样,真实且残酷!”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指的是我的身体在什么地方,如果我还没死的话!”
神秘的声音笑了起来:“哈哈!你终于还是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你的身体应该十分安全,因为当你在真理区的法师塔中陷入到永恒沉睡之中,你的身体会被释放一种特殊的法术‘反膜’……哦,是魔法!请原谅我还是喜欢用上古时期的概念来定义它!反膜是一种十分有趣的魔法,它本身没有任何伤害力,但是却可以让被释放者避免受到任何伤害。其实它的原理和放逐术在某些地方基本相似,在上古时期某些法师为了躲避一些灾难也会选择自我放逐,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否则他们只能一直存在某个和我们所处的世界相对平行的未知空间。”
“神秘先生,反膜到底是什么,您还没有和我解释清楚……”艾维纳有些不满的说道。
“哦!哦!哦!你看看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博学者,总是习惯和别人卖弄我的学识。反膜是将被释放者放逐到另外的一个相对平行时空中,可惜你身上所释放的‘反膜’法术出了一些问题,造成现在你的身体和意识分割在不同的时空之中。”
“那你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神秘的声音沉寂了一下,然后说道:“关于这个问题相信你是不会满意我给出的答案,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自己去寻找出让你满意的答案。”
艾维纳料到神秘声音不会很爽快的回答出自己的问题,继续追问道:“那么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那把真知魔杖会对我释放出反膜法术。难道它在保护我?莫非它也有生命?”
“据我所知,真知魔杖是上古时代鉴定一名魔法师等级的最有效物品,通过吸取到被测试者的鲜血,然后确认其是否具有魔法师的能力。所以它只是一件普通的魔法物品,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我相信是你自己对自己释放出反膜魔法,以此来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无原由的拥有内刃魔法师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师学徒,我只想安静的完成我在法师学院的功课,然后成为一名普通的魔法物品制造师。到底是谁让我莫名卷入到这些和我毫不相关的纷乱中。”
“既然命运选择了你,那么你就只能欣然接受它。在命运主宰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是渺小的,所以你根本无从反抗。你所拥有的力量相当强大,因为你不但可以改变还未发生的未来,也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想想吧,整个世界的未来都掌握在你手上。”神秘的声音似乎有些伤感。
“怎么了?你在嫉妒我的强大能力吗?呵呵,我到宁愿将这个能力转赠给你。”
“艾维纳,当你真正了解到所有的一切之后,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慷慨了。真相离你并不远,慢慢去欣赏整个多利安的历史吧!或许在那里你也会看到属于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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