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多孩子,每个人穿着都是破破烂烂的,除了女孩之外,很多年纪太小的男孩连衣服都没有,就像是难民营出来的孩子一样。

不过看的出来,她们都生活的很快乐,从他们脸上开心的笑容就知道。

“嗯哼。”张小川重重咳嗽一声,大声说道:“按照平时的规矩,都给我自己找位置坐好。”

听到张小川的话,顿时,一群孩子们就快速从院子里搬出了自己的小凳子,也不管烈日高照,都规规矩矩的排列坐在了宽大的院子里。

还好,为了孩子们不被日晒雨淋,赵奶奶和张小川爷孙两早就在院子顶上搭了棚顶。

孩子们坐好,张小川则是从赵奶奶的房间中搬出来了一块黑板。

“今天,我来教你们数学几何知识,年纪小的就把乘法表复习一遍,不会的问年纪大的哥哥姐姐,下面,我写在黑板上的东西你们都要认真学,要是教完不会的话你们可以问我,我明天会挨个拷问你们,要是不会的明天就不让吃饭,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顿时,下面孩童们齐声回答。

下午三点左右,张小川就早早结束了对孩子们的教育让他们自己复习,而他则是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里,老头正在睡觉,而张奶奶则应该是上街卖糖葫芦去了,这也是维持孩子们生活的一个重要来钱门路。

糖葫芦是张小川抄袭的后世糖葫芦的做法,历史上的糖葫芦应该还要等几十年才会被人做出来。

见老头睡的香甜,张小川回到自己房间,悄悄的拿了一叠书稿就出了门。

宋,是一个商业和文化极度发达的朝代,在南宋各大城市,随处都可见到各种勾栏瓦舍。

这里说的勾栏瓦舍并不是后世的青楼妓院,而是宋朝老百姓看戏消遣的地方。

这里面表演有戏曲,杂技,魔术,唱歌跳舞,乐器表演,评书响声,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这瓦舍就好比后世美国的百老汇,而勾栏就是百老汇里面的剧院。

根据历史记载,南宋临安城里面,像百老汇这样的瓦舍有二十多座。

这些瓦舍中,小的瓦舍有勾栏几家,大的有十几家,整个临安城每天有一两百家勾栏营业。

这些勾栏中,大的能容纳数千人,小的也能容纳数百人,根据统计粗算一下,临安城这些大大小小的勾栏,每天都能接纳两万到五万人次的客人,一年就能累计七百万到两千万人次。

这真是一个极为夸张的数字,而这还只是在临安一个城市,如果算上南宋大大小小所有城市,那更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些数据,也能够充分体现,当时的南宋民间有多么的富庶与繁华。

此时,张小川正在一座名为王家桥瓦的瓦舍中,与一家名为“茶园棚”勾栏的东家交涉着。

“钱叔,我真的能行,您就让我试试吧!”

“唉,我说你这个张小郎,你别给我捣乱啊,你年纪这么小,你说评书谁能来听啊?到时候人家一听这里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儿在说评书,早就转身走了,更不可能花钱来听的。”

被称为钱叔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胖子,正是这座勾栏的主人,此时他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张小川。

“钱叔,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爷爷的评书话本都是我他写的,我想我说评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张小川争辩说道。

“哎?这不是张善人家的孙子吗,你来这里做什么哦?你爷爷的腿脚好些了没有?”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张小川耳边响起。

张小川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大踏步而来。

“不劳您费心,我爷爷腿脚好着呢。”对方阴阳怪气,他也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眼前这人他认识,正是和老爷子一同在这家勾栏评书的人,叫孙承德,和老爷子算是竞争对手,而且这人恬不知耻,好几次评书盗用了他给老爷子的评书内容。

“东家,这小子找你干嘛呢?”见张小川没有好脸色,孙承德也不恼,而是转头朝中年胖子问道。

“这不是他爷爷腿脚受伤了吗,所以他想代替他爷爷来咱们勾栏评书,我正在和他说呢,小孩子哪能说评书啊,还是等他爷爷伤好了再来不迟。”中年胖子解释说道。

“小孩子怎么能评书?我要是客人,听到咱们勾栏评书的竟然是一个孩子我肯定不会掏钱,要是提前不说好的话,人家客人知道了还不把咱们勾栏给掀了啊,东家你了千万不要答应他,这会砸咱们勾栏招牌的。”孙承德听到胖子的话,顿时就惊讶的大声说道。

听到孙承德的话,张小川气的咬牙切齿,不过他却不能放弃,因为还有上百张嘴等着他赚钱来养活。

之所以来这家勾栏,也是因为他爷爷的关系,这家勾栏是他唯一比较熟悉的了,去其他勾栏的话,别人根本见都不会见他。

“东家,你就让我试一试吧,要是不行的话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纠缠你好不好?”张小川朝中年胖子软语相求道。

“唉,你这个张小郎,你咋就不听劝呢,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你要是说不好,我的茶花棚真的会被砸的。”

“我说钱胖子,要不你就让人家试试嘛。”突然,一个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

朝声音过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哥模样的人正带着几个随从缓缓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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