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何国公府内一众侍卫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将仇吴二人堵住,修国国公府内何时发生过这种有人夜闯官邸的事情,当即侍卫们一拥而上,险些就将仇吴二人拿住。
仇老二和吴刚自知决不能让国公府的侍卫抓住,是以早早在逃跑时就扯下衣衫将头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等到侍卫们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仇吴二人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搏命厮杀,付出了仇老二一条胳臂吴刚一只眼睛的代价,这才好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夺命翻墙逃出国公府。
天光时分很多人家都已经陆续出门做事,街道上人来人往,侍卫们连追了数条街道,不曾想仇吴二人的逃命本事技高一筹,结果愣是眼睁睁看着这二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众侍卫这才恹恹返回府内复命。
何国公是上代修皇传位时钦点的老臣,是修国的一等国公,文臣领袖,即便是现任修皇对其也是礼遇有加,如果不是因为灵堂上及时的相认,就凭袁谅和温柔在国公府所做的一切,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何国公活剐了这对少年男女。
好在,何国公居然是温柔的远方表亲,这才让躲在灵柩中的袁谅和自己躲过一劫。
一番询问,温柔和袁谅这才知道灵柩之内躺的是何国公最为宠爱的一个幼孙何阳,据说何阳天分极高,不满周岁即可识字读书,三岁即可翻经阅典,端的是聪颖异常,就连修皇都对这个小何阳颇为喜欢,甚至还让太子师时不时到国公府为何阳解惑。
只是天妒英才,何阳四岁起无端端生了一场怪病,之后就日渐消瘦,何国公为此寻遍了天下名医,结果无论太医院还是江湖郎中,全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小何阳越来越孱弱,直到今天,何国公带着何阳前去观看三国的战奴决斗最终对决,而在看台上,小何阳终是没有挺过来,以至于何国公悲痛欲绝,连最终决斗也没有看,皇宴也没有参加,直接离座而去。
听到小何阳生前对自己最是仰慕和喜爱,袁谅心中也是不免一阵难过,当即在灵堂上取来香烛,对着小何阳的灵柩拜了九拜,何国公与温柔有远方亲戚关系,虽然震怒,自是不好责罚温柔,一通怒火全然撒到了袁谅头上,不过后来见袁谅诚心叩拜,心中怒火这才消减了不少,但面对袁谅依旧是一脸寒霜,对其不理不睬,府上侍卫更是面带不善。
袁谅自知理亏,更加上那白发童子在棺中从小何阳身上取走一道神奇的荧光,更是不敢声张,于是只能闭上嘴装作哑巴,陪在温柔旁边当个闷葫芦。
若没有温柔解释自己的生死遭遇,袁谅估计此刻已经被撵出国公府,何国公见温柔伤重,当即换来府内最好的医官为温柔诊治,袁谅则陪在一旁忝作跑腿。
“今夜,多亏了小兄弟了。”
温柔躺在床榻上,看着端坐在身边的袁谅轻声说道。
“我大舅此刻定然派人去通知我家里人了,回头我温家一定会重重酬谢于你。”
袁谅听到此话,倒也没觉得意外,当即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温小姐不用着急说这些,你还是多多修养,争取早日康复。”
“对了,说到康复,我很好奇你的身体怎么会复原得这么快,难道你真是不死之身?”
温柔见袁谅身上的诸多刀剑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但整个人却浑然不像之前受过重伤的样子,神完气足,因此也是震惊不已。
袁谅歪着头想了想,心道自己的所为不死之身多半和那白发童子有关,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再加上这种事关“金手指”的事,多半也不能为人道,因此答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可能真是我有点天赋异禀吧。”
袁谅见温柔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赶紧转换话题。
“温小姐,你今日怎么会遭遇这么多人追杀,莫非你真是身怀宝物,而且是极不寻常的那种?”
“是,我温家为此花了二百八十七万两黄金,就连我也差点为此丧命。”
“二百八十万七万两黄金,这是一真土豪啊。”
袁谅刚听到这里,顿时眼角抽搐,脑海里那个二百八十七万两黄金一直来回晃荡,消之不去,完全忘记了其他,不一会儿,就开始在心中后悔自己关于一千两的银票之事。
“这么有钱的主,放老家那就起码也是个首富之类的,早知道刚才在街头就应该直接开口要报酬,但这会儿如果开口,相反显得我没什么风骨,唉,就这么和财富擦身而过了,悔不当初啊。”
温柔见袁谅两眼呆滞,皱着眉头斜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暗暗奇怪,忙出声叫他,谁知连叫了几声,袁谅都没反应,只听到这少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能不能反悔呢,能不能反悔呢。”
直到温柔拍了袁谅一下,袁谅这才回过神来,不过脑海里还在盘算着是不是拉下脸皮再把这个事提一提。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出神了都。”
“没,没什么。”
袁谅此话一说出去,当即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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