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不一的酥麻感,狂放奔涌的多巴胺。
致命的零摩擦长滑梯——滑梯底端充斥着名为幸福的泥。
一场狂欢。
在一个短到无法再被缩短的间隔内,步闻大脑内飞快地闪过【少女】,【脚】,【力量】,【被踩】等等数个词,这些词一瞬间涌出又在下一瞬消失,在他身上留下的兴奋烙印中消散的温度甚至让空气都沾染了散不去的热量。
步闻直起腰来,挺挺的转了个身,然后,一头栽在地上,双目暴突,震声道:“不管你是谁,请务必再踩我一次吧!”
“...”
少女转头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男孩,微红的鼻端皱了皱,脚步轻启,视线回到手上的手机屏幕。
“走了啊...好像没走多远?趁现在!”步闻从地上弹了起来,把大半个身子藏在墙后边,露出两颗似乎与向日葵同属的大眼珠,追逐着少女的背影,小心的刺探少女纤薄的身躯下不为别人所知的秘密。
少女似乎感觉到了背后投来的关注视线,又似乎有些不确定是否真的存在似的,作势回头,步闻立马缩了进去,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被迫咽了下去。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有白头发?头上黑白相间的,她有病?染的?”步闻心里暗暗寻思,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染的,哪有人的头发,生长的工整自然,既白的纯粹而明亮,又黑的透彻而深邃?什么病能让人的头发,以如此奇妙的比例在合适的位置生长?
什么病能让人变得这么帅啊!
说出来,我马上去得一个!是玛丽苏病毒吗?什么,不感染男性?这不公平!
步闻懊恼的躲了躲脚,回音在教室里反射了三次,直至无声,自己是没机会了,那绯鸟有没有机会得这个病?一定有的吧!他不禁幻想起云霄绯鸟的头发变成了自己的调色板后发生的事情。
没一会功夫,坐在门口第一排的桌子上,正放飞想象肆意在脑内小剧场玩弄着绯鸟的步闻,听到了空荡走廊里传来的隐约脚步声,她要回来了吗?上楼的时候步闻观察过,二楼和四楼分别排有四个厕所,她刚才估计去了四楼的女厕所。
到了搭讪的时间了!她出现在这个班级,就意味着她也是这个班的学生,换句话说,这是未来的后宫啊!一定要顺利!
来了!
步闻坐在桌子上,双手撑在一旁,两股战战的兴奋道:“同学你好!我和你一个班,我叫步闻!步呢是那个步惊云的步,闻呢就是那个,呃...扁鹊的闻!”
“你叫什么?”
啪!
步闻好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这拙劣的搭讪手法,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啊喂!扁鹊是什么鬼啊!望闻问切吗?原来我只是与另外三个并列描述的一般无二的普通存在吗?!说闻一多不好吗!
他强忍羞意,尽力装作一副“我一点都不着急我随便问问”的样子,等着少女的回答,可不断颤动,并有了抖动趋势的双腿却出卖了他!
黑白的少女一手拿着手机,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迅捷的穿过焦灼的空气,扶了扶宽大的眼镜框,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和心情的褐色眼眸躲在厚实的镜片后面,精巧的淡红嘴唇微张,肺泡经气管,谨慎的放出那股有着蜂蜜般香甜味道的湿润气体,交由声带作出低沉软濡的震动音,传至外界,化作几个摄人音符。
“你鞋带开了。”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有人会叫这个名字吗?你别开玩笑了!”步闻脸上写着“这根本不可能”,眼睛则老实急迫的瞄向自己的脚。
万一真开了,还是在搭讪妹子,问对方姓名的时候,还是被对方主动提出,用香甜的软濡音说出的话,就真的能去跳楼了啊!
难道是因为走多了?还是出家门的时候其实就没系牢?
没开没开没开没开完了开了居然真的开了天呐真的开了我不想活了啊啊啊啊...!
步闻内心的疯狂吐槽戛然而止。
鞋松了!
偏偏他现在紧张到极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快,快躲开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竟然抽筋了!”步闻崩溃的按着自己抽搐的大腿,欲哭无泪。
他现在只求一颗核弹立即炸下来把自己人道毁灭。
某个神奇的一秒内。
步闻呆了。
少女不语。
教室沉默。
鞋,飞出去了。
冲着少女的右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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