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天听他这般说,一时忘了害怕,斥道:“你这般残害人命,心中能安么?”龙紫阳道:“说来也怪了!老夫每晚都睡得相当安稳,从未做恶梦,也从未心慌。”阿友道:“二少爷,看来他要么是不长人心,要么长的不是人心。”
龙紫阳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这话说得妙哇!大合老夫的心意。”阿友忽的低头弯腰,对着他嘻嘻笑道:“大教主,既然我这话说得妙,可否放了我走?”龙紫阳道:“我又没说要抓你,谈何放你?你这下九流的奴仆,快走罢,莫遮住了老夫的眼睛。”
阿友便拿着包袱,飞快地走了。程在天全然没想到阿友竟一声不响地脱身离去,忙叫道:“阿友!你到哪里去?”边说边要走。但他方迈出一步,龙紫阳便疾风般搭住了他的手臂,道:“小崽子,我让那个奴仆走,可没让你走。”
程在天一怒,另一只手伸出,想要点他穴位,但龙紫阳是何等人,一出手快如鬼魅般,先点在了程在天的“膻中”穴上。程在天道:“那你想要怎样?”
龙紫阳阴沉地瞧着他,说道:“嘿嘿,老夫寻思,你这小崽子可没那么简单。初时,我见你并无武功,十足的富家公子模样,却识得芸茹和那个穷酸的书生,连唐门中人都出手救你,我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程在天听到一半,打断他道:“我……我大哥,大嫂……他们如今在哪?”龙紫阳道:“在哪?早见阎王去了!”
程在天一惊,口眼都张得大大的,颤声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龙紫阳道:“老夫从未扯谎,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程在天道:“他们……怎会死了?”龙紫阳阴冷地笑道:“这都是拜你这个小崽子所赐,你竟不知道么?芸茹身为我教中人,不思报效圣教,却几次三番违忤我的令旨,最后还擅自放了你这个小崽子走。你走后不久,她便和那个穷酸书生一同发病,走不了;又怕老夫怪罪下来,只好自杀了。那个穷书生见没有活头,也便随她死了。”
程在天不觉已是中心如醉、痛彻心扉,但在悲痛之时,又心想:“他说的可未必是真话,我凭什么信他?”但又想到他对自己杀人之事,也是毫不隐晦,可见他虽是暴戾毒辣,却不爱欺诈,说的话又多半是真的。
龙紫阳道:“怎么,你是悲从中来,想要流些眼泪了么?”程在天叫道:“不,是你,是你杀了他们!你为何要杀了他们?”龙紫阳道:“那个全身酸腐的穷书生,我早就想要他的命了;至于芸茹,她原本是我教的得力干将,我不忍杀她,才给了她好几次机会将功补过。你走那一日,我便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要是能把你和丐帮的小贼杀了,我便既往不咎。但她还是不听我命,放了你们走,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何用?她便是不自杀,我也要代五圣清理叛徒。”
程在天道:“原来,你那日不亲手杀我们,是要让她来做这事……”龙紫阳道:“不错!你们这等杂碎,无需老夫亲自料理;若是老夫亲自料理,倒是大大的抬举你们了。”
程在天便说道:“那,你今日是要取我性命么?”他心知肚明,自己功力远不及龙紫阳,未战便知胜负,如今更被点住了要穴,要是龙紫阳存心要取自己性命,那自己是必死无疑,又哪里会有不死的道理?
但龙紫阳却笑道:“老夫早说过,取你性命无需我来动手。但老夫寻思,你既识得我圣教的人,又和唐门、丐帮亲近,身上定然有些什么奥秘,把你抓了,老夫便一定能理清其中的线索来由,大则掌控天下门派,小则要挟唐门、丐帮,总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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