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灵随口询问,“你说的哥哥,姐姐叫什么?他们是不是被黑车司机带进来的?”

晓晓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问过,不知道。开始他们跟我以前一样,很想要离开小区,几次失败就放弃了。”

“他们让我叫吕哥哥还有燕子姐姐,他们是一对哦,平时的时候关系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哥哥一发脾气,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会很生气,然后就打我出气。”

何百灵低头注意到了晓晓手臂上,脖子上大片的肿块,不禁心惊肉跳,难以想象晓晓平时是在什么情况下生存的,然而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我抢不到食物,哥哥姐姐有多的就会分给我吃,为了感谢他们,我会帮他们干活,燕子姐姐说我洗衣服很干净,有时候我不小心把衣服洗烂了,她也会打我...我也知道是我的错,哥哥平时脾气很好,还会帮我说话。”

“偶尔的时候哥哥心情不好了,单独把我拉到一间房子里,让我脱光衣服,用他身下的东西打我...很疼,有时候白天我都不能走路,姐姐看见了骂我狐狸精,还打我。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何百灵心里一寒,晓晓几岁就离开了家人,什么事情也不懂,被一对男女当做奴隶使唤,偶尔还要被男人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她居然还会说他们好之类的话。

在普通人眼里有同情,有指责或者不理解,何百灵坐在女孩身边只有彻骨的寒冷!

假如你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了罪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对与错,错把伤害当成感恩,你虽然痛苦却不得不承受这些,无法躲避,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晓晓推了推何百灵,询问“哥哥,你怎么了?”

何百灵迟钝地摇了摇头,说“没事。”

晓晓抱住他的手臂,望着他说,“哥哥,你也对我好,要是你不高兴也可以那样打我,我不怕疼的!只是我不明白,燕子姐姐说的狐狸精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何百灵看着她一脸的天真,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说,“我...也不知道。”

何百灵有一种冲动,把那对男女痛骂一顿,揭开血淋淋的真相,一种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先不说一个人十多年形成的固有观念有多难颠覆,晓晓有一天真的明白了一切,她会怎么想?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无非是被最爱的人伤害,晓晓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想帮助自己的人不开心,她实在是太善良了,一朵开在地狱的破碎的白莲花!

何百灵试图用一些婉转的方式教导晓晓一些基本的道理,告诉她什么叫做好与不好,应该怎么样保护自己。

晓晓听的懵懵懂懂,偶尔发问,提及一些往事总是能让人难以自抑的愤怒,换作脾气不好地就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了。

说着说着,晓晓犯困了,她半眯着眼睛说,“哥哥时间很晚了,我们就在这间房间休息,记得,千万不要打开门...”

何百灵这才想起正事来,他推了推晓晓说,“晓晓,你醒一醒,我有重要的话问你!”

晓晓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快速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询问,“哥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啊?”何百灵愣了一下说,“不是,我想问问你,晚上不能出门的事情。我听一个大妈说过,似乎这里晚上出门的人死了,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晓晓身体一颤,缓缓地说,“我...我也没见过,听他们说是很可怕的怪物!会吃人的,到了晚上他们就会出现,所以绝对不能出门!”

“怪物?”何百灵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铛!铛!’

忽然门外传来两声响亮的敲门声,吓得晓晓身体一抖,一只小手死死抓住了何百灵的手臂。

何百灵怕打她的背后安慰说,“晓晓别怕,说不定就哪个人敲门,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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